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府因為容承宣當上了王爺之後,一直都想找機會跟容承宣拉近關係,但是都被容承宣拒絕了。
容承宣輕輕的“嗯”了一聲,就由著雲綰綰牽著他了。
雲綰綰靜靜的牽著容承宣,過了一會兒,才說要牽著容承宣去找夜瀾,準備準備就上去了。
還沒走出幾步,刺眼的光芒便將雲綰綰和容承宣兩人包裹在一起。
不一會兒,他們頭頂上的石壁牆突然變成了天空,隻是那天空烏雲密布好像要塌下來似的,閃電帶著雷鳴聲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像是整個天空都被劈開了似的。
混亂中,一隻手忽然緊緊抓住了雲綰綰。雲綰綰心中大驚,難不成被卷進來的不止她和容承宣二人,夜瀾也一起被卷了進來嗎?
她冷靜下來,抬頭對上了容承宣一向都從容不迫的眼眸,雲綰綰突然就冷靜了下來,至少她不是孤獨無助的,還有容承宣在她身邊,不知道怎麽就對著容承宣笑了笑。
容承宣不知怎了,也露出了笑容。
很快,他們又重新著地了,容承宣牽著雲綰綰穩穩當當的落在了柔軟的草地上。
明明按照外麵的時辰來算,現在應該已經是天亮了,這裏卻還跟她和容承宣進來這古墓前一樣黑夜蜷縮著,群山黑魆魆,大地陰沉沉的,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墨黑的夜粘住了每個角落,大地森森然,好像回到了最原始的時代。
容承宣帶著雲綰綰走了幾米發現,這到處都是蝙蝠成群地從兩旁低矮的廢墟中竄出,張開黑色的羽翼吱吱地飛著,還伴著被風吹得來回搖曳的樹木,發出咿咿呀呀哭泣聲,真是陰森至極……
“我們恐怕是誤進了一個陣法裏麵。”容承宣將四周環顧一圈後,給出了這個結論。
“嗯,看來要出去得花費一些功夫了。”雲綰綰摸著下巴說,“不過還好,被卷進來的隻是我跟你,要是夜瀾也被卷進來了,那就真的是大事不妙了。”
即使是這樣,雲綰綰還有閑心跟容承宣開起了玩笑,把苦中作樂這個道理貫徹到底了。
“我們先找找有沒有洞穴一類的庇身之所吧,等風小一點以後再想怎麽破這個陣法。”容承宣重新牽起了雲綰綰的手,給予了雲綰綰這樣一個方案。
“嗯,好。”雲綰綰嘴角微揚,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容承宣的這個想法。
“那就走吧。”
雲綰綰點點頭,跟上了容承宣的腳步。
他們順著森林的邊緣走,到達了森林的另一邊才發現了有一個巨大的洞穴,也不知道是哪個巨型動物留下來的巢穴。
容承宣先走進洞穴,確認了裏麵是安全的才向雲綰綰招招手。
洞裏非常寬敞,幹幹淨淨的,還有一些幹燥的茅草鋪,看樣子是個簡易的小床。
看來這個陣法的主人還挺會享受的?一看這個洞穴就是他特意精心準備過的,雲綰綰抱著下巴,觀察了一周。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山洞裏也燃起了暖融融的篝火。
“想不到安王殿下還會生火。”雲綰綰乖乖的坐在一旁開口道。
容承宣又往裏麵加了一些幹草:“雲小姐想不到的還多著呢,以後等你嫁給我了,還有很多機會可以更深的了解我。”
雲綰綰看著容承宣隱了一半在陰處的臉,吞了一口口水,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好,我等著以後嫁給了安王爺後能夠更深入的了解安王殿下。
說完,雲綰綰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更加深入”這四個字怎麽聽都是有歧義的字眼。她滿臉通紅,全身發麻,想找一個老鼠洞鑽進去,恨不得馬上就離開這裏。
可是外麵烏漆嘛黑的,還有這個詭異的陣法,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神經發作,換了一個場景。她孤身一人的,要是找不到破解方法,永遠被困在這裏,豈不是更危險了?
一想到這裏,雲綰綰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對容承宣嫣然一笑,企圖化解這份尷尬。
容承宣把頭扭過另一邊,耳根那裏微微泛紅。明眼人看了都知道他是害羞了。
可是在場的唯一的“明眼人”,眼神也不斷的往洞外飄……根本沒有功夫去觀察容承宣的反應。
雲綰綰見過了那麽久,容承宣還是沒有理她,事已至此,她自我了結還有機會嗎?
她真的不是那種人啊啊啊啊!真的是美色誤人,要不是因為看容承宣長得那麽好看,她怎麽可能會直接脫口而出了自己心裏最真實的想法呢?
雲綰綰在心裏默默歎了一口氣,她自己造的孽,還是要自己來打破這份尷尬。
她蹲在地上拿起了一旁放著的樹枝,在地上塗塗畫畫了起來,“容承宣這個陣法你有沒有什麽頭緒啊?”
容承宣抿唇不語,過了良久,久到了雲綰綰都覺得容承宣不會回答自己問題的時候,容承宣才開口道:“沒有頭緒。”
這也不算是容承宣在動搖我方軍心,既然這個陣法能在他和雲綰綰這兩個當代的玄學大師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把他和雲綰綰關進這個陣法裏來,那麽他的實力一定在他們兩個之上了。
容承宣都知道的道理,雲綰綰自然也是知道的,她看著洞口有些惆悵,“容承宣,你說我們會不會被一輩子都困在這裏啊!畢竟這種案例還是不少的吧?”
“風停了,現在要不要出去找陣眼?”容承宣沒回答雲綰綰剛剛的那個問題,隻是看著洞口處已經停了的風,淡淡的問道。
雲綰綰喪喪的情緒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很快她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一蹦一跳的跑出了洞口,回頭衝容承宣微微一笑,“走呀!”
容承宣心裏一跳,隨即無奈地搖搖頭,跟上了雲綰綰的腳步。
雲綰綰朝著昨天來的那片草地走去,容承宣一路沿途做下記號。
“嗯?”雲綰綰見容承宣此舉,有些摸不著頭腦,“容承宣,你做這些記號幹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