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出事了。

以敖嘉的身份不說人人給他麵子,至少大部分人不會和他對著幹。

那話的潛意思除了報景紅姿的平安之外,就是說明場麵不太好處理。

她瑰麗的麵龐仿佛被一層寒霜所籠罩,冷的令人心驚膽顫。

眉心微微蹙起,萬分淩厲,雙眸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透著絲絲寒意。

酒店大堂的氛圍好像一瞬間從豔陽盛夏變為寒冬臘月。

經理到嘴邊的挖苦之語梗在喉間。

他也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

漸漸升起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這個女孩除了和前台說的那兩句,全程都沒搭過話,氣勢卻好像比那位囂張跋扈的公子哥更有壓迫感。

他色厲內荏地威脅道:“請你們出去,否則我叫……”

“安保”二字還沒出口,溫芷菡已經先他一步。

一聲沉悶的聲響。

前台愣是看著身高一米七八,體重得有一百七十斤的經理像塊肥瘦相間的肉似的倒飛出去。

一米、兩米……

整整倒退了五米才趴在地上。

嘴巴裏溢出痛苦的哀嚎聲。

她頓時發出驚呼:“啊——”

倒不是有多同情,而是太震驚了。

剛才那個小姐姐看著也不像什麽一拳女超人、摔跤選手,誰能想到那細長筆直的腿能爆發出那麽巨大的力量。

溫芷菡陰著臉收回腳,嗓音冷的像是能凝出冰碴子似的,冷酷又狠辣:“周樂揚,別廢話了,動手。”

“醫藥費算我頭上。”

說罷她甩開衣擺,在大堂裏零星幾個人震驚的目光中直奔電梯。

經理捂著肚子嚎:“我要叫警察,你們——”

話音未落,周樂揚揪起他的衣領子,笑容有點詭異,“你還裝?還敢跟我姐掰扯?”

“費那麽多口舌不久求一頓揍嘛?”

“我們也不想硬闖的,好言好語讓你打個電話不行,我們包場不行,非得動個手才鬆口?要不是因為等警察太慢了我們誰跟你廢話,別以為大家都是瞎子看不出你在心虛,醜話說在前頭,你最好盼著我姐找的那人安然無恙,否則你和你那位護著的主子一起玩完!”

經理心底咯噔一聲。

心髒差點跳出嗓子眼。

誰知道309房間住的那女人有這麽大靠山,這倆人不會是黑澀會吧?

經理有些後悔幫廖怡的事兒了。

他是將廖怡視作偶像夢中情人,但不代表他願意為廖怡背鍋招惹上這麽大麻煩,廖怡是影後,不缺粉絲前呼後擁,可他就是個普通人了,充其量是個有點錢的普通人……

此時經理還不知道的事,很快他就要刷新對有錢的認知。

309房間內。

廖怡捏著手機與敖嘉對峙,她看得出來,要不是敖嘉護著景紅姿,隻怕早就對自己下手強搶手機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就這麽逝去她心裏萬分不甘。

憑什麽景紅姿運氣這麽好?

欠下天價違約金時有神秘大佬替她還債。

被喂下藥時有敖影帝跳出來英雄救美。

廖怡咬著牙,一張精致的臉因嫉恨而扭曲的不成樣子,尤其看向景紅姿的眼神格外凶狠,眼眸裏燃燒著熊熊妒火,恨不得將那人生吞活剝。

廖怡眯了眯眼,黑沉沉的眼底倏地升起一抹亮光,轉瞬即逝。

她猛地繃緊身體,毫不猶豫對著身邊小助理的腰狠狠一推,隨後飛快向房門處跑去。

誰也未曾想到這一出。

敖嘉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衝去抓她,但餘光瞥見小助理撲在景紅姿身上,隻能調轉槍口,優先護住昏迷的女人。

這小助理要不是廖怡的腦殘粉,也不可能幫她犯罪,自己若走了誰知道她會對沒有反抗能力的景紅姿做什麽?

廖怡臉上染著巨大的狂喜之色。

不到幾秒的時間,她已經扭開了門鎖。

開門的一瞬間演技狀態上頭,霎時紅了眼眶,聲音哽咽著邊哭邊喊:“救命!敖影帝他……嗷!!!”

隨著廖怡的一聲慘叫。

她的身體被一陣巨大的力道踢飛,踢回了房間裏。

溫芷菡淡漠地收回腿,動作的弧度和剛才踹大堂經理時分毫不差。

廖怡捂著肩膀艱難地抬起頭,眼底布滿恨意與殺氣。

目光在看到女孩絕美的麵容時,瞳孔顫了顫。

這顏值……在圈子裏混跡那麽多年,廖怡肯定這個女孩若進入演藝圈,一年之內必定大火,她絕對會想辦法毀掉這張臉,可她現在甚至升不起太多嫉妒的情緒,那扇她跑路的大門又被關上。

敖嘉在看到溫芷菡的時候,眼睛一亮:

“金主大人!”

“您來的正好,這兩個女人給她”他指了指**的女人,“估計拍了不好的照片,得先把她手機裏的東西處理掉!”

“拍照片?”溫芷菡問。

她的聲音很冷,像冰一樣。

她長相極美,可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中光澤卻好像醞釀著滔天的風暴。

廖怡無端戰栗起來。

她再瞎也看得出來,這個女的才是BOSS。

一刹那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她想起了景紅姿手機備注的“芷涵寶貝”,她大腦一團亂麻,對方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落在人家手裏了。

溫芷菡冷冽的眼神掃過景紅姿和敖嘉。

什麽都沒說,一手一個拎起廖怡和助理,向衛生間走去。

聽著浴室中撕心裂肺的慘叫,敖嘉狠狠打了個哆嗦。

嘩嘩的水聲停止。

女孩步伐不疾不徐,手上拎著一部作廢的手機,坦坦****扔進垃圾桶。

她為景紅姿診個脈,確定對方隻是酒精和藥物作用昏厥後,留下隨身攜帶的藥物,對敖嘉吩咐:“你在這裏照顧她,衛生間裏那兩個不用管,我去處理下麵的事情,很快回來。”

敖嘉狠狠吞了吞口水。

他哪敢說個不字。

甚至不敢看廖怡那副慘樣。

一樓大堂,經理終於叫來了安保,來的不隻有安保,還有製服警察。

經理捂著心口大喘著粗氣:“警察同誌,就是那個人,他還有個同夥毆打我,我要告他們故意傷害,讓他們都去坐牢!”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