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子念伸出的五個手指,周憐一臉嗤笑。
她想起了周子念和大伯的賭注,此時更能確認,周子念定是來這裏招搖撞騙!
周子念一定是因為新劇進展不順,又沒有什麽存款,所以請老道士幫她引薦,表麵上自己出頭,假意解決事情,實際上是為了從大伯這裏薅錢,偷偷給劇組融資吧!
想到周子念竟這般走投無路,那輸賭約豈不是板上釘釘?
周憐就十分開心!
周鴻彩顯然也是相同的想法,但內心卻不爽,憑什麽平白無故把錢給周子念?
想的倒是美……
周鴻彩一揮手,當著劇組的麵直接拒絕,“四侄女,你在家貪婪也就算了,怎麽還跑到大伯的劇組胡鬧?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你別以為大伯我不懂行情,哪怕是其他大師出手,解決女煞也是要緊的事,你這報價不對,憑什麽小憐的費用更貴?
你想針對小憐,倒也不必到這種地步吧,你的心胸就這麽狹隘,到現在都容不下她?”
周子念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小茶杯,居然雲淡風輕喝了起來。
反正急的又不是她。
“知道這女煞怎麽來的嗎?知道上次大哥出車禍是為什麽嗎?知道周憐以前為什麽掉下水道現在又頻頻倒黴嗎?”
“這都是她頭上那東西引來的,我之前就說過,她身上帶的東西將會引來無數禍端。”
“我就來這麽一次,要是不想解也可以,之後引來了其他東西,我概不負責。”
道長卻看向周鴻彩,一臉無語。
他連連搖頭,隻覺得周鴻彩對上周憐的事情,簡直就是眼光淺薄!
風聽大師有市無價,一向都是想出手的時候才出手,居然還得罪風聽大師,這不是有病嗎?
人家能來就不錯了!
道長恨鐵不成鋼,語氣頓時嚴肅起來。
“此女煞的道行非同一般,身上已經背了好多條人命,保守估計曾經屠過一個村。
真到她玩膩的時候,一出手,這整個劇組腥風血雨是少不了的!
並非我沒本事,而是這女煞實在不好對付,你們之後就算請其他的大師來一樣!”
老道心裏暗道,風聽大師出手就價格已經是很劃算了,而且後果也說得十分到位,根本就沒有坐地起價!
“我可以很明確地說,這兩件事的後果比你們想的要更嚴重,這個價格已經十分公道,周憐小友頭上的東西,現在不除,將來帶來的災禍,恐怕比現在這個數字還要慘重!鴻彩兄的劇組以後是不想要安寧了嗎?”
老道長痛心疾首道,“鴻彩兄,不能再猶豫了,這位大師一旦錯過,就請不回來了!”
要不是周子念之前放過話,她不開口,不要輕易暴露她的道號。
否則老道士現在恨不得把風聽大師的橫幅貼在周鴻彩腦門上,讓他們看看今天得罪的到底是誰!
愚昧!糊塗!
周鴻彩的公司以前也找這個道長做過法,知道道長的含金量。
如今聽到連道長都這麽說,加上周鴻彩想起送去醫院急救的劇組員工,差一點就沒搶救回來……
劇組要是出了大事影響到新劇和公司口碑,以後的損失遠遠不止這些!
周鴻彩這才發狠,一咬牙說,“好!”
他轉頭看向周子念,眼神中帶著一絲不甘,但隻能開口道,“你別想耍滑頭,我先說好,你不僅要將那個女煞完全解決,不能讓她再禍害劇組。
還要將小憐身上的所謂的東西完全除幹淨才行!”
周子念隨意點頭。
大伯簡直是在廢話……
她出馬的事情,從來沒有敷衍了事的!
否則她的名頭也不會這麽硬。
賭約還沒到期,大伯就先輸五千萬,妙哉,妙哉……
……
此時,劇組的一個陰暗角落。
一雙泛著綠光的青白眼瞳死死盯著周子念。
眼眶滲出鮮血……
“該死……居然是她!”
那人身上濃厚的靈氣,和之前遇到那符咒上的靈氣如出一轍!
這居然是當時那個在巷中,僅僅用一張符咒就阻止她對林老師行凶,導致她毀容的罪魁禍首!
她尖厲的爪子死死掐進自己的肉裏。
“我和你沒完……”
但以她現在的實力,對付那個周子念怕是有些吃力!
她擦去嘴角的血絲,眼神發狠,“無妨,等到天黑我實力全開,吃掉劇組的幾個人,煞氣更上一層……”
“我定要你付出代價!”
……
周子念執意讓大伯先打錢,不然不幹。
周鴻彩心不甘情不願,聯係公司財務給周子念的賬戶轉完款。
周子念卻沒發現半點煞氣的影子。
她在劇組喝了一天的好茶,吃了一天的點心,心裏倒是有些佩服那女煞了。
在“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件事上,女煞可比大伯他們要厲害多了。
她都沒出手,居然能這麽快評估出她的水平,隱藏自己的煞氣,躲得沒露出一絲馬腳。
怪不得這女煞能在京都能韜光養晦到百年道行才被發現。
可劇組的其他人不樂意了。
聽到周鴻彩居然願意讓周子念留下,他們的心裏都是反對的!
“老板,她忽悠你,你還真信?你看這都一天了,什麽都沒發生!她簡直是來蹭吃蹭喝的嘛!”
劇組統籌也看著周子念,一臉嘲笑,“老板,我看收女煞是假,來我們劇組學習經驗才是真,有哪個新劇劇組,敢讓她這種新人當總監製,這不是鬧嗎!
這不還是自己劇組不行,來我們老牌劇組偷偷摸摸學東西了?”
周憐過來,看著周子念,一臉心疼,“大伯,那天的女煞確實可怕,但現在風平浪靜一天了,說不定對方早走了呢?”
“姐姐雖然想法是狹隘了點,但也是為了她們劇組著想,她坐了一天也辛苦了,等會你千萬別罵她了,送她離開吧。”
周憐越說別罵,周鴻彩就越想罵人。
看看小憐這麽懂事,再看看周子念那個心術不正的臭丫頭,他們周家到底是倒了什麽黴,才攤上周子念這個熊孩子!
……
眼見白天風平浪靜,整個劇組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特別是薑啟,本來之前還對周憐空有外表十分不屑。
但周憐身上那股茶調香水的味道,偏偏十分對他的胃口。
這幾天又和周憐頗多對手戲。
幾番對戲,氣息轉換之下,薑啟對周憐逐漸起了心思。
日暮剛降臨。
他就敲響了周憐的房門。
眼見周憐居然剛沐浴完,穿著一身絲綢睡衣坐在椅子上,薑啟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周憐一看薑啟的眼神,哪裏還不知道他什麽心思。
她立馬發揮自己的優勢,我見猶憐道,“薑啟?你怎麽來了……”
“哎呀我的輪椅怎麽自己滾到了那邊,你可以幫幫我嗎?”
薑啟立馬上前,但去扶的不是輪椅,而是周憐。
周憐順勢一倒,撲向薑啟。
不偏不倚居然坐到了他的腿上。
“哎呀……抱……抱歉……”
看著周憐還在滴水的頭發,和她此時有些惱怒又害羞的小白花模樣。
薑啟按捺不住,越湊越近,直奔周憐的嘴唇而去。
右手也開始不老實,順著周憐的腰線摸上去。
此時一股陰風刮來,竟不知什麽時候將窗戶吹開。
“吱呀——”
兩人閉眼吻得入迷,竟沒有發現頭上多了一片陰影。
薑啟的手逐漸摸到周憐的臉。
卻猛地頓住……
周憐花了大價錢在麵部保養,臉十分光滑……
這摸起來……
怎……怎麽這麽多嶙峋的傷疤……
像被火燒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