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醫者

“哈哈哈,我終於知道你來這裏的目的了。怎麽,一聽說狼牙軍出現在此地,你就忍不住到處打聽,難不成你還想報你那斷臂之仇。不過讓我懷疑的是,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居然能斬下你的手臂?”右手看著杜天刑突然一臉的狂笑。

而杜天刑卻麵『色』一沉,左手大拇指一彈,武士刀鏘鏘一聲『露』出半截刀刃。然後杜天刑看著右手冷冷的說道。“注意你的口氣,雖然你的編號在我之上,但是我可從來沒有怕過你。”

右手一聽這威脅之言,同樣麵『色』一冷,但他也識趣的並沒有再去揭開杜天刑的傷疤。此人能以獨臂將拔刀流修煉到第四層,也算是心『性』堅韌之輩。右手雖然不懼怕他,但也不希望一直被人惦記。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但是跟我交手的人修煉的是體術流,同時結合了槍刀流。而其他人同樣是拔刀流和雲步流共修的。”右手轉念一想,隨即回答杜天刑說道。

“體術流?”杜天刑聽完右手的話,低下頭喃喃的說道。?? 爭雄60

而這時,右手卻是再次開口,“他們的首領,也就是體術流和槍刀流共修的男子,實力不在我之下。就算你有實力坐上no17的位置,但是我還是覺得你別小看他們的好。”

杜天刑抬頭冷冷的看了右手一眼,下一刻轉身離去,同時傳來他那毫無感情的聲音。“我的事不需要你來擔心,你最好能保證你一直坐在這個位置之上,我遲早有一天要來領教你的。”此話說完,杜天刑已經消失在基地之內。

中東戰場的難民營,這裏集結了數以千計的難民,而林子楓和劉楊也被安排在難民營當中,這還是在醫療隊的幫助下才住進來。

中東一到夜晚,溫度將會急劇下降,如果住在荒野絕對會被凍傷。雖然林子楓等人並不懼怕這種生存條件,但是現在劉楊受傷,所以林子楓也就順理成章的跟著劉楊住進來了。

入目之處,滿是衣衫佝僂的黑種人,他們有的是軍人,有的是平民。而在難民營中,除了醫療隊之外還有另外一支黑種人的本地醫療隊。難民營雜『亂』無章,到處都是汙血,嘔吐物,瓜皮碎屑。

“怎麽了?住不慣這種地方,我記得你沒這麽矯情吧?”突然,劉楊躺在病**看著林子楓淡笑著說道。

林子楓淡笑,“你醒了,不過矯情的不是我,是你。這種傷放在以前還不是憑借意誌就能扛下來。”

“你還真敢說。”劉楊突然伸出手錘了林子楓的胸膛一下,不過就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就疼得劉楊呲牙咧嘴。

“對了,執法隊其他人呢?”劉楊突然正『色』的問道。

林子楓一聽劉楊的問話,頓時神『色』一黯。當日他們替執法隊和那群自由主義者爭取了撤離的時間,但是當林子楓背著劉楊慌不擇路的從右手的隊伍之中逃脫的時候早已與執法隊其他人失去了聯係。

“我們與隊伍失去了聯係,暫時是聯係不上他們了,隻有等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以後再去找他們。不過我擔心的是中東這麽大,怎麽才能找到他們。”

劉楊一聽,同樣神『色』黯然下來,這裏是中東,不是他們的亞洲十萬大山。他們在這裏處處受製,根本展不開手腳,更別說現在被婆羅薩發現了他們的蹤跡,更讓林子楓擔憂的是執法隊的處境,如果他們被婆羅薩的隊伍找到,在沒有兩人的引導下,肯定會吃虧的。

不過他們現在連執法隊的一點蹤跡都沒有,自然是束手無策了。

就在二人談話之際,周圍突然想起了劇烈的炮火之聲,巨大的震『**』震得整個難民營搖搖欲墜。林子楓與劉楊同一時間一愣,眉頭深皺起來。

“你好好在這裏呆著,我出去看看。”林子楓說完,也不管劉楊阻止的目光,下一刻消失在難民營的外麵。

此時,在難民營外圍,一群士兵將難民營圍了個水泄不通,對方人數大概在500人左右,每個人手中荷槍實彈,綠彩軍衣。

其中,在軍隊最前方,站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刀疤臉,他同樣穿著一身的綠彩軍衣,腰間挎著一把54式的手槍。看來,他就是這支隊伍的領導者了。

“你們誰是醫生?”刀疤臉突然開口對著被圍在一起的那些難民不由得問道。

他此話一出,其他人頓時開始猜測他話裏的意思。刀疤臉一見沒有人回答他的回答,頓時眉頭一皺,冷笑一聲,手往腰間一搭,直接掏出了他那把手槍。同時,對準離得自己最近的一個難民開了一槍。?? 爭雄60

一聲慘叫,那人手捂著大腿坐在了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住手!”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吳恩柱走出了人群,他也不看刀疤臉,徑直來到那名受傷者的麵前,撕下一塊紗布,替那人包裹起來。

而刀疤臉卻沒有打擾吳恩柱的意思,等吳恩柱將這一切都做完了以後。他才看著吳恩柱冷笑一聲,問道。“你就是醫生?”

吳恩柱站了起來,看著刀疤臉,並沒有說話。

“砰!”的一聲,刀疤臉毫不客氣的對吳恩柱開了一槍。在其他難民的一片驚恐尖叫之中,吳恩柱倒在了地上。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的林子楓頓時深沉起來,吳恩柱這次可是救了劉楊的小命,他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幹什麽,但是看著陣仗貌似是來者不善啊。

想到這裏,林子楓的雙手已經搭在了大腿兩側的重型手槍之上。

“就是你帶頭將那些反抗我們的人救活?”刀疤臉開了一槍之後,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吳恩柱突然冷冷的問道。

“救人一命,多造功德。我救他們也是為了讓將軍少增殺孽。”吳恩柱捂著大腿,吃痛的說道。還別說,有時候林子楓就佩服這群人的這個勁,不過在一個殺人如麻的人眼中,這些顯然是不管用的。

果不其然,刀疤臉聽完吳恩柱的話語,不僅沒有讚賞的意思,反倒是冷笑一聲。“你倒是造就了功德,可你救活了那些人,他們卻會再次拿起武器跟我作對,讓我手底下又死了不少人。一句話,你救了他麽,就是跟我作對。”

刀疤臉說完,將手槍往腰間一放,暫時收了起來。但是他卻轉身對著一名士兵命令道。“將他帶走,吊在我們的旗杆上,警戒那些反叛我們的人。”士兵領命一聲,小跑了過來,一把抓住吳恩柱的頭發將他拖上了軍車。

“你們放開隊長,不許你們這樣對待醫者。”就在這時,跟著吳恩柱的其中一名醫生衝出了人群。不過他剛走出兩步,就伴隨著一聲槍響倒在了地上,鮮血,腦漿流了一地。再看向刀疤臉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平舉的右手上的手槍正在冒著白煙。

“小五。”

這一幕落在吳恩柱的眼裏,頓時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呐喊。就算是一向以醫德服人的吳恩柱也不由得破口大罵起來。“你們這群禽獸,你們槍殺醫者,就不怕有一天死在病魔手中麽?”

“哼,天真,這裏是中東,可不是靠口舌之便就能勝利的,一切都是靠實力。”刀疤臉沒有理會吳恩柱,隻是冷淡的說道。下一刻,所有士兵全都上了軍車,然後眾人眼睜睜的看著軍車徐徐開走,居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攔截。

他救了那麽多人,到頭來卻沒有人去救他,這對於醫者來說,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而跟隨吳恩柱一起前往中東的其他人在軍隊離開的第一時間去檢查被槍殺的那名同伴傷勢,不過顯然晚了,那名同伴已經死亡了。

如此一來,他們除了悲歎以外,別無他法。他們是醫生,沒有能力去救回他們的隊長。但是其中一人卻在這個時候正好看到在人群之中的林子楓。當下,他來到林子楓的麵前,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