我這下踹的是他的胸口,一下又給他踹回到沙發上了,我一個健步衝到他跟前,用力的把手裏的半截酒瓶子朝他臉上紮了過去,但是當酒瓶子離著他的鼻子還有十幾公分的時候我一下停了下來。用一側的瓶身貼了貼他的臉,輕聲說:“我告訴你,我幹夜場這麽多年了,啥樣的人也見過,所以別在我麵前耍橫,我告訴你,我們酒吧不想把事兒搞大,但是也不怕事兒,別以為自己花倆錢過來消費就牛逼的不行了,你敬我們一尺。我們敬你一丈,現在是你動手在先,但是我也打你了,咱這事兒就算是兩清了,你要是想和和氣氣的把事兒解決了,那今天的酒水我們全包,我給你賠禮道歉,你要是覺得不舍氣,還想跟我鬥,那你盡管來。”
我靠。我也不知道我當時為什麽會這麽機智,竟然說出了這麽一番牛逼的話,沒錯,這個逼裝的我給我自己滿分。
那個胖子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我撒開他的領子,問他:“咋樣,你是打算給我個麵子,還是不給啊”
他趕緊點點頭,說給我個麵子,我這才起來了。
這裏提一句,雖說這邊打起來了,但是我們酒吧裏麵的dj照樣放著嗨到不行的音樂,除了這邊幾桌偶爾看一眼,其他桌人家該玩還是玩,畢竟這種事情早就司空見慣了。
所以因為音樂的掩蓋。我這番話旁邊的人也沒有聽到,隻看到我給胖子打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後,胖子就老老實實的了。
我承認我當時有點想表現自己,在這幫人麵前證明自己的意思,所以我才這麽裝逼的。
另外一桌估計也被我的氣勢給嚇到了,知道我們夜場裏麵的都不好惹,就跟那個胖子一樣,選擇和平解決,帶著自己的人都走了,不過至於出了這個場子之後他們怎麽樣,那就與我們無關了。
等他們走了之後,經理衝我豎了個大拇指,說我有兩下子。剛才他在這勸了半天都沒給勸和呢,我笑了笑,說沒事,這不是我工作嘛。
我當時麵上表現出一股小意思的樣子,但是心裏樂開了花,這你媽的,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你們這幫傻叉。
其他安保隊裏麵的人倒是對我態度轉變了不少,明顯被我這兩下子給鎮住了,不過大背頭很不屑的瞟了我一眼,轉身走了,看起來一副很不放在眼裏的樣子。
這你媽的,我有時間得好好的收拾收拾這個大背頭。
我們快下班的時候劉哥才會來,當時帶著不少人,回來後一頭就紮休息室去了。我趕緊跟了過去,雖說他穿的是黑衣服,但是我還是看到他衣服上沾了不少血,我趕緊問他咋回事,咋還受傷了呢。
劉哥走到裏麵的衛生間洗了洗,直接把衣服脫下來了,說不是他的血,是打人打的。
我愣了一下,說:“打人打的”
劉哥點點頭,嗯了聲,說今晚上有狠人也去了,我們有批貨被牙簽男他們給劫了。
我說你們去搶貨了
他搖搖頭,說沒有,貨早就被人家搶走了,還咋搶回來,他們是去找臥底去了。
我有些意外,說:“臥底啥臥底”
劉哥說我們酒吧裏麵有臥底,這批貨不是早就打算好要運的,而是臨時起意,就隻有一部分人知道,所以指定是我們裏麵有內奸,把消息透露出去了,要不然牙簽男他們不可能知道的。
我問他那臥底找到了沒有,他說找到了一個,不過具體有幾個,就不知道了,這小子嘴挺硬的,不管怎麽打都不說,他身上的血就是打這小子打的。
我等他說完就把今晚上的事兒跟他說了說,他說以後這種事我來處理就行了,如果客人對我們不過分,我們也要盡量客氣的解決,要是像這種敢到我們這裏人的,別說是經理了,就算是打了我們一個正規的服務員,往死裏幹他就行,出了事兒上頭給解決。
他可能意識到跟我說上頭不太對,就改口說狠人是這麽吩咐的,出了事他解決。
說著他囑咐我,可能這段時間他會經常不在酒吧,這裏的事兒就交給我了,而且他還給我提了醒,現在牙簽男跟我們算是徹底的鬧翻了,所以這陣子酒吧有可能會不太平,讓我多加小心一些。
這你媽的,我當時那心虛啊,我就是個臨時工啊,這你媽的可好,直接拿我當主力用了,我嘴上嗯嗯的答應了下來,但是心裏還是沒底兒。
第二天我就去辦公室找了狠人,問他跟牙簽男這事兒,狠人發狠的說這次絕對不會放過牙簽男的,這批貨雖然不咋賺錢,但是這是在打他的臉啊,而且牙簽男在他這裏安插了臥底這麽久他都沒發現,簡直是恥辱中的恥辱。
我當時見他氣得那樣,就勸他,人哪有能全方麵都照顧到的,你的缺點就是太講義氣。
狠人點點頭,恨恨的說:“麻痹的,下次再讓我逮出臥底來,不管是誰,我都非弄死他不可。”
我跟他說了劉哥交付給我的任務,跟他講了講我的疑慮,我初來乍到,啥也不懂,恐怕難當此大任。
狠人說沒事,他覺得我能幹了的,再說,這段時間他會給我往這邊調集點人手,萬一有情況應付起來的話也好一些。
說著他想了想,然後走過去拉開抽屜,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東西來放在桌子上,等我看清楚後嚇了一跳,竟然是一把明晃晃的手槍。
他把槍拿出來之後,又從抽屜裏拿出了彈夾和子彈。
我走過去,看了眼那把貨真價實的家夥,衝他說:“你這還有槍啊,不過不管出啥事,我覺得你還是先比用槍的好,這要用槍的話太危險了,而且性質就變了,出事兒不好解決。”
他說不是他用,是我用。
我當時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說:“我”
他衝我點點頭,然後利落的把子彈壓到彈夾裏,卡到槍裏,反手把槍把遞給我,說:“這是我爸送給我防身用的,你拿著吧,萬一有緊急情況的話用的上。”
我靠,我趕緊擺擺手,說不用,我不會用這玩意兒。
他說很簡單,他教我,說著他就教我,我趕緊用手去壓住他的手,說我不用,不至於這麽危險吧。
我說完之後他很認真的看著我說:“我跟你說,現在已經不跟咱當初上學那會兒似得小打小鬧了,為了一口氣打架,現在是為了利益而打,所以很多時候都是下死手的,人嘛,為了利益什麽都幹的出來,所以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要不行的話這段時間你就先別幹了,回家休息休息吧。”
這你媽的,我說我這才來了幾天啊就回去。叼節肝血。
我說沒事,現在正是他需要我的時候,我怎麽能夠退縮呢,再說,我不就是幹的安保隊長嗎,這種時候自然要頂起來啊。
其實這種時候正好也能鍛煉鍛煉自己,我對真正的派係之間的鬥爭還挺感興趣的,以前都是從電影裏看的,浩南哥山雞哥多牛逼,沒想到現在自己能夠親身經曆,所以還是有點小興奮的。
他說那行,讓我把槍收起來,防身用。
我說不用了,這玩意兒這麽沉,我也用不來,估計還沒掏出來就被人家幹死了,我自己準備了折疊刀防身就可以了。
狠人也沒堅持,說行,讓我機靈點,要是真有事的話就跑,誰也別管,自己跑了就行。
我點點頭,問他接下來打算怎麽辦,他不緊不慢的點了根煙,悠悠道:“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