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扭曲這麽厲害的利器他要是不好好運用,讓自己獲利最大,還真有些對不起老天爺了。所以,在之後的日子,無論是修煉還是煉化太虛碑,他都更加拚命了。

在這期間,小貝它們三個小家夥看見突然瘋狂的秦翎,也是驚異萬分。

在它們看來,秦翎如此努力甚至拚命的修煉甚至可以用玩命來形容了,竟然生出了幾分好奇,想知道秦翎這是發什麽瘋。

於是,每當秦翎努力修煉之時,旁邊便聚集了三個鬼頭鬼腦的小家夥,好奇地觀看著,且還不時發出陣陣古怪的叫聲,秦翎自然能夠知曉那是驚歎的聲音。他正感到自豪得意,沒想到兩個小家夥接下來卻是對著他一陣怪笑,頓時坐不住了。

一頓拳頭大餐之後,古怪的聲音總算消失了,秦翎再次安定下來。

如此乏味的日子不斷持續,秦翎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出去,因為煉化太虛碑的進展很慢。不過,他也知道這事情急不來,而且在煉化過程中,他獲益良多,慢慢來,他會有更多的收獲!

不過就在秦翎沉浸於修煉之中的時候,有一天,他卻很不爽地被五族的領袖一起請了出來,說是讓他主持一些重要的事情。

因為四靈封絕已經消失,四族回到了外麵的聚居地,而金族卻依然守在神殿。隻是,五族之間鬧了這麽久,間隙卻一直無法消失。

火族聚居地,一間廳堂之內。

這裏聚集著五族族長,他們圍坐在一張圓桌旁,神情肅穆,房間的氣氛也被他們的這種神情渲染得十分凝重。此時,其中一名老人正開口緩緩訴說著什麽,其他四人均認真地聆聽著。

半晌後,那名老者在歎聲不止中結束了發言,而臉上猶自夾雜著感慨,悔恨等複雜神情。

坐在對麵的土鴻撓了撓頭頂所剩不多的白發,歎息道:“想不到你們金族這些年的處境竟然是這般艱辛。”

一旁的火焚也點頭道:“這些年你們也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

他們二人本是族長,現在也依然是族長。因為原本禁地裏麵那些前輩們出來之後,都決心歸隱,所有族務便依舊交給原來的族長,他們隻是掛了個長老之名。所以,此時火焚和土鴻兩人是火族和土族的代表。

另一邊的木族與水族族長聞言也是紛紛點頭,連連歎息不止。

就在大家都陷入了感懷的情緒之中時,廳堂正首處忽而傳來了一陣威嚴的聲音。

“大家對於金族的事情也有所了解了,那麽關於金族這次回歸之事差不多也該定下了吧?”

發話之人正是冰礪,禁地四族首領,而魂淡被消滅之後,他仍舊被推舉為現在的四族之首。

坐在他旁邊的火麟也沉聲說道:“此事確實可以定下了。”

說話間,他目光掃過下方的火焚與土鴻,示意他們早下決斷。火焚與土鴻互視一眼,便齊齊點頭。

“我火族(土族)願接受金族兄弟回歸!”

兩人聲音洪亮,震動了整個房間,也震動了對麵那名老者的內心。

隻見,金族族長滿臉感動

神色,那表情,幾乎差一點就要淚流滿麵了。而同時還能聽見他不停說著:“謝謝,謝謝兄弟們……”

他聲音哽咽地說著,到了最後卻是讓聽不清在說些什麽了,隻是在場所有人都能夠體會到他內心現在的激動。

火焚與土鴻見他如此激動,紛紛上前親切地與他閑聊,聊著聊著他們最後竟然痛哭流涕起來。這一哭還讓其他人想起了這五十萬年來的戰亂,悲從中來,也都紛紛抹起了眼淚,讓旁觀的秦翎感到苦笑不得。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煽情場麵!

緩緩起身,嘴角掛著無奈的笑意,咳嗽了兩聲,道:“現在是會議時間,你們實在是想哭的話開完會之後再哭!”

雖然發現自己這麽慘無人道的一句話引起了周圍不少人的不滿,但是他卻不在意,他轉身朝著木族和水族那邊,嘴裏低聲嘟囔著:“真讓你們哭下去,天知道耽擱到什麽時候去了!”

痛哭不止的三人聞聽此話,泣聲立馬止住,而後神色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秦翎已經來到了木族與水族族長身前,雙手抱臂,神色玩味道:“看來,你們兩個老家夥對於這件事還有些看法啊!說說看吧!”

老家夥?在長許多人都是一陣瞪眼,正想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滿,但是及時想起了秦翎的身份,還有他的行事作風,他們也隻能無奈地忍耐住了!

而火麟與冰礪聽到了秦翎的話之後,相視一眼,而後火麟看向木族族長開口說道:“木易,你是有什麽難處嗎?”

那名木族族長木易也是一名老者,隻是修煉功法原因,他的頭發並沒有變白,但是枯黃的皮膚與老年斑卻顯示出了他的實際年齡。

隻見他與水族族長互視一眼後,站起身說道:“大人,不是我們不接受金族,我們懼怕的是日後若是再出現像魔化的人,那……”

旁邊水族族長聞言點頭不止,顯然她所擔心的也是這個問題。而火焚與土鴻先是一愣,接著也皺眉深思起來。木易剛才的一席話,卻是讓眾人均陷入了深思之中。

台上的冰礪與火麟也對此有些無奈,畢竟他們可是與魂淡對戰多年,對於魂淡這種人物的恐怖是深有了解。而同時,他們也深知此事與金族確實也有許多聯係,但金族在這件事情當中處於被動地位,一切禍端根源隻能怪在那些魔化的人身上。

冰礪微一思索,沉聲說道:“此事責任不在金族,罪魁禍首是那個魂淡。”

火焚此時也回過神來,讚同道:“沒錯,這場戰爭完全是由魂淡挑起的,金族之人也是被逼無奈而已。”

“這件事情,我們有大錯,但不想因為魂淡而與其他四族兄弟分隔。”金族老族長歎息道,“說起來,這件事的根源距今也極為久遠了。”

他滿臉感慨神色,眼神中充滿回憶道:“當年若不是那個罪人魔化了魂淡,魂淡也不會變得心地邪惡了,唉!”

在場之人早先已經從這位老族長口中得知金族變異的真相,但此時再次聽見他提起此事,依舊感到心中沉甸甸的,心情有些抑鬱。畢竟,就因為這件事,四族

與金族對立了無數年,還稱對方為惡魔,這個惡魔的稱呼直到數年前才在四族內漸漸消失。

眾人均感傷不已,唯有秦翎神色玩味地站立一旁,靜靜打量著眾人表情。

對於這次的什麽認祖歸宗之事,在秦翎看來根本毫無趣味,就像是每日的修煉,煉化太虛碑一樣無聊。不過,每日努力的修煉至少還能帶給自己實力提升的快感,持續不斷的煉化太虛碑也帶來了許多關於法則之力的感悟,可眼前的這攤子事他實在看不出自己能得到啥好處,若不是冰礪等幾個老頭硬求著他來旁觀,他根本是懶得動彈。

不過,不感興趣歸不感興趣,既然來了事情還是要管的。誰讓他現在也算是這些人的老大?

看著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秦翎索性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翹著二郎腿悠閑地坐在一旁,正無聊的時候,他心念一動,隨後竟然壞壞地一笑,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還能夠從這裏撈到一些好處。

他摸著下巴,看著場中那些老頭,嘴角那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越發濃鬱。

如果有了解秦翎的人,比如雷銘或者蕭楓在場,看見他這副表情,一定會心內不寒而栗,因為他們知道這是惡魔的笑容。

“想必大家也看見了,金族確實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也誠心願意改正,我們為何不能原諒他們呢?”火麟站起身說道,“我們五族同為父神所創,本是血脈相連,但現在卻演變成了骨肉相殘,這種事情決不能繼續下去!”

雖然火麟說得十分慷慨,卻仍舊無法改變某些人的想法。

隻見水族族長輕笑一聲,神色間微有鄙夷,道:“火麟大人,想當初對戰金族您可是最為積極啊,如今為何又替金族說話了?難道您處處都想當好人嗎?”

火麟聞言,神色微變,隨後卻平心靜氣地解釋道:“當初聯手對戰金族時是我帶頭上陣的沒錯,甚至我還建議過徹底消滅金族……但此一時彼一時,之前魔化的金族之人到處亂殺我們族人,這種事情當然不能讓它持續下去。如今,金族已經恢複正常,那為何我們還不接受他們回歸呢?”

這番言語被火麟說的擲地有聲,十分嚴肅,讓眾人均點頭不已。

可是,雖然道理誰都明白,但過去那段黑暗畢竟在那裏,難以在眾人心中磨滅,血的教訓啊,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怕。特別是水族和木族的人,他們當初可是損失最慘,如今也還是最弱的兩族,也難怪他們有些意見。

一時間,會議再次陷入僵局,整個廳堂也再次沉寂下來。

冰礪皺著眉頭陷入了深思,卻怎麽也想不到解決眼前會議僵局的方法。不經意間,他看見一旁翹著二郎腿,身體橫躺在椅子上像是睡著了的秦翎,心中驀然升起一個想法,緊皺的眉頭舒緩了下來。

秦翎雖然一副悠哉無比的模樣,但注意力卻一直聚集在場中眾人身上,特別是冰礪的舉措,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中。當他看見冰礪那像是找到了絕佳的辦法時候的輕鬆表情時,心中卻也是嘿嘿直笑。

“看來終於輪到我出場了呢!這回得讓你們一次性出夠血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