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的風水有問題,根本就不是給活人住的。”雲綰綰皺了皺眉,直言道。
雲瑤瑤正偷笑著,聽到這句話立即道:“姐姐,你可別胡說啊,這是母親親自為你買的宅子,你怎麽能這樣說?”
顧平歌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綰綰,你這樣真是太不懂事了,你可知道這宅子可是我千挑萬選給你買來的?”
“千挑萬選了一個凶宅,也的確是不容易。”雲綰綰輕笑一聲,“畢竟現在去大街上找一個照著義莊建的凶宅也不容易,還真是辛苦母親了。”
這明明是她的親生母親,可是做的事情卻沒有一點親生母親的樣子。
雲瑤瑤知道雲綰綰一定是看出了這宅子的問題,可是看出來了又怎麽樣?
左右不過是個丫頭,以為自己懂點方術就無所不能了不成?
“你口口聲聲說母親給你買的宅子是凶宅,你可知道這樣說會讓母親多難過嗎?哪有你這樣憑空汙人清白的?”
雲瑤瑤說的義正言辭,無論是誰聽了,估計都會因為她的那份孝心而落淚。
顧平歌也“流淚”了,拍了拍雲瑤瑤的手,歎了口氣道:“瑤瑤,罷了,我一個做母親的被女兒這樣說,許是我這母親做的太失敗了,竟然被親生女兒記恨至此。”
“母親,您別這樣說,姐姐到底是一直在鄉野,現在不懂事也可以理解。”雲瑤瑤潸然淚下。
雲綰綰快被這母女倆演戲演的吐出來了,“你們在這裏一唱一和的又有什麽用?就算今天你倆哭出花來,這宅子也依舊是一個給死人住的凶宅!”
“姐姐你不要再胡說了,這可是母親特意去找了名譽京城的道士,那道士早就說了,這宅子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吉宅,住進去的人必定大富大貴,飛華騰達呢!”
雲綰綰挑了挑眉,“我倒是挺想知道,什麽樣的道士能把這宅子說成一個吉宅。”
雲瑤瑤卻是冷哼一聲,“當然是京城裏最有名的南陽道人。”
南陽道人的名諱,雲綰綰倒是聽說過,隻知道是一個很有名的道人。
隻是現在看來,這道士也不一定是真的有實力。
雲瑤瑤看雲綰綰一臉的不相信,便道:“你既然不信,大可讓南陽道人過來一趟,讓他來與你說一說。”
“如此也行,那你去吧。”雲綰綰對雲瑤瑤身邊的丫鬟。
丫鬟心裏有些不樂意,卻還是點點頭轉身去了。
進了宅院,陰森森的感覺更加嚴重了,雲瑤瑤跨步走進去,下意識的就想去坐上主位。
雲綰綰看著她的動作,冷笑一聲,“雲瑤瑤,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這宅子再怎麽說也是我的,你現在是想坐在哪裏呢?”
雲瑤瑤動作一頓,咬緊了下唇,但是想到之後會讓雲綰綰丟臉,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多謝姐姐提醒,妹妹的確是不應該坐在這裏。”
她轉身坐在了一旁,示意雲綰綰過去坐。
雲綰綰坐下之後沒多久,那丫鬟就帶著南陽道人一起過來了。
南陽道人一進來,便是對顧平歌行了禮,“見過雲夫人,不知雲夫人喊我前來是有什麽事情?”
雲綰綰看到他刻意略過了坐在主位的自己,臉上的神色更加冰冷,冷冷地說道:“南陽道人,是我要找你。”
南陽道人這才看向了雲綰綰,臉上帶著疑惑,“不知這位姑娘找我有什麽事情?”
雲綰綰看出南陽道人是故意讓自己不痛快,因此也隻是笑著道:“我隻是聽說南陽道人說這時候才知道風水很好,所以想來仔細的問一問。”
南陽道人看了看宅子的周圍,掉頭道:“這一處的風水我之前看過,的確是京城中最好的宅子了,怎麽,姑娘可是有什麽疑問?”
雲綰綰冷笑:“不知道長是怎麽覺得這一處的宅子風水很好,可否與我說一說?”
南陽道人一副諱莫如深的神色,“姑娘應該不懂這些,我與你說了又有什麽用處呢?”
“既然道長不願意說,那就聽我說一說吧。”雲綰綰站起身,指了指大門,“大門朝西南,就是最不吉利的位置,其他的也不必我再多說了吧?”
大門朝西南,便為內鬼門,屋內會變得陰暗潮濕,他們如今覺得這樣冷也是這個原因。
南陽道人卻是笑了出來:“不過是普普通通一個方位,你就要認定這一處宅子是凶宅?”
雲綰綰指了指頭頂,“正廳頂上有橫梁,而橫梁也正好對著主位,更是不吉利吧?”
南陽道人顯然是沒想到雲綰綰竟然是真的對風水頗有研究,但是他其實並不太懂這些。
他隻不過是懂一些入門的風水,當初陰差陽錯的讓一戶人家得了財運,這才在京城有了這麽大的名聲。
雲綰綰說的這些雖然也是入門,可他早就忘了個幹淨。
畢竟與名利虛榮擺在眼前,誰還會記得自己學過的那些東西?
也正是因為他不懂這些,就以為雲綰綰隻不過是信口胡謅,況且雲綰綰一個女子,怎麽可能會懂這些東西?
是以,他臉上帶了輕蔑的神色,“你隨口幾句胡說就想給這房子改了風水不成?我難道還沒有你懂得多?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雲大小姐吧,一個女流之輩妄想說懂風水?笑話!”
“所以這房子的風水是不是真的不好?”雲綰綰上前一步,仔細盯著南陽道人的神色。
南陽道人被她嚇得後退一步,隨後又覺得實在是丟人,便道:“左右不過是一個女子,你能懂什麽?本道人是京城最有名的道士,幾乎所有王公貴族都來找我看風水,怎麽到你這就有這麽多問題?”
“那是他們不懂,可我一眼能看出風水的問題,反倒是你……你根本就不懂風水!”
被雲綰綰毫不留情的拆穿,南陽道人隻覺得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下意識的反駁道:“你不過隻是一個女子,這些東西哪是你說懂就懂的,我看你隻不過是學了點皮毛,便來和我說這些難聽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