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人我也給你支走了,你找本妃有何事說吧,本妃洗耳恭聽。”秦頌道。

“臨夏宮同怡軒殿很近。”百裏莫渝道。

“是很近啊,怎麽了?”秦頌道。

“你同許由賀交情如何?”百裏莫渝道。

“算不上什麽交情吧,封妃那日我去怡軒殿上門拜訪,這許由賀似乎有些不樂意見人,我去了幾回見沒意思就沒去了。”秦頌道。

“你這樣厚臉皮的人竟然也會知難而退?”百裏莫渝道。

“我這叫審時度勢趨避利害。”秦頌道。

“有什麽區別嗎?”百裏莫渝道。

“有,”秦頌一本正經道,“比你說的那好聽。”

“嗬,”百裏莫渝嗤道,“那你說說,你不去結交許由賀,你去結交誰了?”

“這陛下封的三妃不還有個莫妃嗎,本妃跟他聊得可開心了,可惜前些日子陛下不知怎的冷落了他,於是乎他也把我扔在了一邊,哎,據說陛下把他趕出宮了,我本來想去找他聊一聊宮廷大廚新做的菜式,這下再也沒人聽我說這說那了。”秦頌一臉遺憾,那語氣仿佛痛失一知己。

“你不如跟他一起出宮做個山水知己?”百裏莫渝道。

“算了吧,就我這懶人,哪兒是跑江湖的料,多走幾步都累得慌,還是皇宮更適合我。”秦頌道。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百裏莫渝道。

“你再損我我可就不客氣了啊,我告訴你,這臨夏宮是我的地盤,你揍我貶我過頭了我可是會還手的。”秦頌道。

“你能有什麽小伎倆,不就是去喊人給你撐腰?”百裏莫渝道。

“衣,莫,渝!”秦頌炸毛了。

“噢,你喊我啊,那我就告訴你我來找你幹什麽的,”百裏莫渝道,“臨夏宮同怡軒殿如此近,你就沒看到許由賀出去見什麽人嗎?”

秦頌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他認真思考了一下道:“許由賀一般不愛出門,我記憶中他就出去過三次。”

“哦,可有一次是八天前?”百裏莫渝道。

“應該是七八天前吧,也不一定,我記不清了。”秦頌道。

“你可知他去了哪裏,或者,往哪個方向去了,大概多久回來?”百裏莫渝道。

“皇宮這麽大,單憑一個方向,你能判斷出他去過哪裏了啊?”秦頌道,“我覺得你這樣問查不出任何事,我大概知道你想做什麽了,許由賀被刑部官員帶去問話後就一直沒有回來,可是他同這件後宮殺人案有關?你想幫他?”

“他沒有殺人,可眼下證據對他不利。”百裏莫渝道。

“你怎知他沒有殺人,都說知人知麵不知心,我看衣兄你也不是個簡單人物。”秦頌道。

百裏莫渝瞟了他一眼,而後道:“你何時煉出來一雙窺探乾坤的眼,如此你不如去跟陛下說你要入主刑部,我相信他們一定很樂意讓你去幫忙查探線索提供思路。”

“我一個後妃,管前朝的事幹什麽,說不定我去了連俸祿都沒有,我又不傻。”秦頌道。

“好吧,”百裏莫渝道,“秦頌,我們幾人同時入宮,也算有緣,既然許由賀不曾得罪過你,還望你幫忙找出能對他有利的證據,日後在這宮廷也能多一個朋友。”

“我秦頌是文人書生,最懂得事非黑白公平正義,道義之上能幫則幫,我同你一起查,但我可說好了,此番是你來求我,你欠了我一個人情,日後你可不能隨便對我動手動腳。”秦頌道。

“你隻要不自己欠揍,我沒事打你做什麽,你這身肉我還不想碰呢。”百裏莫渝嫌棄道。

“你是想說我胖嗎?”秦頌道,“我就比進宮時重了十斤,不信你抱抱,絕對比你當初把我扔下床那會兒重不了多少。”

“你再敢提這件事,小心我現在就揍你!”百裏莫渝威脅道。

“哎,別,我們要以理服人,那我已經跟你說好了,我幫你查許由賀的事,你跟我和好如初。”秦頌道。

“誰最開始跟你好了?”百裏莫渝嗤了下然後拍了拍秦頌的肩膀道,“那就拜托你了,我還要去別處查,你動作快一點,要是晚了,我們倆恐怕就隻能去給許由賀收屍了。”

百裏莫渝離開臨夏宮,秦頌在他背後喊道:“這麽嚴重啊,那我得快點。”

百裏莫渝而後去了昭和殿,自帝後大婚後,張岄遙就一直住在了昭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