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季家人的休息室,劉子清提前打聽好,避開了所有人,來到季明的房間。
關上房門,劉子清將燈打開,看向房間裏的布置。
樓下的賓客謝送聲漸遠,劉子清從口袋裏拿出一袋藥粉,倒進了床頭邊的杯子中。
藥粉遇水即化,劉子清端著杯子晃了晃。
門外走廊裏的腳步聲逐漸變得沉重,劉子清趕緊放下水杯將燈關上,躲進一側的窗簾後。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季明捏了捏眉心,打開了燈。
常年在各種合作場合遊走,季明的酒量還算不錯,隻是在樓下吹了吹風,酒勁就已經散了。
他鬆了鬆領帶,放下手機去了浴室。
窗簾後,劉子清聽著季明的動作,一開始還有心情等待,時間長了之後,她忍不住動了動胳膊腿,最後索性走出來,坐在了椅子上。
等到浴室的門響起,劉子清才趕緊回到窗簾的位置。
“哢噠”一聲。
劉子清心底微微一笑,來了。
果然,下一刻,季明就來到了床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來到桌邊,季明拿出電腦,開始處理公司裏的事務。
窗簾後,劉子清算著藥效發作的時間,耐心地等著。
幾分鍾之後,季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有些燥熱地扯了扯領口,抿起的唇色也變得血色不正常。
他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然而,微涼的水順著喉嚨下去,不僅沒有起到舒緩的作用,反而加重了體內的藥效。
季明這才感覺到不對勁。
他呼吸有些加劇,看向了手中的水杯。
這杯水,是他剛才下樓前倒下的,從正常狀態到現在的不對勁,期間,他就隻喝過這一杯水。
季明眼底一瞬間冷意閃過。
他不在的這一會兒,有人動過他的水杯。季明立刻站起身,拿出手機就要給山莊的管家打電話。
然而電話還沒有打出去,劉子清就從窗簾後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脫掉了身上穿的外套。
外套裏麵,是一件極具**的真絲吊帶性感睡裙。
“老公~”
劉子清來到季明的身邊,伸出手拿走了他手中的手機,挑起食指,勾上了季明的下巴。
“都這個時候了,老公我們就休息吧。”
季明此刻身體裏像是燃了一把火,神誌都有些不清醒,隻想遁著身體的本能,抱住眼前的女人。
但是,季明還是克製地緊緊抓住椅子,盯著劉子清,不可置信道:“是你在那杯水裏動了手腳?”
劉子清若有所思地點頭,伸出手端起了季明喝剩下的那一半,仰頭喝了一口。
“你要是介意的話,我現在也喝了。“
劉子清對自己的魅力還是很有自信的,她這些年,在美貌上的保養,成效顯著,季明不可能不心動。
然而,當她的手伸向季明的時候,被對方一把推開。
“子清,你先出去,幫我叫一下醫生。”季明在得知是劉子清下藥之後,眼底的冷銳就盡數消失了,但是,他一直以來,都想要在新婚之夜再去碰劉子清。
在這之前,不管因為什麽,他都不能不尊重她,哪怕這次是她先起了意圖。
聽到季明說的話,劉子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拜托,季明,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都不介意了,你怎麽就這麽固執呢?!”
劉子清今天晚上已經做好了打算。
要是這一次都不行,今後就沒有機會比這次更能得手了,對她來說,她根本就不需要季明自作主張地尊重。
劉子清自己剛才也喝了一口,此刻藥性漸漸湧上來。她是真的想要和季明發生關係,直接摟上了季明的脖子,湊上去要去親他。
“子清!”
季明偏頭,被劉子清親到了臉上,眼見劉子清徹底沉淪在欲望之中,季明眼底泛紅,一手扯開劉子清,拿起桌上的數據線,纏上了她的手。
劉子清被束縛雙手推到了沙發上,季明這才閉了閉眼就,盡力調節急促灼熱的呼吸。
撿起手機,季明打通了山莊私人醫生的電話。
私人醫生很快趕到。
開門前,季明將劉子清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指著她對醫生道:“先給她看看。”
醫生進門,看到兩個人的情況,一眼就發現了問題,他沒有理會劉子清,隻是對季明道:“救急不救緩,我看你的情況更嚴重點。”
說著,醫生就拿出了針劑,將舒緩鎮定的藥劑,注射進了季明的身體裏,同時,拿出消解性欲的藥,幫助季明服下。
處理好季明這邊,醫生這才看向了劉子清。
此時的劉子清,雙手雖然被綁著,但扭動的肉體,能夠看出她有多麽難受。
醫生淡淡地收回目光,同樣的方法,迅速幫助劉子清鎮定下來。
私人醫生就住在山莊,平時和季明的接觸並不多,但季明怎麽著也算是自己雇主的孫子,他還是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都被人算計了?”
問完,醫生自己都覺得詫異。這裏可是季家的地盤,季明又是一個心思成熟,手段了得的人,不該這麽輕易中招。
但是他們現在的情況……私人醫生頗為不解。
麵對醫生,季明自然不能將今天中藥的真實原因說出來,隻是道:“不小心而已,這件事不要告訴爺爺。”
醫生挑了挑眉,笑道:“放心,我知道分寸。”
說完,留下了一瓶藥,“記得按上麵的方式吃。”
“多謝。”
送走了醫生,季明看向此刻虛躺在沙發上,雙眼虛無地盯著天花板的劉子清。
抬手為她解開了手上的數據線。
“子清。”
季明聲音中透著無奈,想要和她講明白道理,劉子清就一把推開了他,站起身離開了。
身後,季明望著大開的房門,沒有追上去。
其實,他剛才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麽堅定。
這個藥的藥效很高,身體的欲望一波波提醒著他,但是每當他想放棄抵抗欲望本能的時候,潛意識裏,總有一種不安。
這種不安,就像幼時在村莊,小女孩兒被人接走的前一天晚上,他感受到的那種。
季老爺子信仰玄學,受他的影響,季明對此也頗存敬意,是以,他堅持了下來。
可是這樣一來,劉子清那裏就不好解釋,季明想了想,無解地揉了揉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