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鶯啼燕鳴。

妮妮終於感受到了做女人的滋味兒。

妮妮就想,從現在起,她終於成為了一個完整的女人,早知這滋味如此美好,何必要等到如今?

真是辜負了大好時光。

妮妮看蕭戰的眼神中透著愛意。

雖然沒有對比,但妮妮卻也聽說過別的女人講過個中滋味,蕭戰絕對是男人中的男人。

“帝君,婢子為你更衣。”

妮妮滿麵春風去為蕭戰穿衣。

“朕說過,你是朕的女人,不必自稱婢子,隻需稱臣妾即可。”

“喏。”

妮妮很是溫柔的給蕭戰係著皇袍上的扣子。

“這幾日,你每日夜間都到養心殿來,臣好好疼疼你。”

“好。”

妮妮俊麵飛霞,嬌羞地低下頭去。

正午,蕭戰與內閣成員處理完了政務後將內閣首輔於益川留了下來。

“益川,柔然使者現在何處?”

“回帝君,柔然使者現 於京師驛館之中。”

“嗯,已經晾了他數日了,讓他來見朕吧。”

“帝君是想將妮妮公主還給柔然?”

“嗯,這個月,朕要迎娶柔然妮妮公主為妃,一個月後,朕會讓柔然使者帶妮妮公主回塞北。”

於益川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一亮。

“帝君能用妮妮公主換回一些戰馬也是好的,隻是既然封妮妮公主為妃,再讓她回塞北,似乎於理不合。”

“嗬嗬,朕就是要讓皇妃到塞北,等她為朕生下孩子,那柔然與大贏就有了血緣關係,到時,朕再施展手段,助這個孩子奪得可汗之位,到時,大贏與柔然的合並就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於益川倒吸一口涼氣,他隻是想到蕭戰要利用妮妮公主搞事情,卻沒有想到蕭戰所圖如此之大。

這是一盤大棋啊,蕭戰竟然布局到了十數年後。

不過於益川不得不承認,蕭戰這一招絕對是妙棋,可是成功,可以用最小的代價征服柔然,將塞北納入大贏的統治之下。

“帝君高明,臣這就去叫柔然使者。”

半個時辰後,柔然使者來到了太極殿。

這是一個約有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材瘦削,麵色黝黑,頭上插著一根雁羽,左耳上掛著一隻碩大的金耳環。

“阿魯格見過大贏帝君陛下!”

“嗯,阿魯格,聽說你來到京師已有一月,一直想在見朕。”

“確是如此,我奉烏稚可汗之命求見帝君,我柔然願用兩千匹戰馬贖回妮妮公主,請帝君恩準。”

“你是說要贖回妮妮公主?”

“可以。”

“帝君這是答應了?”阿魯格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不過要等一個月之後。”

“為何要等一個月之後?”阿魯格一臉茫然。

蕭戰一笑。

“朕與妮妮公主情投意合,所以,朕決定迎娶妮妮公主,七日後大婚,一個月後,妮妮公主就可以與你回柔然了。”

“那兩千匹戰馬,就算做柔然的嫁妝,當然,朕會送給烏稚可汗一批財物以做聘禮,朕還會為妮妮組建一支衛隊,用來保護她的安全。”

“帝君,臣聞大贏乃天朝上邦,禮數眾多,哪怕是民間成親,都需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現在烏稚可汗並沒有讚同妮妮公主的婚事,還請帝君征得烏稚可汗讚同後再行與妮妮公主成婚。”

“哈哈……”

蕭戰大笑。

隨後,他收住了笑聲。

“朕生平最反感那些繁文縟節,不過是一些形式而已,朕與妮妮公主情投意合,而且以朕乃大贏帝君,迎娶妮妮公主,莫非還辱沒了妮妮公主的身份?”

“小臣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此事就這樣定了,七日之後,貴使可作為妮妮公主的娘家人參與此次大婚,朕會派人將妮妮公主送往驛館,由貴使親自受入皇宮之中。”

“這……小臣領命……”

阿魯格一臉無奈,但他卻也明白,他沒有資格,也沒有資本與蕭戰討價還價。

哪怕是柔然烏稚可汗反對這門親事,身為大贏帝君,蕭戰也會將妮妮公主娶進門。

現在他能做的,就是派人快馬加鞭到塞北通知烏稚可汗此事,不過大婚在七日之 行,就算馬再快,等烏稚可汗得到這個消息,早就木已成舟。

看來,妮妮公主嫁給蕭戰之事已無法更改,為了能將妮妮公主帶回柔然,他也隻好聽從蕭戰的安排了……

這幾日,宮中張燈結彩,很是熱鬧。

就連興鳳宮的淩徽茵也看到了宮中的熱鬧與喜慶。

淩徽茵很是詫異的問身旁的侍女:“現在並不是節日,宮中為何張燈結彩?”

侍女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連忙低下了頭去。

“到底發生了何事?”

“姑娘,不是婢子不說,實在是無法開口。”

侍女嚇得跪到了地上。

“說出來,我絕不怪罪於你。”

“宮中張燈結彩,乃是因為帝君要大婚了。”

“噢?帝君大婚?”

淩徽茵臉上露出一抹喜色,一絲羞紅。

“想不到帝君倒是個急性子,這麽快就要大婚,人家還沒有準備好呢。”

“姑娘……”

“帝君要娶的是柔然妮妮公主……”

“你說……什麽???”

淩徽茵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了那侍女。

侍女嚇得連連磕頭。

“姑娘,千萬要冷靜啊,帝君或許是有難言之隱……”

淩徽茵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一刻,她腦子亂成一片,侍女的話似五雷轟頂,將她轟得全身麻木,完全失去了反應。

“他要成親了,可是新娘卻不是我……”

淩徽茵身子微晃,隻覺眼前發黑,馬上就要倒下。

“姑娘!”

幾個侍女連忙將淩徽茵扶住。

淩徽茵終於站穩了身形,隻是臉色有些慘白,盡是絕望之色。

“騙子,一切都是在騙我……”

“我早就該知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淩徽茵喃喃自語,失魂落魄。

“姑娘,帝君定是有苦衷,不如去見帝君,聽聽他如何說。”

“沒有必要了……”

“他是帝君,娶誰是他的權力。”

“但是……”

“你不該騙我……”淩徽茵似是喃喃自語。

“你不該騙我!!!”

淩徽茵抬頭看天,仰天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