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長安西邊,下麵的一個縣城,名曰曲安,朕想讓你去做縣令。那裏距離你的封地也不遠,哪裏聽說正在鬧鬼,很多百姓離奇失蹤,今日,就連縣令也失蹤了,這個事情很怪異,所以朕想讓你順便去查探一下。”

程處亮被驚得連連咳嗽:“陛下啊,你可對我真好啊,鬧鬼的地方,居然讓我去,你不怕你的小公主哭啊?”

李二摸了摸額頭,有些尷尬道:“朕也知道,但那個地方,實在邪門,朕已經派了幾波人過去,但都石沉大海,人都沒有回來,所以就想讓你去瞧瞧。畢竟,你小子懂得東西比較多。”

“你可對我真好啊!”程處亮感歎完猶豫了一下,便點頭道:“行吧,去就去,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我是不相信鬼神的,想必是有人裝神弄鬼吧!”

嗯,李二見他答應,感慨道:“還是你小子靠譜啊,現在朕派其他人他們都不去啊!”

“……”程處亮直接想哭暈過去, 不能逮著一個人坑啊。

不過他最近, 確實太無聊了,抓個鬼玩玩也挺有意思的。

“行吧,我答應了。”

等他回到府邸,老爺子和三個女人聽說了, 都驚呼出聲:“什麽?”

“是啊!”程處亮一臉無奈地說道:“陛下發話, 我不能不去啊。”

“遠倒是不遠!”老爺子說道:“曲安的縣衙就在城西啊,你去那上任, 晚上不耽誤回來住宿。”

其他三個女人, 這才稍微放鬆一點。

畢竟,這裏又他在, 他才感覺自然, 若是他走了,隻剩下老爺子和三個女人,怎樣都覺得很怪異。

老爺子也是這樣的想法, 便說道:“所以,你晚上一定會回來住,沒有你的話,老頭子我在這裏,可是很無聊的。”

程處亮點頭,這也是唯一一點好的地方了吧。

他感覺到:“可是我沒有當過官,更沒有抓過鬼啊!”

太上皇李淵卻說道:“這個當官的事情, 老頭子可以教你啊,很簡單的,至於抓鬼的話,這個你得另請高明。”

說到那個東西,程處亮突然靈光一閃, 有了主意。

說道:“這個事情,我知道招誰了, 秦瓊和尉遲恭,這兩位就是小鬼的克星啊!”

“他們還有這種本事?”老爺子疑惑地問道。

“當然了!”

第二天一早, 程處亮就進宮說明了情況,想請兩位前輩出山協助, 可是卻被李二直接否決了。

“為什麽啊?”程處亮滿臉疑惑地詢問道。

李二給出的理由,讓他無法否認。

“因為朕最近老是做噩夢,夢到惡鬼纏身, 必須得請他們兩人為朕站崗, 朕才能睡得著。所以,你把他們借去了, 朕還怎麽睡覺?”

程處亮這才想起來,這兩位之所以成為門神,就是這個原因。

“好吧!”程處亮滿臉失望地離開。

他並沒有直接離開皇宮,而是去了太史局。

這個測驗天文,考定曆法,每日向朝廷報告所測日月星辰、風雲、氣候、祥眚,每年製訂曆法,呈報皇帝後頒布的地方。

“李道長!”進來之後,他找到李淳風。

“喲,程小公爺,您怎麽來了?”李淳風對他很是敬佩,一看到是他,立刻很是禮貌。

程處亮直接開門見山:“李道長,我知道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能耐大得很,我這次來,是想讓你給我算一卦的。”

隨後,便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李淳風聽完,大笑道:“程小公爺,您也太謙虛了,鬼神之說,我根本不信,不過呢,既然小公爺說了,我倒是可以推測一下。”

“有勞了。”程處亮客客氣氣。

隨後,李淳風去起了法壇,拿了自己的占卜工具, 神色肅穆地起了一卦。

之後,他回到家裏。

和正在大棚裏種菜的老爺子說道:“老爺子,以後這當官的事情,可都看你的了啊,我可是一竅不通的。”

“放心吧!”老爺子保證道:“這都是小事情,對於你來說都是小菜一碟,隻是你現在不懂而已。”

隨後,他就帶上一些侍從和衛兵,出發上任了。

今天,他準備先去曲安縣報道一下,然後去查訪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路程並不遠,騎馬也就半個小時,他們就來到了曲安縣縣衙。

等他來到的時候,發現這裏一個人都沒有。

無奈之下,他隻能帶著人去巡查,一查之下,發現這裏的老百姓都被整怕了,一個個膽戰心驚,很多人一聽說是官兵,更是連門都不開。

“這可不行啊!”程處亮騎馬轉悠了兩個小時,愣是沒有一個人給他開門。

他水壺裏的水都喝完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然後,他帶了幾個衛兵回了縣衙,命令其他人四處尋訪,先找到縣衙的上班族啊。

到了下午,才有幾個精神萎靡的家夥衝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幫衙役。

一來到跟前,領頭的那個瘦小的中年男子,連忙問道:“請問來者,可是新任的縣令大人啊?”

“正是。”聽到他回答之後,那瘦小個子的男人才領著其他人跪拜道:“小人高奇,是曲安縣的縣丞。”

隨後,又指著旁邊那個胖子說道:“他是曲安縣的主簿詹濱!”

“高奇,詹濱!”程處亮點頭,詢問道:“今天不用上班嗎?你們怎麽都跑了?”

兩人一聽,立刻解釋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啊,這裏鬧鬼啊,很厲害的,縣令大人,就是在昨天死在你的位置上的。”

我草!他們一說,程處亮立刻跳了起來。

怒罵道:“你們這群狗日的,這是案發現場,竟然不保護起來,還擦拭的幹幹淨淨,在這裏嚇老子,你們該當何罪啊!”

兩人一聽,連忙口頭道:“大人,恕罪啊,我們也沒有辦法的。”

程處亮從案台上連忙跑下來,讓人查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有血跡,在屬下匯報沒有之後,他才稍微放心。

現在,他在看向那個椅子,就有些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