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樂僅用了五天的時間趕到了金陵,日夜行進。而此時的金陵確實是戒嚴了,而且皇帝去世的消息並沒公布,於樂也猜不出是什麽原因。
“主子,您的府邸被圍了,現在進不去啊!也不知道明大哥的家屬怎麽樣了,這可怎麽辦哪!”崔凱很著急,明成大哥平時對自己和江波可是不薄的,真把自己當弟弟看待。
於樂把心一橫,直接去了皇宮。
“稟報皇後娘娘,駙馬求見!”
“什麽!駙馬,快,快讓他進來。”皇後一聽大喜,回來得太是時候了,嘻嘻!
李從善的臉色立馬難看起來,他是怎麽知道父皇駕崩的消息的,不應該呀!沒人泄密啊!
其他眾臣的表情也是各異,隻有韓熙載表情無恙。因為他也不知道於樂回來是好事還是壞事,有可能變成禍事。
於樂進了長春殿,看見所有人都身穿官服,不對啊!皇帝薨了不是應該披麻戴孝嘛!不會是沒事吧!可是沒見李璟人哪!
“兒臣參見皇後娘娘,兒臣回到金陵發現自己的府邸被官兵圍了,這是為何啊?父皇他老人家呢?”於樂得裝糊塗,
“哇哇......”皇後大哭。
於樂看向了韓熙載,韓熙載跟於樂說了實情,陛下初八被下毒害死了!於樂一聽,眼淚劈裏啪啦地掉,想要見李璟最後一麵,不過被阻止了,因為已經封棺了。於樂坐在地上失聲痛哭。一個在台上哭,一個在台下哭,哭得眾人也難受,不由得也都掉淚了。
然而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駙馬,明成去哪了,而且學校的賬冊也沒了,他不會攜款潛逃吧?”作為鄭王,隻要不傻就不會在這種時候問這樣的事,可是李從善就問了!智商如此的下線,讓一些大臣懷疑自己的選擇了。
“他如果有事你找我!”於樂一句不冷不熱的話懟了回去。
“你,哼!”李從善心裏已經是萬馬奔騰了,自己本以為多封閉些時日,等掌控了朝臣,自然也就不怕於樂了,可這家夥回來的真是時候。
“諸位,為什麽陛下出了這麽大的事還密不發喪啊!這是為何啊?”於樂開始逼問眾人了。
眾人心想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沒人回複,都不想當出頭鳥。如今李璟所剩的皇子中除了李從善外還有李從鎰、李從謙、李從信,四人當中李從善最大,而且也最有可能繼位,但要是得不到眾臣的支持也是白費。
“駙馬,你是什麽意思?”皇後這話問得更有水平,讓眾人大驚失色,難道大寶之位要聽外戚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於樂。等著於樂的回複,李從善更緊張。
“回皇後娘娘的話,兒臣認為明主得之,父皇在天有靈也不希望因為大寶之位而生事端,眾皇子、諸位大臣皆在,投票表決即可。兒臣想的是這事應該早些定奪,國不可一日無君,另外就是盡早抓捕凶犯歸案,以告慰父皇的在天英靈。兒臣回府一趟,換身衣物為父皇守孝。兒臣先告退了。皇後娘娘,請您下懿旨撤了圍我府上的官兵吧?”
“撤,撤,全撤嘍!”皇後聽了於樂的話後也覺得這事不宜再拖了,唉!於樂沒有此心哪!而且還選擇了回避。
眾人聽了於樂的話後都鬆了口氣,特別是李從善,沒想到於樂沒跟自己爭大寶之位,自己看錯他了!不會吧,這小子是不是傻!
於樂出了皇宮回到自己府上的時候,官兵撤走了,於樂、崔凱、江波進府後發現明成的家眷都在府裏並沒有被騷擾後都放心了,於樂讓崔凱親自護送把她們送到廬山,不能出任何差錯。
於樂巡視了一圈自己的府邸,還好,沒有被翻動的跡象,看來是留麵子,明成的老婆說是錢小保帶隊圍的府邸,而且還給她們送了吃的,於樂知道錢小保這是幫了自己。
在於樂進入皇宮後,江波與崔凱就聯係了暗影的人,知道了最近金陵城的一些情報和傳聞,但仍然不知道皇帝已死的事情。現在的暗衛正使是錢小保,是李從善任命的,禁軍頭領王暉是封城的主要執行人,單方田一直沒有消息。
於樂準備見見錢小保,他那應該能得到一些內部消息。當於樂出現在暗衛總部的時候,很多人都很欣喜,頭回來了。
錢小保也早就有人報告了,親自出門迎接這位好兄弟。
“正使大人,辛苦了!”於樂施禮說道。
“唉呀!兄弟,咱們就不用客氣,快,快進屋,外麵冷,你是幾時回的金陵啊!”
“我今日剛到,從皇宮出來就來你這了。”
錢小保當然知道於樂的來意,看了看周圍沒有人,然後關上了門,拉著於樂的手向裏屋走去。
“樂啊!你可真膽大啊,這個時候你怎麽能回金陵了呢?你不怕李從善下黑手啊!”錢小保一臉的關心。
“保哥,我這也是沒辦法,明成去報信,如果我不回來,更說不清了,是不是你給他送的信啊!”
“嘿嘿,還是樂聰明啊!我讓媚娘寫的條子,我想這事可是天大的事,你得一定要最先知道,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於樂也是發自內心的感謝錢小保,雖然這家夥善變,但在這件事上還是向著自己的,特別是還幫忙照顧了明成的家人,就衝這一點也得當是自己人。
“保哥,你應該知道具體情況吧!在皇宮裏我也不好意思問哪?”於樂也是急於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我也是聽李從善說的,他說,晚宴進行得很順暢,結果是陛下喝了一碗醒酒湯後沒過多久就,就七竅流血而死。當時大家慌亂一團,都沒顧及高廉,也是因為他失蹤所以才懷疑他的,另外蹊蹺的是從禦廚到送菜的女婢,但凡與此事相關的都死了,所中之毒與陛下的一樣,這是禦醫們診斷出來了。”錢小保也是表情凝重的向於樂說道。
“保哥,你有懷疑的人選嗎?”
“唉,這事看似最得利的一定是李從善,但我認為他沒這個膽量,另外火候也不到,他現在還沒起勢,朝臣裏多數都不是他的人,他不至於這麽急於求成,當然更不是你了,你遠在廬山,就你這聰明之人也不可能幹出這麽愚蠢之事的,所以,我懷疑另有其人,可能是其它幾位不得誌的皇子所為,冒險一試,現在還有幾分登上大寶的機會。”
錢小保說得不無道理,於樂想到了圓墩人和那個易字,難道會是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