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苦澀的笑了笑。
在孕晚期得罪了老婆,確實是該被冷對待啊!
現在想要蘇雪柔原諒自己,恐怕是件奢侈上天的事兒。
“媽,後麵的事情我會安排。”
柔和的目光看向汪霞,秦逸將一張黑卡放在桌上。
孕期需要補充的營養多,出門在外更是需要錢。
破爛巷子裏麵的物資少,蘇雪柔的身子還是得好好用補品養著。
倆條命可不是那麽胡來的。
“你這是做些什麽,把錢拿走,我不需要你用這些東西來賄賂我!”
蘇雪柔起身,整個人一臉怒氣的望著秦逸,將黑卡重新塞了回去。
孩子懷下來是自己的選擇,同這個臭男人有什麽關係?
這時候想要跑來負責,真當以為可以用錢來壟斷一切關係?
“雪柔,我隻是希望你們能夠有錢傍身。”
秦逸誠摯的望著蘇雪柔。
方才從外麵走進來,胡同巷子裏的藥渣味兒,實在讓人覺得嗆鼻。
這屋子望去,四麵黑黢黢,勉強有個大門拴著。
要是身上沒錢的話,吃喝都得格外拮據。
“那我也不要你的臭錢,趕緊給我離開!”
蘇雪柔發起脾氣來,整個人情緒起伏大的很。
瞧著她漲紅的臉蛋,汪霞趕緊拉著秦逸往外麵走。
“她不想要看到你,你就別在這呆著。”
嘴上說著趕秦逸走的話,汪霞眼神卻有幾分留人的意思。
閨女都快做媽了,她又怎能夠不替蘇雪柔考慮。
孩子生下來該有多大的負擔,母女二人太清楚了。
在蘇家的這些年就是因為沒權勢,所以她們兩個才活的這般沒尊嚴。
現在孫孫都快出來了,總不可能真在這破舊巷子過一輩子吧?
“媽。”
瞧著蘇雪柔眉宇間的厭惡之意,秦逸的語氣倒也有些抬不起來。
汪霞趕著秦逸,到巷子口,這才將手上的雞毛毯子給放下。
“她都快要生了,你還是對她讓著點吧,發生了那樣的事,說實話,身為女人誰都不能夠接受。”
回頭看向破屋子,汪霞深深歎上一口氣。
被驅逐出來之後,她們母女二人不曉得吃了多少苦。
這處地方通風不好,一到炎熱季節,四周散發著一股糜爛的味道。
蠅蟲更是咬的人手腳滿是紅包。
“媽,接下來我會用自己的努力向你們證明,我絕對不是口頭上框人的騙子。”
秦逸認真的盯著汪霞。
既然老婆這邊打不過,那就從嶽母身上下手。
隻要走通了嶽母這條路線,日後母女二人朝夕相處,總是能夠提到他幾句。
一起去蘇雪柔麵前討嫌成障眼包,倒不如讓嶽母時不時替自己說說好話。
“這張卡您還是收著,我的名片也留在這兒。”
秦逸再次將黑卡放到了汪霞的手中。
這錢,不管蘇雪茹要不要,他都得給!
汪霞心中五味雜陳。
女兒對秦逸的排斥之意,她瞧得太明白。
那事發生之後,蘇雪柔也是抑鬱了好長一段時間。
“我也就不同你客氣了,我們母女二人的經濟來越少,她要生了,錢我還是收下。”
汪霞顫抖著手,將黑卡和名片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她倒不是個看錢的人,隻是現在為了女兒的生產考慮,必須得有一筆錢款拿在手中。
秦逸的出手,也算是解了他們母女二人的用錢之急。
“本來就是我該給的,晚點我會讓人送東西,麻煩您在巷子口等等,我怕雪柔知道了又不肯接受。”
秦逸交代一句,隨後轉身離開了這邊。
看著秦逸的身影,汪霞心中的想法有點改變。
遭人算計,一係列的圈套設下來,隻怕秦逸都早已糊塗。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現在秦逸有這般覺悟,過來照顧,倒算是個好的夫婿。
摸了摸口袋裏的兩張卡片,汪霞回了房子。
蘇雪柔正趴在桌子上發呆。
醫院輸液幾天,她的精神氣倒是好了不少。
“媽,你該不會收了他的東西吧?”
蘇雪柔隻勾勾的望著母親。
拿人手短,每次收了什麽禮,母親進門之前總是下意識的低眉眼睛往下垂。
看著母親搭在口袋處的手,蘇雪柔也就明白了。
“雪柔,不是媽媽物質,是咱們得為你肚中的孩子著想。”
“我們兩個大人吃了苦沒什麽,可寶寶出生之後買奶粉買衣服一係列的都得要錢。”
汪霞深吸一口氣,給蘇雪柔的杯子裏換上一杯溫熱水。
有誠心的人重新悔改倒是可以接受,任何事情都是情有可原。
她們倒還真不必把秦逸想的那般壞。
蘇雪柔抬頭,一雙眸子瞧著清冷無神。
“我們以前在蘇家的時候,雖說不受待見,但好歹日子過得也不差。”
“可自從被趕出來之後,吃了多少苦,您瞧瞧我們住的什麽地方!”
說著說著,蘇雪柔整個人也變得哽咽起來,眼淚直往下落。
她心疼肚中的孩子,汪霞哪裏又不心疼她呢。
為人父母,總是想為子女計長遠。
被孫豔趕出來的時候,母親為了護著自己,受了多少委屈。
現在那男人想要送點兒甜瓜甜棗就糊弄住她,真是夠了!
“媽知道你心裏有芥蒂,不過咱們可以敞開心懷,嚐試著去接納。”
汪霞抹眼淚。
女兒的顏值相貌都是漢城數一數二的。
在蘇家的時候算不上什麽正規長女,但上門求娶的公子哥也是多的不計其數。
可惜孫豔為了打壓,竟使出這樣的計謀來。
懷孕之後,名聲掃地,更是被外說成了不長眼,亂爬床的下等貨。
“樁樁事情都與他有關,他是坑害咱們的罪魁禍首之一。”
“我不管他是受了誰的指使,但是他破相咱們的髒水都是真的!”
蘇雪柔心中的怒火燃起。
汪霞見狀也趕緊打住了話題。
來日方長,等到時間久了,或許看見秦逸的真心,雪柔也就改變了想法。
眼瞧時候不早,母女二人捏了燈,打開轉動吱吱響的風扇臥床而眠。
巷子口。
“烈風,這處地方亂的很,記得安排人過來保護。”
秦逸頻頻看著巷子。
在小胡同裏,混混流氓太多,兩個女人住著實在讓人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