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要找出背後作妖的人,不然以後還會出現今天的這種情況。

解決背後的那人,才是最省事的方法。

金滿借貸公司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找自己麻煩,一定是受人指使的。

雖然秦風完全可以動動手指,將金滿借貸公司搞破產。

但這並非他所願。

秦風眯了眯眼,他有種莫名的直覺。

今天這事兒一定有徐英傑的手筆!

他坐在桌旁,耐心地等待孫國峰和張天意的調查結果。

楚墨雪在公司一直忙到晚上九點,等她回家,賈秀梅做的飯菜都涼了。

她隨意地瞥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卻絲毫沒有胃口。

楚墨雪神思不屬地坐在桌旁,心裏又煩又亂。

“墨雪,你沒來得及吃飯,先去吃點飯吧。”

賈秀梅和楚文瑞聞聲,從臥室走了出來。

“不用了媽,我不餓。”

“你們去休息吧,桌上這些東西,我待會兒收拾。”

楚墨雪麵色有些疲憊,她擠出一抹笑容,低低地說道。

“公司的事情咋樣了?沒出事吧?”

“小事兒,馬上就能解決。”

楚墨雪再次勉強地笑了笑。

“啪。”

她的話音剛落,賈秀梅憤怒地摔了桌上的碗。

“到現在你還想騙我們嗎?”

賈秀雙眸冒火,這白癡!

很明顯秦風在耍她們玩兒呢!

墨雪識人不清不說,還處處替他打掩護。

秦風到底給自己女兒灌了什麽迷魂湯!

楚墨雪瞪大了眼睛,這什麽情況!

“你也別費勁心思隱瞞了,現在整個楚家都知道這事兒了。”

“秦風那狗東西,我原本以為他無能,沒想到人家能耐大了去了。”

“居然把我們耍得團團轉,要是再晚一點,我們楚家的公司都能被他給賣了!”

“虧我今天還給他做飯,呸!喂他還不如喂條狗呢!”

賈秀梅的聲音夾雜著狂暴的怒氣,越說越來氣。

廢物就罷了,還那麽虛榮。

沒錢就別裝大款,這下好了,他們一家人都成了楚家的笑話。

這個幾千萬的窟窿可怎麽填!還有利息,賈秀梅覺得自己眼前一陣發黑。

楚文瑞也在一旁唉聲歎氣。

以前他還會幫秦風說兩句,但是秦風這事兒辦的。

別說賈秀梅生氣了,他也有些生氣。

秦風掙不來錢,他都不說啥,但是他不應該以公司的名義貸款。

要是公司這回挺不過去,他們一家人就是楚家的罪人。

楚文瑞抹了一把臉,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楚墨雪被賈秀梅的話驚到了。

楚家所有人都知道這事兒了?

她心中惴惴不安,自己最害怕的局麵出現了。

“爸媽,你們先冷靜,事情還在調查中。”

“等調查結果出來了,你們再罵也不遲啊。”

楚墨雪捏了捏手心的汗,硬著頭皮說道。

“呸!你別替那臭小子說話了。”

“人家合同都有,還有什麽話好說。”

賈秀梅大口地喘著粗氣,怒火中燒。

“墨雪,你就是再喜歡秦風,現在也應該理智點了。”

“這可是關乎我們公司,生死存亡的大事。”

楚文瑞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女兒哪兒都好,就是太戀愛腦了。

為了秦風,她已經犧牲太多了。

到現在還不懂得及時止損。

“爸,我媽不懂就算了,你也不懂嗎?”

“我跟秦風沒有結婚,我們公司和他根本就沒有關係。”

他怎麽可能以公司的名義貸款呢?

楚文瑞微微一愣,墨雪說的也有道理。

“名字都簽了,肯定是他搞的鬼。”

賈秀梅眼神厲::“一定是他找關係貸的款。”

秦風這小子也太會裝模作樣了,居然把所有人都騙了。

原以為是個本分老實的,沒想到心眼比誰都多。

賈秀梅冷哼一聲,恨不得立即將秦風趕出家門。

“行了,等調查結果出來了再說不行嗎!”

楚墨雪頭疼地捏了捏太陽穴,一臉無奈地懇求。

“你跟秦風那小子商量商量,最好盡快把這事擺平了。”

“不然等楚老太太發怒了,有你們好受的。”

賈秀梅一邊說,一邊故意繞到秦風臥室的門口。

“我明明看見他已經回來了。”

“要是這事兒真不是他幹的,怎麽不出來反駁了。”

賈秀梅說完這話,屋內依舊靜悄悄的,她有一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真晦氣。”

賈秀梅呸了一聲,氣衝衝地回了屋。

楚文瑞緩緩地抬起頭,看了一眼賈秀梅的背影。

“墨雪,你最好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你和秦風的事情。”

“不是爸故意和你作對,經此一事,想必你也看出來,秦風沒你想得那麽可靠。”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估計明天一早,楚家就會召開會議。”

“你今天晚上好好考慮考慮吧。”

楚文瑞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然後繼說道::“之前秦風送了我一塊兒表。”

“你們拿去賣了,能還一點是一點。”

楚文瑞語重心長地說完,歎著氣回了房。

楚墨雪覺得自己好累,她又不貪心,隻想要平平淡淡生活而已。

但是為什麽,她走的每一步都這麽艱難?

她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才邁著沉重的步子,敲開了秦風臥室的門。

秦風剛給張天意和孫國峰交代好事情。

抬頭就看到了楚墨雪。

“想必剛才你也聽到我媽說的話,你為什麽不出來替自己說幾句?”

楚墨雪神情複雜地看著秦風。

“沒必要。”

秦風雙手插兜,神色淡淡的。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相信我的人,我用不著去解釋。”

“而那些不相信我的人,就算我長了八張嘴解釋,別人也依舊不相信我。”

“所以。”

秦風嘲諷地扯了扯嘴角::“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