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清被杜尋這一吼,聲氣也軟了,好言相勸道:“是姐姐對不住你,你姐姐那時候不是自願入宮的,你找我那幾天我正在和陛下鬧脾氣,我不想見到他,他也不肯見我。”
杜尋聽杜若清這樣一說,臉色總算好了些,雖說他明顯不信,卻也不再談論此事,道:“也不枉費我在蕭虞麵前護你一場,她可是很想要你的命呢。雖說你心裏隻有你自己吧,可好歹情有可原,我杜尋如今靠自己,不求別人,也能高坐上這攝政王的位置,日後你就待在這裏,慢慢贖罪吧。”
杜尋說完便要離去,而此時杜懷妚恰好闖到了祥寧宮。
“姑母,姑母,你放我進去啊,他們欺負妚兒,你要為我做主,把他們全殺了!”杜懷妚喊道。
杜若清聽到這聲音,道:“妚兒,是妚兒,你們對她做了什麽?你把她放進來讓她說。”
杜尋聽到杜懷妚這哭鬧的聲音就覺得有些反感,他覺得他才好一點的心情又被破壞了。
杜尋厲聲對外道:“把她給我帶進來!”
於是杜懷妚就被守衛推推搡搡地給帶到了杜尋的麵前。
杜懷妚進來第一眼見到的不是往日對她慈眉善目的杜若清而是臉色陰鬱的杜尋,一時倒被嚇住了。
“國,國舅......”杜懷妚感覺四周冒著涼氣,讓人冷汗涔涔。
“怎麽,你見到你姑母就會說話,見到本王就啞巴了?”杜尋道。
“我,我......”杜懷妚往四周看了看,剛好看到了半躺在**的杜若清,她跑了過去跪在她床前哭道:“姑母,你要為妚兒做主啊,他們太過分了,一個閹人都敢欺負到妚兒的頭上了,那蕭舜做了皇帝,要把我們所有人都趕出宮,這麽迫不及待地招男人,我看她就是個不知羞恥的賤人!”
杜若清還未回話,杜尋就冷聲道:“你說誰是賤人?你什麽東西要來置喙陛下?”而後又輕描淡寫道:“來人,把她給我拉下去,賜杯酒,扔出宮吧。”
“賜酒”二字背後代表著什麽意思,宮廷中人最清楚了,這就是要把她毒死。
杜懷妚嚇得癱倒在地,眼看聽令的奴才就要到自己眼前,杜懷妚突然想明白過來,她趕緊跪倒在杜尋麵前道:“我錯了,我口不擇言胡言亂語,攝政王你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次,我出宮,我馬上就出宮。”
然而杜尋依舊冷著臉沒理她。
杜懷妚抬頭見他根本就對自己無動於衷視若罔聞,於是開始不斷磕頭道:“我錯了,我是賤人,請攝政王看在我們同族的份上,饒過妚兒這次,妚兒再也不敢了......”
杜若清見此終於忍不住了,對杜尋道:“你夠了,妚兒才是我們至親之人,那蕭舜算什麽,你怎麽能為了蕭舜這麽作踐我們同宗之人?”
“還有,蕭舜登基是怎麽回事?”杜若清再道,“北情呢,你把他怎麽了?他可是你的親外甥啊!”
“姐姐都不親還要什麽外甥?”杜尋道,“死了,他死了,跟東宮一把火燒了,東宮那灰都還沒掃完,你現在過去說不定還能捧到一把他的骨灰。”
杜尋的情緒仿佛陷入了癲狂的狀態,這樣子的他讓杜若清覺得十分的陌生。
杜若清無法接受他所說的話,縱然她跟蕭北情關係冷淡得完全不像母子,但好歹是十月懷胎從她肚子裏生下來的,如今竟然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死了。
杜若清喃喃道:“不可能,你騙我,他是你的親外甥,你怎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