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程處亮一臉委屈,用碳棒在磧口畫了一個圈。
“明明知道突厥人逃跑的路線,為何不派一支奇兵提前打下磧口關呢?”
話音剛落,眾人紛紛稱奇。
磧口關是隋朝重要關隘,易守難攻。
但突厥崇尚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打完就搶搶完就跑,不把各大關隘當回事。
如果提前拿下磧口,就地駐防,堵住突厥人的後路,和大唐主力前後夾擊,此戰在年底之前就能打完。
“二十萬人,算上仆從兵,人吃馬嚼的,半年就吃空國庫。”
程處亮瞥了一眼老李,“窮的叮當響,還想用那麽多人打仗……”
嗯?
老李眯起眼睛,看著程處亮,“處亮啊,那你說誰去收磧口最為合適呢?”
“當然是我爹了。”程處亮不假思索的開口,“我爹當關,萬夫莫開!”
老程滿意的點點頭,到底是親兒子,誇親爹絕對不含糊,是俺老程的種。
“另外,在陰山附近,埋伏一支輕騎兵,隻要發現頡利可汗的營帳,衝過去必然能將其生擒活捉。既然是打國戰,那就打滅國之戰。”
程處亮攥緊拳頭,狠狠一敲桌子,“讓周圍的垃圾們全都看看,大唐就是他們惹不起的活爹!”
集團軍壓境,配上閃電戰和奇襲,大體上就是把李世民等人的戰術無限優化,形成關門打狗之勢。
老李甚至斷言,十萬人足以踏平突厥!
眾人走出房間,開始商討誰勝誰負。
很明顯,程處亮的方法比魏書正要高明很多很多。
但按照大唐現在的國情,打一場國戰,至少要三五年的時間才能修養過來。
魏書正想到這,對著李世民一拱手,“陛下,程處亮之法不妥。不是仁君之道,明知國力不允許,還要強開國戰,勢必被天下百姓唾棄。”
“如今,大唐百姓依舊有很多缺衣少食者,貿然打國戰,天下百姓隻會怨恨陛下殘暴不仁離心離德,大廈將傾還望陛下三思!”
魏書正的朋友們也開始紛紛職責程處亮。
“陛下,打國戰就是程處亮一廂情願罷了,誰又能保證大唐必勝呢?”
“要知道,北疆風沙漫天,就算是突厥人都時常迷失方向,更何況大唐的軍隊?”
“對,程處亮無非就是紙上談兵罷了,此種方法不可行!”
啪啪啪!
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數落自己,程處亮一邊鼓掌一邊陰陽怪氣的驚歎,“就你也配說自己是大唐子民?我看你們的脊梁早就被突厥壓彎了!你們忘記突厥在邊疆燒殺搶掠了?你們忘記突厥當年殺了多少同胞嗎?”
程處亮一挑眉毛,譏諷道,“你們讀的書全都喂狗了,不配做勳貴子弟,更不配做大唐的子民!”
“你牛逼,你給陛下備足北征的糧草!”魏書正沒好氣的回道。
“準備就準備!”程處亮一昂頭,“小爺承擔北征一半的糧草!”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無聲。
目光紛紛落在程處亮的身上。
老李的目光中帶著一股子灼熱和期待,“處亮啊,殿前無戲言!”
“陛下,三百六十行,臣行行是狀元。就讓這群渣渣看著,臣是如何準備糧草的。”
說到這,程處亮對著老李一拱手,“陛下,策論誰勝誰負?”
“這……”老李看向孔穎達。
孔穎達略微思索了一下,“你二人站的立場不同,所以說的也都十分在理,算是平局吧。”
“狗官!”
程處亮一拍桌子,“我爹說的對,官官相護,你明顯就是偏袒魏書正!”
孔穎達也不生氣,笑眯眯的看著程處亮,“處亮,下一輪考的是君子六藝!”
程處亮一愣,很快大笑出聲,伸手一指參加考試的人,“老子是長安小霸王,誰敢與我一戰?”
眾人當即一縮脖,嚇得接連後退,第三輪考試,程處亮無敵,誰也不敢和程處亮比,生怕借機報複,被程處亮打殘。
魏書正也隻能咬著牙,憤怒的瞪著程處亮,氣的渾身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兩勝一平,不戰而勝。
程處亮眯起眼睛,冷眼看著魏書正,“賭約,是不是要履行了?”
“你……”魏書正伸出顫抖地手,一指程處亮,“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欺負你了,你能怎樣?老子的媳婦,也是你想搶就搶的?”
“願賭服輸,今天你不跪下替你爹道歉,老子打到你跪下為止!”
程處亮伸手揪住魏書正的脖領子,啪的就是一個大嘴巴,然後一聲叱喝,“跪下!”
噗通,趨於程處亮的**威,魏書正跪在地上,程處亮滿意的點點頭。
“俺們程家人大度,不和你們這群狗官一般見識,磕頭就給你免了!”
砰!
話音剛落,一腳將魏書正踹翻在地,“滾吧!”
其餘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準備彈劾程處亮在皇帝麵前撒野。
可觸碰到程處亮殺人一樣的目光,頓時成了避貓鼠。
扶起魏書正,倉皇離開文學館。
TUI!
魏書正吐了一口血沫子,扭頭怒視文學館,聲音陰森恐怖,“程處亮,你給我等著,早晚我讓你生不如死!”
盧國公府。
老程準備了一大桌的吃食,慶祝兒子大獲全勝,贏回媳婦。
程處亮跑去了後院的地窖,搬出來一個酒壇子。
正要開吃,李世民、房玄齡、杜如晦就來了。
老程和程處亮急忙出門相迎,老李看看一桌子菜笑了。
擼擼袖子,“巧了,朕許久沒吃牛肉了!”
“嗯,也就程知節家裏,總有斷腿的牛。”房玄齡捋了捋胡須,深以為然。
“姓房的,你休得胡言,俺老程家殺牛,都是有官府文書的。”老程一立眉。
怎麽回事大家全都知道。
老李每次想吃牛肉了,都是私底下攛掇老程,用不上一個時辰,一頭宰殺好的牛,就會送進宮裏。
眾人落座,程處亮急忙拍開酒封,給每人倒了一碗酒。
頓時,酒香四溢。
老李新奇的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順著喉嚨向下就是一道火線,辛辣中帶著綿柔回味。
砰,
“好酒!”
老李使勁一拍桌子,“這驢曰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