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程處亮撇嘴道:“你再這樣,我也要哭了。”

一句話,給母女兩人整笑了。

李二冷哼道:“朕得罪不了兩個,還收拾不了你啊,你小子給老子好好交代自己的錯誤,朕的心頭肉給你私自領出去下地也就算了,怎麽還能受傷呢?交代不清楚,老子罰你一百年的俸祿!”

程處亮吞咽口水,老東西挺狠啊,不過麵對頂頭上司,隻能忍氣吞聲,可憐巴巴道:“陛下,小臣冤枉啊,本來是好意,帶著公主去鄉下轉轉,散散心,哪成想那山腳下竟然有毒蛇,這才給咬了一下。”

長孫皇後倒吸冷氣,她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連忙說道:“快讓外麵的禦醫進來,給德兒診治!”

外麵,背著藥箱的幾個人,連忙來到跟前。

這些都是宮中的禦醫,換言之,是這個時代最好的醫生。

他們一個個診脈之後,說道:“啟稟陛下、皇後娘娘,公主殿下體內的毒素很輕,隻需要開上一副藥,清理一下餘毒即可。”

一個禦醫看到桌子上的那碗湯藥,便問道:“這是什麽?”

另一個禦醫則說道:“不明就裏,怎麽可以胡亂吃藥呢?”

他們一個個開始指責起來。

程處亮還沒有反駁,公主便解釋道:“你們不要亂說啊,若不是這個東西,我早就一命嗚呼了。”

“亂說什麽,這孩子。”長孫皇後連忙在旁邊阻止她亂說什麽死不死的話。

程處亮則解釋道:“我給公主服用的,乃是一種叫做鐵皮石斛的東西,它長在懸崖峭壁之間,有仙草之稱,可以解百毒。”

“聞所未聞!”很多禦醫直接搖頭,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聽說,倒是有一個人,滿臉興奮道:“程小公爺,那東西時不常長得像蜈蚣一樣?”

看到程處亮點頭,他才欣喜若狂道:“原來,那種東西真實存在的,在下還以為是傳說當中才有的東西,公主中了蛇毒,能夠買大礙,真的多虧這種仙草啊。”

這麽一說,周圍的人恍然。

程處亮笑道:“你還是挺有見識的。”

“不,不,是小公爺學識淵博,在下獻醜了。”

一句話,讓那些鄙夷他的醫生,直接社死。這些家夥學藝不精,不知道怎麽混進了太醫院,吃香的喝辣的,不明所以,也敢在這大言不慚。

長孫皇後聽了,也感激道:“這次還多虧了處亮呢,若是沒有他,我的德兒還真不知道會怎樣呢!陛下,你就別再責罰處亮了。”

李二聞言,看向程處亮撇嘴道:“那也是這小子辦事不力,連自己老婆都照顧不好。”

程處亮滿臉委屈,解釋道:“我冤枉啊,我這都拚了命的照顧老婆,還不好啊!”

“還敢頂嘴,小心老子揍你!”李二作勢又要動手,給程處亮嚇得連忙躲在長孫皇後旁邊:“母後大人,救我。”

“行了。”長孫皇後很護犢子地說道:“別再嚇唬他了,沒聽說他也也受了傷嗎?”

老李也是很怕媳婦的,聽了後,便不再訓斥了,轉而詢問道:“小子,你怎麽樣,有沒有事?”

其實他看到這小子還能跑能跳,應該沒啥大事。

四個人聊了一會兒,把情況都了解清楚了,李二嘴上不承認,心裏還是有些感激程處亮的,沒有這小子拚命救公主,恐怕現在已經見不到寶貝女兒了。

公主繼續喝藥,隻不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不再好意思讓程處亮喂了。

猶豫當時處理及時,兩天之後,公主已經沒有大礙了。

而程處亮也在第二天,去探望了李銀環,她手臂擦傷,並不是很嚴重的。

倒是李銀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可以送我一樣東西嗎?”

程處亮笑道:“李大小姐喜歡什麽,盡管開口,能辦到的我給你辦,不能辦的,我想著辦法給得你辦。”

這就是態度。程處亮這麽一說,李銀環心裏頓時敞亮了。

抿了抿紅唇道:“沒有那麽嚴重,隻是想要你那把劍。”

我的劍?

程處亮皺起了眉頭,眼神有些異樣,這小妞還懂得這種話?

“對啊!”李銀環卻絲毫沒有覺悟,而是點頭道:“就昨天那把短劍。”

哦,程處亮恍然大悟:“還以為你說的那個劍,行啊,沒問題,那本來就是送給你的。”

說罷,便從懷裏將匕首拿出來,遞了過去。

李銀環接過,很是愛惜地感歎:“這把短劍救了我們的命啊,我一定會好好珍藏的。”

“是啊。”程處亮也笑著說道:“若是沒有它,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辦呢,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沒想到卻救了我們的命,看來是我們命不該絕啊!”

李銀環點頭,她是相信命運的。

程處亮抬手,將她攔在懷裏,輕聲說道:“我喜歡你,很喜歡,為你,我願意拚命。”

李銀環重重點頭,心裏很是感動。一顆心也整個融化了。這輩子,她知道,再也不會遇到像他這樣對自己好的人了。

這時,一旁卻傳來咳嗽的聲音,兩人連忙分開。

當兩人轉過身後,卻見李靖拿著一根長矛直接刺了過來。

“我去!”程處亮嚇了一跳,連忙躲閃。

“爹,你幹嘛呢?”李銀環見狀,連忙阻止道。

李靖很是不滿道:“女兒,你閃開,讓老爹為你出氣,這個家夥是怎麽答應老夫的,現在竟敢讓你陷入危險,還差點從那麽高的懸崖上掉下來,真是該打!”

“爹啊,我不是都說了,不是這樣的。”李銀環很是焦急。

李靖卻直接一挑旁邊的兵器列,從裏麵掃除一根長矛飛過去,抬手說道:“小子,接著!”

程處亮抬手接過,滿臉苦澀道:“老丈人,你不能冤枉我啊!”

但是李靖卻是不管不顧,直接衝了上去。

程處亮見他來真格的,隻能格擋,除非要被穿個透心涼了。

“爹啊!”李銀環在一旁很焦急,可刀槍不長眼,她根本幫不上忙。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兩個愛自己的男人,在那裏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