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說得對,如果有毒,立馬關門!”

“滿長安城,就你們家東西賣的貴。”

“賣的貴也就算了,還特麽有毒!”

“都閉嘴!”盧長貴厲聲的咆哮,“你怎麽證明有毒?如果你想刷花招,盧家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聽到這句話,周伴伴也不慌,“你隨便拿出來一盒胭脂,我就能證明有沒有毒。”

“我剛買的,這裏就有!”一名長相風韻的女人走上前,對著盧長貴擺擺手,“沒拆封的,剛買的,是不是你家的?”

盧長貴有些心虛,走近櫃台,拿出來一盒胭脂水粉,“用這個,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夥的?”

周伴伴接過盒子,對著後麵的丫鬟擺擺手,立刻有人抱過來一隻大公雞。

看到大公雞,所有人都有些懵逼:大公雞能證明有沒有毒?

“你們看好了!”

周伴伴捏開公雞的嘴,就把一盒胭脂倒進了大公雞的嘴裏。

“嗬,就這?”盧長貴一臉不屑,“如果我們家的胭脂沒有毒,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件事也有雙麵性,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能自證清白,盧家胭脂鋪子也會撈的一個好名聲。

胭脂水粉,一直都是差不多一樣的配方,買了幾百年了,都沒人來鬧,盧長貴對自家的產品也是很有信心。

“別高興的太早!”周伴伴將一盒胭脂都喂了大公雞,隨手就放在地上。

大公雞在地上煽動了幾下翅膀,然後原地轉了幾圈。

“給大公雞吃胭脂?”盧長貴輕蔑中帶著譏諷,“虧你想的出來!”

“別著急,滿滿看著!”周伴伴一聲冷笑:駙馬爺給你定的罪,你逃不掉!

“快看,大公雞站不穩了!”

“難道我眼花了嗎?她的腿怎麽打顫了?”

“大公雞真的能證明胭脂有沒有毒?”

周圍的人,看著身體搖擺不定的大公雞,徹底不淡定了。

盧長貴看到這一幕,心裏一緊,當大公雞倒在地上不斷抽出之後,心也徹底涼了。

大公雞撲騰了幾下吃飽,嘴角緩緩流淌出鮮血,徹底斷氣了。

“大家都看到了?”周伴伴掃視全場,“胭脂是掌櫃的拿出來的,我打開就喂雞了,沒有動什麽手腳。現在大公雞死了,足以證明盧家的胭脂水粉有毒!”

“你……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盧長貴徹底慌了,“一定是你把胭脂換成了毒藥。”

“我換的?”

周伴伴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再買幾隻雞,你自己動手試試,你敢嗎?”

“我有什麽不敢的?”盧長貴這次學乖了,拿出一個水粉,對著夥計招招手,“拿一隻雞過來!”

其實用什麽結果都一樣,盧家的店鋪依舊會被周伴伴按在地上摩擦。

原因也很簡單,古代的胭脂水粉鉛含量嚴重超標,人用了短時間內沒什麽,充其量就是金屬中毒,但大公雞就不行了,直接吞下去,和服毒自殺沒啥區別。

在對麵的酒肆。

上官儀看到這一幕,徹底驚為天人,“真有毒啊?”

“當然有毒了,這種事沒必要弄虛作假!”

“如果這件鋪麵倒閉了,肯定會有連鎖反應,盧家的胭脂水粉生意恐怕就要終結了。”上官儀想到家具城被砸,再看到這一幕,頓感解氣。

“別人都說我程家隻會動拳頭,其實不然,我們程家還是很講理的。”

程處亮抿了一口酒,“其實打砸隻能解一時之氣,沒幾天人家又重整旗鼓了,所以報複就要掘了他的根,斷掉他整個產業鏈!”

上官儀琢磨了一下,還真是這麽回事兒。

盧家的生意規模龐大,如果點了一條產業鏈,損失不可估量,程處亮這就屬於殺人於無形了。

“這波,穩了!”上官儀深吸了一口氣,“接下來怎麽辦?”

“充其量斷他一指罷了。盧家家大業大,在關隴根深蒂固,想扳倒很難,慢慢來唄。”

程處亮笑了笑,“抽空給他們家下下戰書,在學術上在幹他一次!”

程處亮和上官儀在看大戲,盧長貴卻懵逼了。

親自動手喂了一隻大公雞,沒到半炷香的功夫,大公雞就死了。

如果說之前還能汙蔑周伴伴把胭脂掉包,現在難道說自己把水粉換成毒藥了?

這種話要是說出來,鬼都不相信。

“看見了嗎?他們家的胭脂水粉全都有毒!”

“天呐,我竟然買了那麽多毒藥塗在臉上?”

“挨千刀的惡商,太缺德了!”

百姓們紛紛指責,然後對準了盧長貴咒罵起來。

吃瓜群眾們,不僅有老顧客,還有很多的潛在顧客,看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幕,頓時要求退貨。

消息也傳播的很快,那些購買了胭脂水粉的女人們,紛紛趕來盧家鋪子。

其中不乏一些勳貴家的婦女,她們帶頭退貨,盧家自然不敢冒犯,幾乎在一天的時間內,盧家就名聲掃地了。

對於這個結果,程處亮十分滿意,帶著上官儀去了報社,這種事必須要好好的宣傳一下,報紙還要免費的送去關隴。

盧俊義在家裏連續摔碎了好幾個茶碗。

甚至是他自己也用貓狗做了實驗,無一例外的,全都給毒死了。

他可以確定的是,這就是程處亮報複他,但他卻百口莫辯,因為盧家鋪子裏麵賣得胭脂水粉確實有毒。

再加上他們走得中高檔路線,買得起的人非富即貴,別說退錢了,就算是賠償精神損失費也要認!

然而,盧俊義卻做了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那就是購買了很多家的胭脂水粉,實驗過後全都有毒。

於是,盧俊義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家的胭脂水粉有毒,稍微的誘導一下,長安城的百姓和勳貴夫人發現,似乎全長安城的胭脂水粉都有毒。

這就是一條魚腥了一鍋湯,長安城內胭脂水粉的生意一落千丈。

其餘做胭脂水粉生意的人,紛紛把憤怒的火焰對準了盧俊義,開始聯盟打壓盧家的生意。

而在東西兩市,卻各有一家名叫唐梵西的商鋪,準備舉辦一場試毒公演。

承諾自家的胭脂水粉裏麵,隻有珍珠粉沒有毒,唐梵西的老板正是長孫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