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紫蘇冷笑一聲,這樣的結果她早有預料,可是親眼看到,不免心生寒意。

既然如此,他們對她不仁,她也不會手下留情。

江紫蘇將這一小袋收下,轉身從後麵酒架上端來兩杯酒水。

這小袋東西無色無味,入水即化,江紫蘇挑眉,倒是好用極了。

她重新來到白夫人和江老爺子身邊,將酒杯遞給了他們。

“以前是我不懂事,對你們這些長輩的怨念有些大,但是現在想想,沒有什麽怨念是一杯酒解決不了的。”

“身為江家人,我確實應該為家族做些什麽,小姑,爸爸,我敬你們一杯。”

白夫人蹙眉盯著江紫蘇遞來的酒杯,她不想喝,但是一會兒還指望江紫蘇做事,要不順著她來,指不定有什麽變故。

白夫人心裏一陣厭煩,接了其中一杯,“紫蘇不用客氣,你放心,一會兒我和你爸爸會提前趕到那邊幫你,你隻管照我說的做。”

“我明白了。”江紫蘇說的飄飄然,自己又端了一杯酒,和白夫人以及江老爺子輕碰了一下。

“叮~”

宴會二樓,有江家為眾賓客準備休息的房間。

白宴知不小心被人拿酒水弄髒了衣服,此時正進了自己更衣間打算換一身衣服。

一道身影從一旁出現,拉著他的胳膊把他帶到了隔壁的房間。

白宴知下意識想要反擊,但是拳頭即將碰到江紫蘇臉的時候,硬生生收住了。

“怎麽是你?”他停下來低聲問。

江紫蘇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往一旁的投影屏上看。

此時,房間投影屏上的畫麵,正是白宴知剛才在的那個更衣室。

前後不到幾分鍾,外間樓道裏,就傳來細細碎碎的腳步聲。

房門被推開,白夫人和江老爺子拿著手機走了進來。

房間裏,不知什麽時候彌漫上一股沁人的甜味,順著鼻息勾起人心底的欲望。

白夫人走在前麵,疑惑地看著空無一人的更衣室。

“確認他們進來了?”

江老爺子走在白夫人的身後,扯了扯衣領道:“進來了,按時間早該發作了。”

白夫人擰起了眉頭,心裏有些煩躁,“那怎麽不見他們人?”

兩個人掀開隔簾,依舊找不到人。

相對隔離的空間,被隔簾擋住,整個空間一瞬間變得狹小了起來。

江老爺子看向前麵的白夫人,眼睛有些發紅。

嫁給白老爺子這麽多年,白夫人在保養上十分精致,五十多的年紀,看起來也就和三十多的成熟女人沒多大區別,又因為掌控白氏集團,她身上更有一種區別於尋常女人的上位感。

白夫人是江老爺子的妹妹,卻不是親生妹妹,隻是家裏小時候抱養過來當媳婦兒養大的。

因為不甘於此,她才會一步步接近上層人士,最終插足白家夫婦的感情,成功上位,也擺脫了江老爺子一家的壓製。

這麽多年,顧及白氏集團這麽大的勢力,又有白夫人給他弄到手的無數女人,江老爺子心裏早就對她沒了想法。

可是此刻,不知怎麽的這種衝動又被勾了出來。

或許這欲望在此前從未打消,江老爺子看著這時候的白夫人,感覺比年輕時更加想要征服了。

他眼睛裏的紅色愈深,在白夫人回身之際,一把攔腰抱住了她。

“玉蘭。”

他喊著白夫人的小名,吃得富態的臉頃刻貼了上去。

白夫人一驚,想要推開他,可是當江老爺子火熱的氣息噴灼在她頸側的時候,她推拒的手碰觸到他的肩膀,變成了攀附。

更衣室內的場景直白的上演在白宴知眼前,此刻再看江紫蘇,結合白夫人他們的話,白宴知還有什麽不懂的。

他後怕的看向畫麵中的內容,如果不出意外,白夫人肯定還有後手,這個想法剛浮現,門外就傳來更多人的聲音。

“剛才我看到江小姐往這邊走了,不知道怎麽回頭就找不到了。”

一個侍者帶著身後的白皎皎等人,麵色擔憂往樓上走,然後停在了那一間更衣室門口。

門內的聲音此時傳了出來,細微卻讓人不容忽視。

“這……”

侍者有些心驚,敲了敲房門,裏麵沒有人應聲。

白皎皎在喬墨含那裏受了憋屈,此刻知道是江紫蘇和白宴知在裏麵,滿心的惡意湧現。

她拍了拍侍者,自己站在了更衣室的門前。

“三表妹,你在裏麵嗎,沒出什麽事吧?”

白皎皎一邊說著,一邊自言自語,“應該不在這裏吧,這可是我大哥的更衣室。”

她看向侍者,“你確定是這個房間?”

侍者點了點頭,“我記得是這個。”

白皎皎聽此,眼底劃過一抹惡意,尤其又聽到裏麵細微的聲音。

她把手放在了門把手的位置,扭轉推開,更衣室內,直直對著門口的窗邊,一瘦一肥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就這麽暴露在眾人的眼中。

白皎皎紅唇微不可查的勾起,可是當她看到那張麵對著門口的一張臉後,腦子瞬間空白一片,等反應過來想要重新關上門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白小姐,這……天呐!”

身後那些跟來的人,都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巴,眼裏帶著震驚和顛覆。

白夫人和江老爺子,這兩個人私底下竟然是這種關係。

太,太下流了!

一間之隔,白宴知眼神複雜的看向江紫蘇。

在白皎皎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他清晰的聽到江紫蘇笑出了聲音,笑聲絕對的愉悅,仿佛這裏麵的人不是她的父親和姑姑,而是她的仇人。

這樣的江紫蘇,和她在外人麵前展示的形象一點也不一樣。

白宴知不知怎麽的,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更甚者,他覺得自己要比江紫蘇更好一點。

雖然白夫人在平日裏經常打壓他,父親對他也忽視不喜,可他有母親留下的股份和勢力,倒也過得還算體麵。

江紫蘇呢,從小母親就不在身邊,獨自麵對間接逼死母親的父親,更是在沒有成年就孤身去了國外。

如今回來,江紫蘇身上的氣質已然讓她在人群中脫穎而出,但她越是表現的好,說明她在無人知道的地方受了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