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君夷這皇貴妃的頭銜雖然碾壓他們,但莫顏總覺得自己在跟自己的主人爭寵。
所以莫顏這日子過得甚是煎熬,她都不敢去朝翊宮見慎君夷,慎府又回不去,這真是,愁煞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莫顏了。
偏生現在還有人來找不痛快,莫顏恨恨地磨著牙,這獨孤澤瀲可能腦子沒長全。
她莫顏是好惹的嗎?
莫顏可男可女,如今就徹底發揮出了她男人一麵的演技。
承禦園的甬道長而幽深,襯得莫顏四周一股子陰森氣。
英挺的眉毛,修長的身姿,手往背後一負,胸膛再一挺,一臉高冷的模樣。再配上漫不經心的一眼掃過去,叫人提心吊膽的,懷疑自己哪兒哪兒不對勁。
獨孤澤瀲也中招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得到的結果,似乎沒啥毛病。
獨孤澤瀲咳了兩聲,隨後挺了挺胸脯,再次問道:“莫妃可否將李公子的喜好告訴瀲兒,若是聯姻之事玉成,瀲兒日後定當登門道謝。”
“那個莫瓜五公主啊,”莫顏拖長了聲音,“你可知我有夏王朝青年男女交往講究矜持、內斂、含蓄,所謂男女授受不親,你這私下打聽未婚男子的私事,不太好吧?”
莫顏一本正經,鄭重其事,但顯然,她本人從來不信這些。
春酒同春醉也在疑惑自家不願受宮規束縛,喜歡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子何時講究起了禮法,但聽起來好有道理的樣子,於是都被莫顏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在想,主子好帥哦……
帥帥的莫顏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獨孤澤瀲被噎了回去,不過人家原本就不是來問李聞韶的喜好的,不過是來膈應膈應莫顏這個“養男寵的”給別人養了男寵。
“是瀲兒越禮了,入鄉隨俗,瀲兒日後定謹言慎行,瀲兒還要去見太後娘娘,這就告辭了。”獨孤澤瀲說是這麽說,但心裏可不覺得有什麽尷尬不妥,低身行了個禮,就施施然往祥寧宮而去。
莫顏盯著獨孤澤瀲那一扭一扭的腰肢,嚴重懷疑會不會給扭斷掉,不過直到獨孤澤瀲走出莫顏的視線,也沒見她在哪裏磕了碰了,顯然是想多了。
莫顏隻覺自己的心情又不好了,現在的男人都是好這一口的嗎?
李聞韶那麽著急地同她撇清,說不定就是看上了這個五公主纖細的腰肢圓圓的屁股,還說什麽:“我們都給彼此一點時間,等我理清楚一些事,我會去找你。”
嗬,找我做什麽,找我說你本以為喜歡我,結果發現彼此不適合,獨孤澤瀲才是你的命中注定麽?!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春酒春醉隻見自家主子正大力地抓|揉著山茶花的一叢花枝,汁液都浸了出來。
春酒春醉兩人麵麵相覷,這山茶花定是做了被殃及的池魚,看這被摧殘的程度,明年都甭想開花了。
但承禦園的花株株都頂金貴,說不定比她倆婢女都值錢呢,未免主子把她倆賣了才能抵債,春酒春醉連忙配合無間地扒拉開莫顏的手,將莫顏給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