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戲演得真好,臣都不禁相信陛下是真的肯舍身為一個區區的下屬了。”百裏莫渝道,“陛下心機果然厲害,此事若放在臣身上,想來臣也會不顧一切去為陛下賣命,陛下說是不是?”
嚴霜驚呆了,公子這是在說什麽,公子怎能當著陛下的麵說這種話,好歹也背後說啊。
於是嚴霜立馬向蕭北情跪下道:“陛下,我家公子今日出去受風著了涼,腦袋不清醒,正發燒呢,說的都是胡話,請陛下千萬不要放在心上,若有什麽大逆不道的罪,請罰奴婢,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公子。”
百裏莫渝:“......”
蕭北情聽出了百裏莫渝話中所帶的質疑和不滿,可是有些事縱然你萬般解釋也是沒有用的,不如任其自然。
“無事,朕也病了,可以理解,朕要去睡一會兒,你們自便。”
蕭北情往內室走,卻聽百裏莫渝再次嗤道:“有人為陛下生死未卜,陛下卻還睡得著,看來方才果然是收買人心的表麵功夫。”
嚴霜跪在地上,把頭低得不能再低,心想:“公子啊,別說了,再說嚴霜就算有十張嘴也救不了你的命了。”
“你如何想是你的事,朕問心無愧,沒什麽睡不著的。”蕭北情說完徑直離去。
蕭北情走後嚴霜總算鬆了一口氣,還好陛下沒有怪罪公子。
百裏莫渝看著蕭北情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心裏仿佛有一座被積壓了數年的火山,他心中升起了濃烈的恨意,恨不得摧毀蕭北情表麵一切假仁假義。
百裏莫渝想要砸東西,又覺得築元殿的東西對蕭北情來講毫不在意,於是他走到桌案旁,想撕掉那把蕭北情誤送過來的折扇。
可他發現折扇不翼而飛,生氣地喊道:“嚴霜,你把本公子的扇子扔哪兒了!”
嚴霜趕緊走了過去,壓著聲音道:“公子,那扇子,陛下拿回去了,公子小點聲。”
“拿回去?”百裏莫渝氣不打一處來,火再也壓不住了,於是他一拳錘在了桌案上,嚴霜隻見好好的桌子就這麽被公子一拳頭給砸碎了。
呃......
公子這是怎麽了。
這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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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哪個王八羔子在背後放冷箭,晦氣!等哪天他栽到我手裏,我杜尋定將他五馬分屍大卸八塊以泄我心頭之憤!”
杜尋看著自己手背上那條長長的傷口,不斷地罵那個射傷自己的人。
跟他一起的蒙麵女子將藥撒在他的手背上,隨後為他包紮,卻在包紮時用手狠狠地壓了一下他的傷口。
“嘶......”杜尋疼得皺了眉,他生氣道:“你幹嘛啊你,我看你瘋了吧!”
蒙麵女一下子甩手站了起來道:“你自己包吧,明明是你帶去的人沒用,八個護衛,竟然連一個都不剩,你還好意思在這裏念叨?”
“哎你......”杜尋將手上布條給扯了,“我好歹救了你好嗎?若非我替你擋下一箭,此刻你恐怕已經去見閻王了!”
“我是柔弱,我是需要人保護,可你當男人是做什麽的,這難道不是你該做的嗎?你好意思來邀功嗎?”
蒙麵女的話徹底激怒了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