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柔心中泛起一陣苦澀。

整個人已經難受到了極點。

秦逸見狀,趕緊打開了手機聯通視頻,將嬰兒現在的狀態展現了出來。

小寶寶喝了奶,得到了安撫,躺在嬰兒**呼呼大睡。

偌大的房間裝扮很是溫馨。

旋轉木馬小皮球,各類玩具都擺放在櫥櫃上。

聽著悠悠的安眠曲,看著**完好無損的孩子,蘇雪柔眼圈泛紅,劇烈咳嗽。

“咳咳咳~”

心中的怒氣壓製不下去,蘇雪柔的身體劇烈顫動。

蘇心柔的事她都清楚。

隻是顧及著從小長大的姐妹恩情,這才沒有從中作梗揭穿。

彼此懷孕時間相差不久,倆個孩子也算有些血緣聯係。

談及親情,還是表兄弟關係。

蘇心柔,她怎麽敢啊!

“以後會有保鏢24小時守在嬰兒房,負責給寶寶擦洗身體,喂養的護士,我都會安排專門的人。”

秦逸拍著蘇雪柔的背,以作安撫。

這件事兒,倒還真是他這個當爹的糊塗。

明知道蘇家是有利則為,偏偏自己還是疏忽。

蘇雪柔單手撐著床榻,支著自己的身子。

瞧著就和林妹妹一般,軟軟的,又格外憔悴無力。

“雪柔,都怪媽做事太草率了。”

“要是媽能夠寸步不離的跟著,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兒。”

汪霞的臉早已嚇的黑紅,她實在是沒臉看蘇雪柔。

孩子沒出生,她都想著一死了之。

苦熬十個月,好不容易見了乖孫,又差點弄丟了。

你說說,活著幹嘛啊!

看孩子的工作都做不好,老大一個人,實在是有愧啊!

“媽,我可從來都沒有怪過你。”

蘇雪柔扯過紙巾,輕柔的替汪霞擦眼淚。

住在巷子的時候,為了讓她養好身體。

從菜市場上買回的打折豬頭肉,汪霞都是就著她先吃。

炎熱夏季,睡在濕熱的床榻上,身上起了濕疹,徹夜難眠,也都是汪霞幫她扇著鋪蓋,趕著蚊蟲。

母女二人相依到現在,又怪罪什麽呢?

汪霞楞楞的坐在椅子上,她的眼神有點渙散,緊抓著蘇雪柔的手。

“你看看媽,孩子找回來是喜事,怎麽還提前哭上了。”

“咱們以後隻要將寶寶看好,不讓壞人接觸到他,就不會再有事兒了。”

汪霞伸著胳膊抹眼淚,母女二人抱頭痛哭。

秦逸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呆呆的看著母女二人,注意到牆上貼的坐月子告示,這才反應過來。

生完孩子頭一個月可得養著。

科學坐月子也好,老一輩坐月子也罷。

總之!

女人坐月子期間是不能常哭哭啼啼的,以後啊,容易傷眼睛。

蘇雪柔的一雙美眸雖說沒那麽有神,瞧著滿是疲倦,但好歹清澈亮晶晶。

再掉金豆豆下去,明天可不得腫了。

“媽,雪柔,我去外麵買些吃的回來,你們二人補充補充體力。”

秦逸交代一句,拿著錢包出了病房。

關門的時候,特意扣下了雙層密碼鎖。

房中衛生間沙發都有,相當於小型豪華一居室。

他沒回去之前,汪霞母女二人也沒必要外出。

蘇家那群東西隻怕現在都還商量著再來一次的計劃。

同這些人打交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叮咚’

電梯到了三十樓,聽到提示聲,秦逸這才進去。

醫院下麵的商鋪多,食堂也是好幾個。

包子花卷粉麵都有。

想著剛生產胃口差,容易嘴巴苦,秦逸停留在粥鋪前。

“老板,一份紅豆桂花羹,再來幾分清淡菜。”

將錢遞過去,老板麻溜的打包到位。

提著幾樣食物,秦逸重回病房。

汪霞的情緒平緩了不少。

母女二人正看著嬰兒房的視頻,蘇雪柔瞧得都有些出神。

吊著眉角的她倒也難得有笑意,瞧著喜上眉梢。

“我買了好些回來,看看吃什麽。”

將食物放下,秦逸由著蘇雪柔選。

二人相處模式總是有些尬,蘇雪柔也不習慣秦逸為她做這些。

看了一眼,將目光停留在那碗熬的黏黏糊糊紅豆羹上。

甜甜的味道,滿滿的飽腹感,小時候她最喜歡了。

要不是坐著麻煩,住在小巷子的時候,她得吃好些。

“喜歡這個?那我喂你。”

秦逸伺候人起來倒是熟練,拿起勺子,輕刮上麵一層,呼呼幾下之後喂到蘇雪柔嘴邊。

蘇雪柔眼眸暗淡,鬧著別扭的同時又想著避嫌,絲毫不張口接。

汪霞看出女兒的想法,擔心一會冷了吃了不舒服,從秦逸手中接過勺子。

“還是我來喂吧,要不你去調查調查這件事?”

“蘇家那邊,肯定是得要個說法。”

孩子抱住又如何,還不是受了一場驚嚇。

孫豔母女二人不知道盤算了她們母女多少次。

要是秦逸不出麵教訓,以後她們不僅僅有這份賊心,甚至賊膽也會跟著大起來。

“媽,那我就去了。”

秦逸心中冷冰冰,想到孫豔的嘴臉,立馬喊著烈風來了走廊。

“我要你將他們蘇家人全都趕出去,即日起,這家醫院收購為我天醫穀所有。”

盤下一家醫院太過簡單。

此話一出,烈風立馬同醫院董事采購下了醫院。

為了將蘇家的幾個貨趕出去,烈風親自帶人去了蘇心柔的病房。

這女人,太過貪圖享受。

其他醫院提供的房間設施,蘇心柔並不滿意。

這幾日,一直留在這所醫院。

烈風收到董事那邊傳來的消息,輕鬆打開病房們。

蘇心柔正責怪著孫豔不當心。

蘇陽也是唾沫橫飛,罵著到手的鴨子全飛了這些話。

見到烈風,一家子瞬間安靜下來。

隨後,孫豔就又露出了那副天下姐第一,都得順從蘇家的嘴臉。

“哪裏來的護工,不看看裏麵住的是什麽人,由著你隨便開門?”

孫豔眼裏滋著火,雙手插在腰間。

和吃了死老鼠一般的大紅嘴巴巴不停。

烈風隻是照著穀主意思辦事,哪會同孫豔客氣。

“醫院已經被我們穀主收購了,以後這醫院屬於私人財產,誰能住這,全看穀主意思。”

“高檔地方容不得賴皮蛇,潑皮狗,給你們半小時時間清理東西滾!”

烈風看向蘇家人,與生俱來的貴氣壓的三個翹鼻子的家夥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