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滿借貸公司的人一聽。

秦風居然當場看不起他們的辦事能力。

“徐少,你就跟他賭,我們公司的人辦事絕對靠譜。”

“行啊,賭就賭。”

“要是你賭輸了,就從輪椅上下來給我磕個頭。”

徐英傑惡毒地笑了笑。

“你要是還這麽固執,我就讓你親眼看看合同,免得你……”

中年男人輕蔑地看著輪椅上的秦風,將那份借貸合同拿了出來。

蹭地一聲,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中年男人懵了懵,合同呢?剛才還在他手裏呢。

會議室內所有人都愣了,呆呆地看著魏九爺,剛才的黑影是他?

“大家聽我說,這份合同我們搞錯了。”

魏九爺大喊一聲,鄭重其事地看著眾人。

隨即,他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然後拿起手中的合同。

借著抽煙的功夫,他已經想到辦法了。

反正彼此還沒有撕破臉皮,自己索性裝模作樣。

反正他之前也沒有見過秦風,隻要他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想必秦先生也不會太生氣。

“唉……”

魏九爺皺了皺眉,直直地盯著合同。

“果真搞錯了,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們是想被裁嗎?”

他用力踹了一腳旁邊的中年男人。

會議室內所有人都懵了,現在是什麽情況?

難道真的找錯人了?

徐英傑臉沉了下來,怎麽可能弄錯?

他看了一眼金滿借貸公司的工作人員,給了那人一個眼神。

中年男人一愣,連忙走過去。

“不應該啊,我看看。”

他快步走到魏九爺身邊,將腦袋湊了過去。

魏九爺正愁滿肚子怒火沒處發。

他眼神一厲,狠狠地踹了中年男人幾腳,又甩了他幾巴掌。

“公司的錢居然養了你這種廢物,你瞪大眼睛給老子瞅瞅。”

“這是秦風嗎?風和鳳都能弄錯,你什麽時候馬虎到這種地步了。”

“什麽?”

中年男人神情呆滯地趴在地上,一旁的徐英傑也一臉懵逼。

魏九爺這是咋了?

不識字?不應該啊!

楚墨雪也皺了皺眉,就在昨天,她還仔仔細細地將合同過了一遍。

她可以肯定的是,合同的最底部,的的確確寫的是秦風的名字。

“你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我們公司的印章嗎?”

“這明明就是有人偽造的,想搞垮楚家。”

中年男人一愣,壓根不敢反駁,隻能順著自家老板的話頭接了下去。

“抱歉老板,是我的疏忽,弄錯了……”

魏九爺聞言,暗自鬆了一口氣,這場戲,算是演了一大半了。

“非常不好意思,由於我們公司工作人員的疏忽,打擾到你們了。”

他正打算鞠一躬,楚文龍趕緊扶住了他。

“萬萬使不得,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

楚文龍抿了抿嘴,魏九爺可是東城響當當的人物,楚家可得罪不起。

“真的很抱歉,打擾了貴公司的運作。”

“這樣吧,為了展現我的誠意。”

“以後,要是楚家公司或者秦先生,來我們金滿借貸公司貸款的話。”

“我們永遠不收你們的利息。”

魏九爺擦了擦額頭的汗,再次誠懇地說道。

楚家所有人看得一臉莫名。

魏九爺變臉速度也太快了。

他出去是查合同了?

以他現在的身價、地位,用得著對秦風低三下四的嗎?

“蠢貨。”

“既然事情解決了,就滾吧。”

秦風麵無表情地罵了一聲。

什麽?

在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賈秀梅甚至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楚家的人一愣,隨即怒氣填胸。

秦風這是什麽意思?

楚家到底和他什麽仇,什麽怨?他這是不搞垮楚家公司不罷休?

他難道不知道魏九爺在東城的地位嗎?

“打擾到您休息,我們實在抱歉。”

魏九爺聞言,眼睛一亮,此時此刻,秦風的話對於自己來講,如同仙樂。

這是放過自己了?看樣子自己是賭對了。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秦風,討好地笑了笑:“我這就帶兄弟們滾。”

魏九爺說完,趕緊擺了擺手。

帶著自家公司的人,迅速地退了出去。

四座寂靜。

誰都沒想到,事情居然朝這麽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徐英傑緊咬著牙,身子因極度的憤怒而顫抖。

完了,他的一切計劃都泡湯了。

就連監查部門那邊,他都打了招呼。

隻要楚家去上報這件事,必然得不到回應。

那麽詳密的計劃,到頭來全都功虧一簣了。

“太好了,事情總算解決了。”

“這下大家不用再擔心了。”

楚文瑞鬆了一口氣,連忙上前緩和緊張的氣氛。

楚晴和楚辰撇了撇嘴。

好不容易有個將秦風趕出楚家的機會,沒想到是借貸公司搞錯了。

就是他們想借題發揮,這下都沒有理由了。

楚墨雪壓下心中的疑惑,也鬆了一口氣。

秦風麵無表情地看了看楚家眾人,最終將視線落在了徐英傑身上。

徐英傑一愣,臉漲成了豬肝色:“你……你看我幹嘛?”

他眼神飄忽,愣是不敢直視秦風。

難道秦風想讓自己履行賭約?

這一回真的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徐英傑氣不打一處來,楚墨雪還在呢,他怎麽能丟這個人?

他堂堂徐少,怎麽可能在這麽多人的麵前承認自己是廢物?

見徐英傑眼神躲閃,秦風嗤笑一聲。

“連承諾都做不到,還算什麽男人。”

“你不說,我也不會強求你。”

秦風緊緊地盯著他,眼神一厲。

“但是你給我聽清楚了,你幹的那些事,我一清二楚。”

“提醒你一句,你囂張不了多久了。”

“十號那天,我們拭目以待。”

秦風冷冷地瞥下一句話,便搖著輪椅,出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