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柬之?
我操,虞世南的外甥,那位超越初唐四大家的存在?
“先生,您是那位隸能入妙,行能入品、草能入聖的大書法家陸柬之陸先生?”
程處亮聽到這個名字,頓時激動了,對其行了師生禮,“常聞,晉陸之詞,唐陸之書,可謂人間二美。今日能有機會見到陸先生,晚輩三生有幸!”
我操!
孔穎達等人徹底驚為天人,這馬屁拍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再一看陸柬之,明顯很受用的模樣。
被程處亮這麽一誇,陸柬之確實暈乎乎的,這馬屁太受用了。
別人說或許沒什麽,陸柬之沒準一巴掌抽過去,可這是程咬金的兒子,一介武夫嘴裏說出來的,就不一樣了。
“處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夫學習的也是先輩,沒有啥創新,謬讚了謬讚了!”陸柬之一陣謙虛,越看程處亮越有眼緣,“那老夫的要求,你能做到嗎?”
“晚輩可以一試。”程處亮隨著在場的裁判和所有名宿微微一欠身,“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如果晚輩作的不好,還望諸位海涵,在加以指點。”
“那好,你可以開始了。”陸柬之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一臉期待之色。
魏書正等人相互對望一眼,杜善賢無所謂的聳聳肩,“作不出來的,那麽難,短時間內孔穎達他們都寫不出來!”
“媳婦,滿上!”
程處亮掃了一眼麵前的酒壇子,清河公主眼疾手快,給自家男人倒了一碗酒。
一碗酒喝完,程處亮醞釀了一下情緒,低頭沉思間開始回憶唐詩三百首,這麽高的要求,首選肯定還是刮痧小李,隻有刮痧小李才能寫出來這麽複雜的東西。
有了!程處亮的眼睛驟然一亮:媽的,還是刮痧小李牛逼啊。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一句詩說完,清河公主再次倒酒,程處亮端著酒碗向前走了兩步,故意沉思,不能張口就來,演戲要演全套,要把情緒給帶入進去。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臥槽!
一瞬間,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魏書正四人更是顯得不知所措。
賀蘭瑾雖然是大儒,但他絕對寫不出來這麽牛逼的詩。
在場的大學士、大儒、名宿名宿們,也紛紛露出驚訝、震撼的神色。
兩碗酒,三步之內,寫出這麽公整,這麽奇妙的詩詞,放眼整個大唐,沒人能做到。
整首詩,也完全按照陸柬之的要求,沒有寫什麽樣貌、思念、離別、悲情……
整首詩裏麵的詞匯,更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可人家程處亮就敢寫出來。
以孔穎達為首的裁判官們一瞬間也是嘴巴半張,眼睛瞪得大大的:牛逼,這是真牛逼!我們這群自詡大儒的家夥們,拍八匹馬也追不上此等境界。
“好詩!”
李泰近乎跳了起來,給程處亮拍手叫好。
從最開始的震驚,到激動,在場的的大儒名宿們,都激動起來,抄起桌子上的紙筆,開始抄錄程處亮這首詩。
“找啊!看看你們能不能找到一樣的。”程處亮將酒碗狠狠摔在地上,“給你們放放水,找到像似的就算我抄襲!”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魏書正四人身上,四個人火急火燎的翻閱書籍,別說像似的了,同詞的都沒有。
刮痧小李為啥被稱作詩仙,這就是他牛逼的地方。
除了給榜一大哥汪倫的一首詩很接地氣之外,其餘的詩詞都是超凡脫俗,一點庸俗的痕跡都沒有,就算是讓你高仿,你都找不到詞匯去仿。
因為你會發現,所有的能想到的最貼切意境的詞匯,都會刮痧小李給用完了。
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你以為詩聖對刮痧小李的評價是鬧著玩的?
像什麽王勃、杜甫、孟浩然、白居易、王維什麽的,全都是刮痧小李的腦殘粉。
沒點真東西,你以為這群牛人會對刮痧小李心服口服?
假如說他們圍坐在一桌,刮痧小李會站起身一臉傲嬌的看著他們:在座的都是弟弟!
魏書正等人就感覺天快榻下來了。
孔穎達一個眼神,孔聖門徒開始叫嚷起來,越是催促魏書正等人越是找不到。
裴俊在心裏暗暗的感慨:
陛下到底是陛下啊,孔門、江南豪門的兩路人馬全都到場,給程處亮壓陣,就算是輸了,想必陛下也留了後手。自打秦王那會兒帶現在,做事一直都是這麽靠譜。反觀李承乾,你就是個大傻逼,沒當皇帝的爹護著,五姓七望把你賣了,你還得幫人數小錢錢。
清河公主的小拳拳攥的死死的,要多激動有多激動,眼睛裏全都是小星星,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自證清白,沒有摻雜任何水分,僅僅這一首詩,明眼人就知道,程處亮胸有大才,怎麽會去幹抄襲的勾當?
“裴大人,既然他們找不到,那是不是表示程處亮第一輪勝了?”陸柬之看向裴俊,意味深長,“處亮這孩子,也是謙虛,這哪還需要我們指點?我們不求他指點指點就不錯了!”
“魏書正,找不到就別找了!”
裴俊一擺手,一臉蔑視,“第二題,你們想咱們比?”
魏書正也是提前做了功課,知道程處亮詩詞牛逼,但是詞賦可就不一定行了。
對著裴俊一拱手,“自古以來,就有樂府歌。賀蘭瑾先生精於此道,那就請程處亮以樂府歌舊題作一首賦,在現場配樂,如何?”
“魏書正!”
沒等裴俊搭話,陸柬之就怒了,狠狠一拍桌子,“為難人還有你們這麽為難的嗎?樂府歌很多人都不去研究了,你讓程處亮現場填詞,現場演奏,你意欲何為?你們就這麽想置他於死地嗎?”
“他抄襲賀蘭瑾先生,很定熟讀賀蘭瑾先生的詞賦,那就讓他現場做賦,但凡相似就代表他抄襲!”
“這是哪裏來的道理?”陸柬之怒視魏書正,“現場填詞,老夫都做不出來,換一個!這個不算!”
“陸師,氣大傷身!”
程處亮急忙過去安撫,“人家已經逼到這一步了,晚輩就試上一試。但晚輩不會樂器,您老認識會彈《相和歌》的樂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