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腿第二天起來後收拾了收拾東西,說她媽給她定了下午五點的機票。

中午的時候我們把板哥和方琪給叫了出來,跟他們一起吃了頓飯。

他們兩個一聽大白腿要走,非常的驚訝,說怎麽說走就走呢。

等大白腿把事情的始末跟他們說了之後,方琪和板哥立馬變的義憤填膺了起來。替我說大白腿她爸的不是,說她爸有點太過分了什麽的,都這麽大了,還這麽管她。

他們倆說的這番話頂多讓我的心裏感覺舒服一些,但是並沒有什麽實際的作用。

吃完飯之後我們坐著聊了會天,然後板哥就開車送我們去酒店拿了東西,我們一起把大白腿送到了飛機場。

到那之後方琪顯得特別的不舍,拉著大白腿的話說了好多話,到最後竟然都哭了,大白腿也跟著哭了,然後倆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輕聲的說著話。

我跟大白腿還有方琪認識有五年了,從初三到現在,但是她們兩個不一樣,好像是從剛上初中她們關係就特別好,當然,還有李語彤和於涵,從初一的時候她們這四朵金花的名聲就已經打了出去。

板哥走過去輕輕的拍著方琪的背說:“行了,別哭了,弄的璐璐難受,紅著眼睛多難看啊。”

方琪這才吸了兩下鼻子,不再哭了,跟大白腿倆人分開,她給大白腿整理了整理衣服。

板哥衝大白腿開玩笑說:“璐璐,去了那邊照顧好自己啊,尤其是提防洋鬼子,洋鬼子可都不是啥好東西。別再給你拐了,你要知道,家裏還有聰哥等著你呢。”

我點了點頭,附和著說,對,家裏還有我等著你呢。

我說這話的時候非常的認真,大白腿眼淚汪汪的看著我,湊到我跟前緊緊的抱住了我,頭習慣性的埋到了我的懷裏,沒說話。

因為時間差不多了,所以我就催著大白腿進去,她很不舍的跟我們一一道別了一下,往裏走的時候可以說是一步三回頭,非常的不舍。

我當時一直板著臉,沒有哭,因為怕她更加的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等她走進去之後。板哥和方琪歎了口氣,說走吧。

我當時就跟沒聽見一樣,呆呆的站在那裏沒有動,出神的看著大白腿消失的方向。

方琪輕聲的叫了我一聲,王聰,走吧。

我這才緩過神來,點點頭,說,嗯,走吧。

等轉過身子來的那一刻,我的眼眶驀的紅了,我一低頭,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為了不讓板哥和方琪看到。我低著頭大步的在前麵走著。

回去之後方琪和板哥說這兩天讓我跟他們一起住,現在板哥在市裏置辦了房子了。

我搖搖頭,說不用,我想回學校。

板哥和方琪勸了我一會,我說真的不用,我挺好的,我回學校了直接,學校還有好多事等著我弄呢。

他們也沒有再堅持,陪我去酒店拿了東西就把我送到學校去了。

當時還沒開學,但是寢室樓已經開放了,我們宿舍就隻有我自己一個人。我自己也懶得去吃飯,所以晚上什麽也沒吃。

晚上的時候狠人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我的行李他已經幫我寄過來了,問我和大白腿咋樣。

我當時沒告訴他大白腿走了的事情,跟他說挺好的,我倆都安全地回來了。

他聽出我聲音裏的不對來了,問我怎麽了,聽我語氣怎麽不太對,我說沒怎麽,有點感冒了,所以有點難受。

狠人說那沒事就行,讓我好好的,有事給他打電話。

晚上的時候宿舍就我自己一人,連個說話德都沒有,當時特別的想念大白腿,心裏難受的不行不行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起來洗了個冷水澡,又跑回來睡。

到了下半夜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但是屬於那種睡的很淺的那種,而且做了很多夢。

夢裏夢見的全是大白腿,夢見她的音容笑貌,夢見她跟我在一起的那些快樂時光,最後還夢到她爸媽都同意了我倆的事情,最後我們兩個還結婚了,夢裏我們兩個挽著手,很幸福。

結果正夢見這個場麵的時候我一個噴嚏把自己打醒了,然後感覺自己喉嚨疼的要死,鼻子也堵住了,喘不動氣,身子感覺很重,我當時就知道自己一定是感冒了。

我起來後去學校的醫務室買了點藥,我們醫務室就隻有一些簡單的感冒藥,而且買快克這種藥還不給買多了,就給我剪了四個,其他的消炎的和止咳的倒是給了不少。

我回去後吃了也沒啥效果,當時中午難受的也沒吃飯,下午又睡了一覺,結果晚上起來的時候難受的更厲害了,屬於全線崩潰的那種,整個人難受的都快不想活了,具體感覺就跟大家生命裏感冒感的最嚴重的一次那樣。

我一看不行,得去醫院打吊針了,我們這邊叫掛水都叫打吊針,要不然得難受死。

我從小到大因為感冒去醫院打吊針的次數很少,甚至連那種小的針打的都比較少,除非是像這種情況很嚴重的感冒才能逼迫我去醫院。

我正準備去醫院的時候大白腿給我打來了電話,跟我說她都已經安頓好了,問我怎麽樣。

我問她咋才給我打電話,我都等了一整天了,她說下飛機後她媽接了她就一直忙,想忙完多跟我聊會,加上要倒時差,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才打。

我說既然這麽說地話那就原諒她。

她從我說話地語氣裏聽出來我感冒了,問我是不是感冒了,有沒有吃藥。

我說吃了,沒用,正準備去醫院打針呢。

她問我有沒有人陪我一起去,我說沒人,宿舍人都沒回來呢,她說不行的話就讓我找方琪和板哥陪我去,我說人家那麽忙,這麽點小事怎麽還好意思麻煩別人,說我自己去就行。

她沉默了一下,輕聲道:“對不起。”

我愣了一下,笑著說:“你這話啥意思啊,怎麽又對不起我了。”

大白腿輕聲說:“對不起,我走了,扔下你一個人。”

她這句話說完之後我沒忍住,眼睛驀地就紅了,說,沒關係,我原諒你。

聽大白腿的聲音她都快哭了,各種囑咐我注意的事項,我當時聽的心裏特別的窩心。

跟她打完電話之後我就去了醫院,當時一個人排隊掛號、繳費,心裏挺不是滋味的,這種感覺可能隻有親身經曆過得人才能知道吧,那種孤獨感真的很讓人絕望。

晚上打針的時候我也沒有個陪床的,所以就自己在那邊看著,眼睛都睜不開了也不敢睡。

最後我還是沒忍住睡著了,好在旁邊陪她兒子打針的大嬸人挺好的,在我掛水快要結束的時候喊了我一聲,然後幫我叫了護士。

我連忙跟她說了幾聲謝謝,她問我怎麽生病了一個人出來打針,我說同學都還沒回來呢,就隻好自己來了。低爪東號。

大嬸聽說我是出來上大學的,很關切的跟我說自己一個人出門在外的更應該照顧好自己,要是我媽知道了的話得擔心壞了。

我當時聽到她提到我媽,心裏更難受了,低下頭,輕聲說我媽沒有了。

大嬸當時就沉默了,過了好一會才問我打幾天針,我說還不確定,得打個三四天吧,大嬸說行,這兩天正好她也在這陪她兒子打針,順便幫我看著,我要是困了就睡就行。

大嬸這話給我說的感動的不行,差一點就哭出來了,不得不說這世上還是好人多,我也困得不行了,就閉著眼睡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