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她,就是我的

與趙妍分開,安琪兒,張怡欣驅車離開。

“琪兒,趙妍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你可都聽明白了?”張怡欣盯著安琪兒,開口問。

“我怎麽知道她什麽意思!”安琪兒漫不經心答。

“琪兒,不要給我裝糊塗。”張怡欣皺眉。

“媽,你想說什麽就明說,讓我猜來猜去的有什麽意思?”安琪兒好笑。

張怡欣瞪了她一眼,“她說的那麽明顯,還用的著猜嗎?就差說出讓你去給她做媳婦這句話了。”

安琪兒聽了眼簾微動,神色卻沒絲毫變化,淡淡說,“這個呀!那我聽出來了。”

“聽出來就好。”張怡欣神色嚴肅,認真,“你怎麽想的?跟媽說實話。”

“嗬嗬嗬…我能怎麽想!她說她的,我就順耳朵一聽唄。難不成,我還跟著她的想法走,她喜歡,我就趕緊往上湊呀!”安琪兒冷笑。她就是想往上湊,也不得不斟酌一二。她爺爺可是連把她逐出家門的話都說出來了。所以,沒有絕對的把握她不能賭。不然,到了最後淩夫人沒做成。連安家的女兒也不是了。她損失的可就不止是臉麵那麽簡單了。

張怡欣看著安琪兒的反應,不由鬆了口氣,神色也緩和下來,“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安琪兒轉頭看著張怡欣,輕笑,“媽,我又不傻,你有什麽不放心的呀!”

“我知道你不傻。隻是,愛情這東西卻不是你聰明就能控製的了它的。”張怡欣歎氣,“你和淩煜認識十多年,你對他的感情我都看在眼裏。我是真怕你聽了趙妍的話,又不管不顧的鑽進去。到時候又落的一個不上不下,丟臉,又傷心的下場。”

安琪兒聽了垂眸,沒說話。

“琪兒,十多年的感情沒那麽容易忘記。這個媽可以理解,也不會逼著你馬上忘記他。但是,你要記住一點,絕對不要再對淩煜心存任何幻想

。你這一輩子跟他都不再有什麽可能了。”張怡欣聲音染上冷厲,“聽到了嗎?”

“媽,我又沒說還要還跟他怎麽樣,你不用這麽緊張。”安琪兒笑容有些勉強,卻沒直接回答張怡欣的問題。

“就你這固執又驕傲的個性,我怎麽能不緊張!”張怡欣說著有些懊悔,“想想我都覺得後悔,淩煜那樣看似溫和,其實完全冷血的男人。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讓你跟他接近。是我當初看錯了,錯把他的冷血當成了一種冷漠,竟然覺得那樣挺好,最起碼不花心,不濫情。可哪裏知道,他根本就是無情呀!”

“十多年了,你對他的付出,我看著都替你覺得委屈。可他竟然連絲毫波動都沒有。我們卻還都以為,淩煜本來就不是那種特別兒女情長的人。他那種反應沒什麽不正常的。”張怡欣說著火氣上來,“那想法現在想想真是可笑之極,你在他麵前晃了十多年,他卻連個名分什麽的都沒給過你。這也是正常的?這是根本就不承認你的存在,是完全的無視…。”

“媽,別說了!我不想聽。”安琪兒臉色有些難看,眉頭皺起。

“好,那些過去的糟心事兒,你不喜歡聽,我也不說了。不過,以後你不能再跟淩煜接觸。”

“我知道了,知道了…”安琪兒有些不耐煩,心情開是變糟。

“還有,趙妍的話你聽過就算了,可不要天真的去相信她說的那些廢話!”張怡欣冷哼,“她說了那麽多,我看也就那句她不喜歡溫雅應該是真的。其他的,天花亂墜的好聽話應該都是說給你聽的,忽悠你的。就她能做得了淩煜的主?還淩煜對她敬重有加?拉倒吧!如果淩煜真的這麽向著她,她這麽多年就不會一直待在國外獨自一個人熬著了,早就回來享福了。”

安琪兒聽著,神色不定,“她去國外,不是因為不想看到淩煜的爸爸躲清靜的嗎?說眼不見心煩,怎麽就是熬著了?而且,早就回來是什麽意思?有誰攔著不讓她回來嗎?”

“躲清靜!嗬嗬…。聽著是那麽回事兒。可事實,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難道還有什麽內幕?”

“這個,我倒是不太清楚。但是,我了解趙妍的脾氣,就她那強勢的個性,你不讓她好過,她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淩稟浩要是做了惹她鬧心的事兒,她一定會鬧翻天,絕對不會無聲無息,就那麽躲著,避著的!所以,當初趙妍忽然離開,我總是覺得有些反常。”

安琪兒聽了有些失望,“媽,你什麽都不知道,完全隻是想象嘛!”

“雖然隻是猜測,不過,我卻敢肯定這裏麵有我們不知道的內情存在。你看,她去國外一去就是幾十年,每年隻是偶爾回來一次。這也讓人覺得奇怪。”

“這有什麽奇怪的?”

張怡欣嗤笑,“在國外享樂聽著好聽,其實呢!飄落異鄉,身邊連個熟悉,親近的都人沒有,那滋味怕沒有想象中的好。可要是在國內那可就不同了。憑著淩煜的影響力,她在這豪門的圈子裏還不是人人巴結,恭維的對象呀!這兩種生活,要讓你選,你會選擇哪個?”

安琪兒聽了若有所思,要是讓她選她一定會選擇第二種。被人恭維著,巴結著,可比在異鄉好太多了。

“難道真的有什麽秘密不成?”安琪兒也開始懷疑了,“可會是什麽呢?”

張怡欣搖頭,“豪門水深。像淩家這樣的幾百年的大家族那裏麵的水深的更是我們難以想象的。所以呀!我現在真的覺得你跟淩煜脫清關係並不是什麽壞事兒。”

安琪兒聽了沒回應,自顧想著心事兒。

張怡欣沉默了一下,看著安琪兒遲疑開口,“有件事,本來我是請求你爺爺和你爸爸瞞著你的。可現在看來,或許告訴你會更好些。”

“什麽事兒?”

“當初淩於闐提出讓你和淩煜訂婚,可j城一行,淩煜竟然帶著溫雅回來,並否定了訂婚的事兒。這讓你爺爺和你爸爸無法忍受,所以才會壓製了淩煜掌權人的位置,找回麵子,也算為你討回一口氣。”張怡欣說著,眼裏閃過一抹不忍,惱恨,“其實,這些都是為了顧忌你的心情編造出來的。”

安琪兒驚,疑,凝眉,“編造出來的?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真正的事實,不是你爸爸爺爺壓製了淩煜,而是淩煜壓製了你爺爺和你爸爸,借有他們的手,導演出的一個局而已

。”

“什…。什麽?”安琪兒眼眸瞬時睜大,怔,驚駭,震驚,驚疑,不明,“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是淩煜導出的一個局?難道掌權人的位置不是因為爺爺和爸爸的壓製才會被擱淺的,而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來的?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還有爸爸和爺爺,他們怎麽會輕易被淩煜壓製?為什麽要配合他?媽,這…。”安琪兒搞不明,心裏慌亂的不行。

“淩煜為什麽要導出這樣的一個局,目的是什麽我不清楚。不過,你爸爸和你爺爺會配合,會妥協。不因為別的,都是因為你。”張怡欣臉上溢出無奈。

“因為我?”安琪兒更加糊塗了,搞不懂了。

“琪兒,我聽說在j城的時候溫雅的一個朋友,還有她的一個繼姐姐曾經被綁架。而溫雅也因為那一場綁架差點遭遇不測…。”

張怡欣話出,安琪兒臉色遂然大變,眼底不可抑止的漫過恐慌,驚懼。

張怡欣看著安琪兒的反應,心裏滿是失望,嘴角溢出苦笑,重重的歎了口氣,“那一場綁架裏有你的痕跡,而且還被淩煜掌握了。你爸爸和你爺爺的身份在哪裏擺著,如果家裏出現一個罪犯的孫女,誰的臉上都不過不去。所以,他們除了配合,沒有其他選擇。而這也是為什麽你爺爺會那麽生氣,連把你逐出家門的狠話都說出來的原因。”

腦子空白,心口發顫,是驚懼,是不能置信,是難以接受。安琪兒臉色發白,淩煜竟然都知道?這怎麽可能…。

張怡欣看著安琪兒怔忪的模樣,聲音發沉,“琪兒,你在j城做過什麽,我也不想問了。現在,你隻要明白一件事兒就好。你在淩煜的心裏什麽都不是,所以,趁早收回你的心,讓他徹底的從你生命裏隔離,不要再向往,也不要再奢望,不要再期盼,把那個無心的男人給忘了吧!”

晚,九點

淩煜和往常一樣在書房看文件。隻是今天書房和平日有一點不同,就是多了一個做伴的人。而,美其名曰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讓淩煜體驗一下紅袖添香的感覺。

隻是,此刻…

看著窩在他對麵沙發上,抱著一本傳奇故事看到津津有味的女人

。淩煜表示,看來過去他對紅袖添香的意思存在太多的誤解了。更令他無法理解的是,他怎麽就相信了那丫頭說的話了呢?他什麽時候開始,這麽容易被蠱惑了?

或許是感覺到了淩煜的注視,溫雅視線從書上移開,看向淩煜。見他正在看著自己,自然的揚起一抹微笑,“文件看完了嗎?”

“看完了。在等著夫人所謂的紅袖添香。”淩煜放鬆身體,靠在椅背上,姿態慵懶,完全一副正事之後,開始享受樂子的樣子。

溫雅嘿嘿一笑,起身,上前,把書攤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千鍾粟,紅袖添香這種意境,盡在書中呀!親愛滴,你要不要看看?”

淩煜挑眉,“看來,本少有必要教導你一下,什麽才是紅袖添香。”

溫雅眨眼,“紅袖添香就是做伴呀!嘻嘻…不用教我,我懂得…”

“是嗎?”

“是呀!”

“可在本少這裏的理解,這個做伴是為動詞。”

“我動了呀!我從沙發走到了書桌前。嘻嘻…。我們的理解是一樣的。”溫雅憨笑,大姨媽在身,她萬事不怕。大姨媽萬歲萬歲萬萬歲。

“過來!”

“呃…”

“坐這裏。”

溫雅看了一眼淩煜所指的位置,輕輕一笑,毫不扭捏,坐好,伸手攬住他的脖子,看著他,眉眼彎彎,“紅袖來報道,淩少請吩咐。”

淩煜伸手攬住她的腰身,看著笑顏如花的小臉,身心放鬆,開始挑刺,“注意稱呼!”

“是,老公…”溫雅微笑,“淩少,禮尚往來你也叫一句唄。”

淩煜眼神微閃,“叫什麽?”

“叫一句老婆聽聽撒

!嘻嘻…。”

淩煜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溫雅睜著眼睛,盯著他,撫著下巴,表情嚴肅,“看你這表情,我覺得真相隻有一個。淩大少,你在害羞。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

淩煜橫了她一眼。

“嘻嘻…”溫雅笑的賊又壞,“淩少爺,你不會真的在害羞吧!其實,這兩字很簡單的。來,叫一次試試?”

“這麽想聽?”

“想聽!”

“說個理由。”

溫雅汗,這也需要理由呀!“這個,拿了本,辦了證,老公,老婆那就是烏龜的屁股,是規定!”

“你是因為有規定,才叫我老公的?”

“當然是因為我們合法了,我才叫你老公的撒。”

“除了規定,合法,就沒其他的了?”淩煜漫不經心的問。

溫雅聽著,有種胡攪蠻纏的嫌疑,也有為了不教她老婆轉移話題的嫌疑。不過,淩煜有的時候別扭起來,說個話能繞千百個彎,他彎來繞去,到底想聽什麽捏?

溫雅定定看著淩煜,思索。

淩煜任由溫雅看,也不急著要答案,也沒有繼續問問題。懶散的享受著不太盡如人意的紅袖添香意境。

沉默,良久,溫雅開口,“其實,合法呀,規定呀!那都是人家定的規矩。這個老公最主要是我自己想叫的。叫著就會想起一首詩來。”

“什麽詩?”

“日照烤爐升青煙,遙望北京烤鴨店,口水流下三千尺,一摸口袋沒、有、錢!”溫雅用李白的姿態,深情款款的表情,卻念出了一句狗血的詩。“肚子是癟的,口袋是空的,我是想老公的…。”

溫雅念完,淩煜的臉青了,黑了

。嘴角完全下垂了,“溫、雅…。”這兩個字說的又輕,又慢,卻一點布輕柔,帶著滿滿的陰鬱。

溫雅忍笑,“老公,如果我說現在看著你,我仍然很想你。你會不會去廚房給我拿點吃的了…”

“下去…”

“拿吃的?”溫雅眨眼,滿滿意外。

淩煜咬牙,“去、添、香…”

“大姨媽造訪,添不了!”

溫雅歎氣,淩煜僵住!臉色瞬時沉下,他忘了!

看著淩煜的表情,溫雅垂眸,咬牙憋笑。呐喊,大姨媽萬歲萬歲萬萬歲。

齊睿轉動手中杯,懶散的窩在長沙發上,看著眼前的男人,勾唇,“邢爺今天怎麽有空想起找我喝一杯了?”

邢邵天長腿交疊,抿了一口杯中紅酒,“小雅兒結婚了,忽然覺得有些無趣。所以,就想著找齊二少喝一杯。”

小雅兒?齊睿笑容然生一抹沉色,神色卻依然透著一股漫不經心,“邢爺什麽時候這麽關注淩夫人的事兒了?”

邢邵天看著齊睿,微笑,“為什麽關注?這個,跟你理由差不多。”

齊睿轉動酒杯的手微頓,抬眸,“因為是淩煜的女人,所以才關注的嗎?”

“嗬嗬…。齊二少什麽時候也變得如此含蓄,不坦率了?”邢邵天笑的莫測,意味深長。

齊睿眼眸微閃,輕哼,“邢爺什麽時候跟我一樣變得如此八卦了?這麽愛探究人家的閑事兒。”

“因為有趣呀!”邢邵天看著酒杯中旋轉的紅酒,眼底漫過一抹陰邪光芒,有些趣味,有些陰寒,“昨天,淩大少跟我說他跟小雅兒辦證的時候,我還真是不相信。所以呀!我就親自去查探了一下。嗬嗬…可結果,竟然是真的!看日期,來香港之前,他就把證給辦了

。”

邢邵天說著轉眸,看著齊睿輕笑,“你說,他是不是早就預料到,小雅兒的到來會引起很多的關注。也猜到了因為小雅兒身上那有趣的與眾不同,會讓某些關注變成異樣的關心。所以,他才會提前的把證給辦了的?”

齊睿嗤笑,“邢爺的推理能力可真好,想象力也不錯。”

“哈哈…真的隻是我的推理?想象嗎?可,看著齊二少,我怎麽就感覺那分明就是絕對的事實呢!”

齊睿眼眸微縮,“打探一些不存在的八卦,這就是邢爺今天來找我品酒的目的?”

“不存在?齊二少這話是否認了你對小雅兒動心的事兒?”邢邵天臉上滿是意外,眼睛卻滿是趣味。

齊睿心猛然一沉,臉上的笑容隱沒,眼底閃過戾氣,“邢邵天,有些話不要輕易吐口,最好適可而止。”

邢邵天揚眉,“看齊二少這反應,完全就是被說中了心中潛藏的秘密,開始惱羞成怒的表現呀!”

“邢邵天,凡事不要做的太…。”

“那天你和小雅兒被襲,很不巧我正好目睹了。”

邢邵天話出,齊睿話頓住,臉色陰森,冷厲。

邢邵天卻像是沒看到似的,繼續說道,“因為小雅兒是淩煜的女人,所以我才關注她。可,對她開始感興趣,卻是在槍林彈雨中,看到她拖著齊二少往前走的那刻產生的。”邢邵天說著,臉上溢出一抹悵然,“人性涼薄,那一刻,小雅兒的不放棄,確實讓人很心動,是不是?”

“邢邵天,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但是,現在,請你記住一點,溫雅她是淩煜的夫人。她不是任何一個你可以隨意戲弄,玩弄的女人。”齊睿神色陰冷,言語間的警告意味顯而易見。

“嗬嗬…她現在是淩煜的夫人。可,誰能保證,她這輩子都是淩夫人呢!如果有一天,她不再是了。她,就是我的。那時,希望齊二少能保持沉默,把你心裏的那份波動還跟現在一樣埋在心裏就好,千萬不要表露出來。不然,我恐怕無法保證小雅兒她會不會因為你而受傷…。”

齊睿嘴巴緊抿,臉色緊繃,冷笑,“看來,邢爺今天不是請我來品酒的,而是講笑話給我的聽的

。隻可惜,這笑話沒有任何笑點,隻讓人反胃!”

“不好笑也好,反胃也罷,隻要你聽進去就好。”邢邵天笑的一團和氣,溫文爾雅。

齊睿沉沉看了他一眼,放下酒杯,起身,抬腳離開。

邢邵天看著齊睿的背影,勾唇,一口飲盡杯中紅酒,丟下,放鬆身體靠在沙發上,歎息,如果淩煜也能跟齊睿一樣沉不住氣就好了。

好不容易找點樂子,這麽快就被淩煜給弄沒了,真是無趣的很呀!

翌日,早飯後,淩煜說了一句有事兒外出,就帶著安琥出去了。

溫雅待在別墅內,雖然有些無聊,可也習慣了。開始琢磨著,中午要不要做些好吃的犒勞一下自己。食譜還沒列出來,安嗜來到麵前。

“夫人!”

“呃…什麽事兒?”

“有一個地方,少爺讓我帶夫人去一下。”

“什麽地方?”

“這個,夫人去了就知道了。”

溫雅聽了,輕笑,“搞的這麽神秘呀!難道有什麽驚喜?”

安嗜嘴角溢出一抹淺淡的弧度,“夫人去看看就知道了。”

“看著還真像是搞驚喜的節奏呀!不過,你家少爺真的有那種浪漫的細胞嗎?嘖嘖…坑人的細胞倒是很多。算了,我還是不要太期待了,省的一會兒失望。”

“夫人去換衣服吧!我在外麵等你。”安嗜口風極嚴,還是一句不多說。

“好吧!等我十分鍾,馬上就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