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齊恒被人給打了,蕭戰大怒。

很明顯,這是有人想要阻撓啊!

這種事情,定要 打擊。

“齊恒現在哪裏?”

“齊大人被打之後就被抬回了家中。”

“嗯,立即傳禦醫去給齊人治傷,朕這就過去。”

帝君親臨臣子府中,這是少有的事。

由此也可看出,蕭戰對齊恒是十分重視的。

蕭戰坐上步攆,來到了齊恒所居住的宅子外。

蕭戰這才發現,原來齊恒的家竟然如此簡陋……

整個齊府前後隻有一進,占地麵積極小,而且齊府並沒有在市井繁華之處,反而位於就師一個偏僻的角落之中。

蕭戰進入院內,卻見這院中雖收拾得幹幹淨淨,但卻與一般民居一般無二,連地麵都中是用青磚鋪了條小路,其餘各處都為土石。

而齊恒所住的正堂也極為破舊,屋頂連瓦都沒有,竟然是一幢茅草屋,這樣的生活條件,比普通的百姓都不如。

蕭戰心中感慨,隻看這住處,就知齊恒是一個清官。

蕭戰再走入齊恒所住的正屋之內,齊恒正躺在**,鼻青臉腫,禦醫正在給齊恒診治。

蕭戰看向禦醫,嚴肅問道:“情況如何?”

“回帝君,齊大人受的多為挫傷,皮膚多處出血,腰部挫傷腫脹,需要休養一頓時才方可 。”

“嗯,用最好的藥,定要齊愛卿早日康複。”

“喏!”

禦醫識趣得離開,蕭戰來到齊恒躺著的床前。

“齊愛卿,感覺如何?”

齊恒一看帝君親臨,連忙想要起身,但是掙紮了兩下卻無法動彈。

“莫要亂動,你有傷在身,不怕見禮。”

“多謝帝君。”齊恒麵現感激之色。

“愛卿,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何人有這麽大的膽子敢打你?”

“回帝君,臣今日去丈量城外孫家的田地,被一群身著百姓服飾之人阻撓,臣不得已與他們起了爭執……”

說到這兒,齊恒看了看四周,見並沒有外人,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笑意。

蕭戰納悶問道:“齊愛卿,你傷成這樣怎麽還笑?”

“帝君,臣這頓打挨得好啊!”

“噢?”

蕭戰愣了愣,不明所以。

齊恒隨即解釋道:“臣原本發愁無法開展丈量土地,而今日受到這些人的阻撓,臣一眼就看出,這些人乃是孫家下人所扮,於是臣將計就計,故意激怒這些人,讓他們打了臣。”

“這是為何?”蕭戰問道。

“帝君,臣這一挨打,帝君就可以明正言順去查孫家,打壓孫家,而孫家打了臣禮虧於先,別人也說不出什麽,這樣一來,就可以孫家為突破口,實行攤丁入畝,帝君,你說臣這頓打白挨了嗎?”

“孫家未必承認是他們動手打的人。”

“嗬嗬,臣早有準備,那些人打臣時,臣將其中一個人袖內的孫家家徽取了下來,當然,孫家可以否認,但臣在孫家地頭被打卻是事實,這事,孫家是有理也說不清。”

“你的意思,是朕要借此事大作文章,打壓孫家,殺雞儆猴?”

“正是此意,臣挨了打,不管是孫家幹的也好,不是孫家幹得也罷,總歸是在他孫家地頭被打,孫家脫不了幹係,敢打朝廷大員,內閣重臣,孫家要想保住家業,隻能向帝君屈服。”

蕭戰點了點頭,心道這齊恒心思倒是細膩!

不過這樣一來,他就有借口動孫家,而因為孫家禮虧在先,其他世家和權貴也說不出什麽來,孫家已被吃定了。

這齊恒,竟然來了個苦肉計,玩了個碰瓷,不過還是蠻有效果的啊。

想到這兒,蕭戰笑了起來。

“愛卿倒是機智,你這打是為朕日挨的,朕也不能讓你白挨打,回頭朕讓人給你送十斤老山參,二十隻烏雞,讓你好好補補身子。”

“多謝帝君。”

齊恒一臉感激謝過。

……

很快的,齊恒被打一事很快傳遍了京師。

沒等眾世家高興多久,蕭戰就下了命令,敢打朝廷命官,阻撓政策實行,必要嚴懲。

很快,那些毆打齊恒的人都被抓了起來。

結果發現,這些毆打齊恒的人都是孫家的家丁。

雖然孫家矢口否認,但齊恒終歸是在孫家田地被打的,本人指認,孫家想賴也賴不掉。

於是,蕭戰下令將孫家家主孫乾抓入了大牢之中。

為了將孫乾從牢中救出,孫家花了上百萬兩的白銀,到處找關係托門路,最終,總算是把在牢中折騰得不成人形的孫乾給保了出來。

不過經此一役,孫家再也不敢阻撓朝廷,任由朝廷丈量土地,登記造冊。

孫家慫了之後,齊恒再一次一身活力出現在各大世家的田間地頭。

而且每一次出現,齊恒都隻帶很少的隨從,遇到有阻撓,齊恒每次都是第一個衝過去。

所有人都明白,齊恒是巴不得有人打他,這樣他就可以借機整治這戶人家。

一時之間,齊恒風頭無兩,人送外號“打不死的齊恒”!

各大世家一見齊恒都是心驚膽顫,生怕就被碰瓷。

有齊恒出麵,又有孫家前車之鑒,京師各大世家一時之間都一籌莫展。

京師,韓家。

“啪!”

韓通將手中的茶碗用力砸在地上,胸口不斷劇烈的上下起伏,顯得很是氣忿。

“爹,您怎麽生這麽大的氣?”

一旁的韓春連忙過來幫著韓通扶順胸口。

韓通一揮手,韓波退到了一旁。

隻聽韓通氣呼呼地道:“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爹說得是誰?”

“還能是誰?就是那個打不死的齊恒!”

“這個齊恒,到處碰瓷,偏偏誰都不敢動他,真是氣煞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