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給了柳雪煙一種自己已經落魄到了要靠雲綰綰獎賞來過日子的錯覺了,她柳雪煙再怎麽樣,也是不可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的。
柳雪煙剛想要拒絕雲綰綰,就聽雲綰綰繼續道:“這隻簪子是拿平西侯的俸祿買的,所以我也隻不過是拿來借花獻佛罷了,皇後娘娘就安心拿著吧。畢竟皇後娘娘再怎麽沒有錢買簪子,也不能幹出誣陷我家丫鬟偷了您簪子的事來。這事要是傳出去了,丟人的可不是我,而是皇後娘娘您了。”
這是柳雪煙第一次見到如此伶牙俐齒的雲綰綰,一時間竟想不出什麽可以用來反駁雲綰綰的話。還有雲綰綰遞過來的簪子,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之後雲綰綰可能是看出了柳雪煙在顧及什麽,特別的“善解人意”的把簪子遞給了柳雪煙的宮女,叫她們好好幫柳雪煙把簪子給收好。
柳雪煙看著宮女收下了雲綰綰遞過來的簪子,差點就被氣暈了過去,想要跟雲綰綰說些什麽,卻又想不出什麽話可以跟雲綰綰說,最後隻能是被雲綰綰氣得逃也似的帶著宮女匆匆離開了。
隻是容承宣一下子坑了她們家那麽多的錢,還把錢都給了雲綰綰,自然賬也是到了雲綰綰的身上,不管怎麽樣,柳雪煙都不可能會這樣輕易的放過雲綰綰了。
她找季默一拿了出宮的牌子,說是平西侯叫人進宮來給她遞話,說是平西侯很是想念她,說是很想要見見她,希望季默一能夠讓她出宮看看父母。
因為今天在朝上發生的事,季默一心裏對平西侯也是心懷內疚的,幾乎是不用柳雪煙怎麽說,他就已經是同意了柳雪煙出宮的事情。
柳雪煙沒有回平西侯府,而是跟平西侯約在了外麵的茶樓的見麵。柳雪煙去的時候,平西侯已經在那裏坐了有一會兒了。
看見柳雪煙來了,他立馬站起了身要給柳雪煙行禮,腰剛剛彎下去的時候,就被柳雪煙給扶起來,“父親這是在做什麽?父親莫要折煞女兒了。”
柳雪煙跟平西侯坐下來後,先是閑聊了一會兒,然後才進入了正題,“再過幾日西周的使臣就要進京城來朝聖了,若是你有什麽想做的,可以趁那時候來下手。這次的接風宴是安王一手負責的,他為了能夠順利舉行接風宴,已經是幾日沒有合過眼了。”
“趁著這時候下手,容承宣的精力全在接風宴那邊,根本是顧及不了雲綰綰。”
柳雪煙聽了平西侯說完之後,卻是有別的考量在,他她隻是說了她自會有安排,就沒跟平西侯把這件事再聊下去了。
在西周使臣進宮之後,柳雪煙私底下找人暗中聯係上了西周的使臣,想要跟他們上演一出大戲。好在西周使臣也是個好說話的,沒讓柳雪煙費太多的口舌就同意了柳雪煙的話。
翌日西周使臣進宮麵見季默一的時候,突然提出了要讓雲府的嫡小姐跟西周和親的提議。
雲府有兩位小姐,一位是未來的安王妃,一位已經被柳雪煙和季默一貶為了奴籍賣去了青樓裏麵。
那麽西周使臣提出要雲府小姐來和親一事,基本上就是指名道姓的要雲綰綰去西周和親了。暫且不是雲綰綰本人到底同不同意,光是站在這裏的容魔王就是不可能同意會讓雲綰綰去西周和親了。
這要是在容魔王眼皮子底下把他未來的王妃給撬走了,這不是在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打容魔王的臉嗎?再者他們的實力還沒有拉到要派人去跟別的國家去和親的地步吧?
坐在上麵的季默一在聽到他們幾乎是在指名道姓的要雲綰綰去西周和親的時候,差點就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從龍椅上摔下來了。也不知道西周選人和親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做過功課,連容承宣的未婚夫人都敢截?
在西周提出要雲府嫡小姐去和親的時候,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們立馬噤了聲,誰也是不想撞在容魔王的槍口上。
隻是可惜西周使臣不是個有眼力勁兒的人,他們這邊怕死怕的要死,他們倒好,還嫌現在刀磨的不夠快,一個勁兒的催著容承宣趕緊磨刀。
“我們選雲府嫡小姐的原因是因為雲府嫡小姐早在前些日子就已經是被陛下封了鎮國王妃了,既然是王妃那麽就有義務的去承擔兩國之間的友誼,也隻有鎮國王妃能配得上我們西周的皇子……”
“確實,綰綰即是被封了王妃,那自然也是該享受王妃的殊榮。”從使臣提出要迎娶雲綰綰回去的時候開始臉色就不是很好的容承宣,此刻正冷冷的開口,“臣請旨把昭和這一地方封給綰綰做封地,並改綰綰鎮國王妃封號為昭和王妃。”
下麵的大臣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容承宣肯定是早有預謀,就跟上次的平西侯一樣,他一出手就要了人家一年的俸祿。這一次容承宣一張口就是要了最繁華的地方之一的昭和給雲綰綰做封地。
這樣一來,雲綰綰京城裏的那家店鋪都不用開了好吧,她隻要每年躺在府裏麵數著錢就夠了,說不準還要多請幾個人回來幫著她一起數,不然他們都怕雲綰綰這賬算不清楚。
季默一立馬是回過神來,給雲綰綰寫了封昭和王妃的聖旨,讓太監小心的捧到了容承宣的麵前。容承宣看了一眼,覺得沒有什麽大的問題,就讓太監去清雅台宣旨了。
在太監出了殿門之外,西周的使臣又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臣這邊也想請陛下寫一封讓昭和王妃跟我們西周的皇子和親的聖旨!”
季默一這一次選擇了失聰,表示自己壓根是聽不到西周的使臣說的到底是什麽。
容承宣冷冷的看著西周的使臣,那眼神就跟是浸了刀子一樣,“誰說昭和王妃要去和親?你們再提一句要昭和王妃去和親一事,本王不介意立馬讓你們滾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