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醒來後的溫雅
康逸安走出電梯，康林和王瑛疾步上前扶住了他。
看著康逸安慘白的臉色，額頭上沁出的汗珠。王瑛滿臉擔心，緊張，“怎麽樣？是不是很不舒服？”說著看向康林，“老康，你趕緊去攔輛車去，我們趕緊回醫院…”
“你去攔車吧！我來扶著他。”
“呃…。好，你可扶好了，我去攔車。”王瑛說完，疾步的走了出去。
康林看著康逸安沉白的臉色，皺眉，“能撐住嗎？”
康逸安搖頭，“我沒事
！”
康林歎了口氣，問道，“見到雅雅了嗎？”
“嗯！見到了。”康逸安眼底滿是沉痛。
“她怎麽樣？傷的可嚴重？”
康逸安搖頭，垂眸，遮住眼底快要溢出的水色。他好像忘記問了，不過看那情景絕對不是輕傷。應該是肺部的舊傷又複發了吧！
康林聽了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忍著傷痛，心急火燎的趕來了，卻竟然連溫雅哪裏受傷了都沒弄清楚，他可真是…。
“康逸安…”熟悉卻帶著一抹陌生沉冷的聲音傳來。
“果子…”看到楊果，康逸安神色微動。她應該是來看雅雅的吧！那她應該知道雅雅的病情。
楊果臉色緊繃，走到康逸安麵前，看著他一副病態樣，眼裏卻沒任何情緒，麵無表情，“你來這裏幹什麽？”
“我來看看雅雅，果子，雅雅她…。”康逸安的問題未問出，就被果子厲聲打斷。
“來看她幹什麽？看她…。”果子說著，把某些不吉利的字眼咽下，“你以後離她遠點，也少關心她，說不定她會更好。”
康逸安聽了眉頭皺了起來，果子的態度讓康逸安奇怪，心裏也不由溢出不安的感覺，“果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你這次不回來，雅雅她就不會出事兒。她就不會被人劫持，不會錯過自己的婚禮，更不會被人注射那種陰損至極，能毀了她一輩子的神經毒素。三天了，已經三天了，雅雅還未清醒。就是醒來卻也要麵臨非癡既傻的結果…”楊果說著眼眶發紅，看著康逸安眼底是抑製不住的氣憤，“康逸安，這就是你的關心，給雅雅帶來的後果。”
神經毒素！
康林驚呆了！
康逸安如遭雷擊，眼眸睜大，臉白如紙，不敢置信的看著楊果，猛然伸手，用力抓住楊果胳膊，聲音顫抖，“你…你說什麽？雅雅…雅雅她被人注射了什麽？”
楊果用力拉下康逸安的手，冷冷的看著他，“我說的很清楚，你也聽的很清楚，不用懷疑
！當初聽到你出車禍，雅雅急著過去找你，結果…”果子說著抹去眼角的淚珠，“康逸安，雅雅早就說過，在你們分開的那天，彼此之間還是少關注對方的好。可惜，你沒做到。同樣的，雅雅也沒做到，如果她能夠沒良心些，或許就不會出事。”
“而你，就是再關心她，急著忙著趕回來，你能為她做什麽？能為她擔起什麽來？康逸安，你什麽都幫不了她，你隻會拖累她。雅雅會變成這樣，雖然不能說全是你的錯。可你卻要負擔起一大部分的責任。”
康逸安聽著搖搖欲墜，如果不是康林扶著，康逸安說不定就倒下了，他怎麽也沒想到，雅雅現在遭受的一切都是他那所謂的關心引起的。
非癡即傻！這是什麽概念！幾近毀滅…。
康林心裏也是驚駭不已，對於溫雅也感到心痛。可是，看到楊果這麽針對康逸安心裏也有些不舒服。隻是，他是長輩，特別眼前這種情況，溫雅那種情形，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楊果，你這麽說可就太過分了！我們逸安當時如果不是運氣好，搶救的及時說不定也就喪命了。”王瑛走過來，看著康逸安呼吸不穩，臉色灰白的樣子。臉色有些不好看，看向楊果忍不住為康逸安辯駁，“人生沒有早知道！如果逸安知道的話，他一定不會特別趕回來。他隻是好心，關心，沒想到卻還被人定義成多餘，有罪！這實在是讓人心寒。”
“還有，你說逸安的關心是多餘的，錯誤的。那雅雅的呢？她心急火燎的趕去關注逸安，又是誰強求她的？是我們請她這麽做的，還是求著她，讓她去關心逸…。”
王瑛的話沒說完，就被康逸安沉聲，無力打斷，“媽，你…”
“好了，老王你…。”
兩個話沒說出，果子手裏的保溫盒砰的砸在了地上，臉上是無法抑製的怒火，看著王瑛咬牙，“好，很好！說的真好，雅雅是自作自受，跟你們沒關係，跟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很好，那以後這個地方也請你們不要過來，關於溫雅的任何事，也請你們不要過問。”
“也對，我說康逸安的關心多餘，你們認為雅雅的關心是自願，大家也都是相互護短而已，挺好，挺正常…
。”
果子說著，用力吸了口氣，控製臉上快扭曲的表情，冷冷的看著王瑛，“不過，我還想問一句。當時在車禍現場，是不是你家兒子最先得到救治？最先被送回來醫院的？如果是，我告訴你們一句，那不是因為你運氣好，不是因為康逸安多特殊。而是因為雅雅特別拜托的，是她說先救一分，安全一分！”
“王阿姨，你所謂的好運氣，都是雅雅給予的。你講道理，你有本事，就把這個也否認了，不要接受雅雅的關心。還把你兒子再塞回車輪子底下去呀！不要承我們雅雅的情！不要受著我們雅雅的恩惠，還在這裏理直氣壯的說著她活該。兩相比較起來，到底是誰過分，是誰…。”果子說道最後幾乎用吼的。
王瑛聽了噎，表情變幻不定。
康林神色不定，康逸安表情複雜的已經難用語言形容。
果子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再也不想多說一句，抬腳，越過他們往電梯處走去。走出幾步，電話響起，“喂！姥姥呀！我在樓下，馬上就…什麽？雅雅醒來，是真的嗎？…好…好，我馬上就上去，馬上…。”
果子那激動的聲音傳到康逸安耳朵裏，心裏一震，轉身，不假思索，就要跟過去。但卻被康林拉住，“逸安，你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過去的好。”
“爸…。我隻是想去看看雅雅！”
“你去看了有什麽用呢？能幫雅雅分擔什麽？”
“我…”康逸安從心底湧上苦澀，深深的無力，他什麽也做不了，什麽也分擔不了，果子說的沒錯。是他所謂的關心拖累了她，都是他的錯！沒有能力卻還總是想做英雄，結果不但守護不了雅雅，還害了她…。
果子衝到病房，腳步不停，嘴巴不停，臉上帶著激動和忐忑，“我來了，我來了！”說著，看向病床，卻發現沒溫雅的人影，轉頭看向溫姥姥，“姥姥，雅雅呢？”
“她去做檢查了。”溫姥姥回答，表情有些奇怪。
果子呼了口氣，看來是真的醒了，溫姥姥不是做夢給她打的電話
。不過…
“姥姥，雅雅她情況怎麽樣？”
“那個，應該比我們預料的要好些。”夏雲天糾結了一下，回答。
果子聽了眼裏漫出喜色，“真的嗎？”
“嗯！”
“那就好，那就好…真是萬幸，萬幸…”
看著果子慶幸的樣子，夏雲天和溫姥姥歎了口氣，不過心裏確實也是鬆了口氣。就是雅雅現在的反應，讓他們感到心痛卻也無奈，無力…還有淩煜，他心裏那股無力怕是比他們還深吧！唉！誰能想的到雅雅她就…。
想著，就看到眼冽推著溫雅走了進來，滿臉無奈，眼裏滿是無語，好笑，又滿是苦哈哈的顏色。身邊跟著臉色緊繃的淩煜。
果子看到溫雅，歡喜的跑了上去，並沒有注意到兩個男人奇怪的表情，也沒注意到推著溫雅的竟然不是淩煜，而是嚴冽這一奇怪現象。
隻顧著高興，蹲下，伸手，捧住溫雅小臉，看著溫雅那依然晶亮的眼眸，果子眼裏直冒淚花，“妞兒，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醒來的，你果然沒讓我失望。”說著忍不住在溫雅臉頰上狠狠的親了一下，“妞兒，你真是太棒了…”
果子又是哭又是笑，又是抱，又是親的對著溫雅熱情了一大會兒，基本把溫姥姥，夏雲天剛才的步奏又重複一遍。然後發現，溫雅沒反應，不，應該說反應太奇怪。
睜著一雙大眼睛，無辜又好奇，完全不明所以，懵懵懂懂，又帶著一種怯怯的笑意，更重要的是，她看果子的眼神也是完全的陌生。
看著，楊果瞬時想到什麽，頭發蒙，臉上笑容瞬時退去，神色不定，緊張，“雅雅，你知道我是誰不？”
溫雅歪頭看著果子，狀似思考。
楊果屏住呼吸。其他的幾個人也緊緊看著溫雅。希望這次有意外的答案。
看了一會兒，溫雅搖頭，“不認識。”
兩位老人聽了，臉上溢出苦澀，果然還是不認識
。
果子噗通坐在地上，抬頭，看向嚴冽，臉色發青，“她不認識我了？這是怎麽回事兒？她怎麽了？她是不是…是不是…”那種早就預想過的結果，此時卻怎麽也吐不出口。
嚴冽還未回答，溫雅清脆的聲音已經響起，抬頭，滿臉純真的看著嚴冽，“冽哥哥，我認識她嗎？”
天真，童真，很可愛，可卻是從溫雅口中說出來。讓人無法接受…
果子心猛然一沉，臉色微變，難道雅雅她真的…？可是，不是說情況比預想的好嗎？怎麽…。果子心頭發顫，緊張，吞口水，忐忑至極，“嚴…嚴冽，這是什麽情況？”
嚴冽低頭，看著溫雅依賴信任的眼神，忍不住伸手用力按了按眉心。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一定不會比淩煜早一步進入病房，一定不會，絕對不會，打死也不會。可惜，時間不能倒流…。
果子看著溫雅的眼神，聽著她對眼冽的稱呼，驚，神色不定，“嚴冽，雅雅她怎麽會認識你？還有，她為什麽這麽看著你？你…。你對她做了什麽？”
果子最後一句問話出，嚴冽差點吐血，狠狠瞪了果子一眼，咬牙切齒，“爺我什麽都沒做。而且，現在我才是那個受害者…。這狗屁的冽哥哥，鬼才想聽到。”
嚴冽那橫眉冷目，極致冒火的樣子，果子看著縮頭，慫了，艾瑪，要吃人麽！
溫雅看著眨眼，眼裏冒出淚花，怯怯，溫雅這表情出，淩煜眉頭瞬時皺起，沉冷的聲音在嚴冽耳邊響起，“嚴冽，你嚇到她了，注意你的表情。”
這略帶警告的聲音，讓嚴冽差點暴走，心裏那個憋屈，抑鬱，直想罵娘！該死的，這算什麽鳥事兒…。
“她這種情形要維持多久？”淩煜開口問。
嚴冽磨牙，“我哪裏知道要維持多久？”
“她會黏著你的理由是什麽？”溫雅醒來，淩煜最無法接受的就是這個。
嚴冽惱火，“你沒聽剛才腦科，神經的科的幾位醫生說嗎？人的大腦很多時候非科學能夠解釋，也非醫療知識能分析出來的
。現在，在她那根本就沒有記憶，隻會用下意識的感覺去分辨人、事、物的情況下。或許，因為你這寶貝疙瘩，最後一眼看到的是我，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我。這就成了她最後也是最近的記憶，所以，我大概就成了她腦海中，感覺中最熟悉的一個存在。”
“所以呢？”淩煜聽著皺眉。
“所以我就被黏上了呀！”嚴冽憤慨。
“然後呢？”
“然後，就跟某些動物一樣，她睜開眼睛的那瞬間，我就被她當成了媽。”嚴冽看著淩煜變得冷寒的眼神，開始不自覺的把他這依賴者的身份，極力摘出要命的成分，表達出一種偉大，同性的友愛！
隻是心裏嚴冽實在感到冒火，對自己也感到無語，他又沒做錯什麽，他心裏發虛個毛！可是，要他對淩煜講，他家寶貝對自己有異心，所以才會睜開眼睛就隻信任，依賴自己？那…。會死人…。
嚴冽看著溫雅依賴的表情，重重的吐出口氣，算了，想開點，他就當提前學習一下養女兒了。
“冽哥哥…。”
“叫冽叔叔。”娘的，這稱呼嚴冽想罵人。可是，為了被避免被淩煜那股邪火，心裏的不平波及，他還是跟溫雅差開輩分的好，也算表示自己對他家寶貝是真的懷揣著母愛的心情，去做這份苦逼的任務的，絕對沒有一絲絲的想法，更沒有半點的企圖心。
他這是盡最大的能力表忠了，如果淩煜還是無法相信，他也真的沒辦法了，大不了他閃人，隻要淩煜願意，他立馬就可以消失…
不過，溫雅叫他叔叔了，那麽憑著淩煜這老公的身份，是不是也要叫他…。咳咳…嚴冽咧嘴…。對淩叔叔這身份感覺一下子好多了。
淩煜看著嚴冽變幻不定的表情，眼睛微眯，“你很開心？”
媽的，眼睛還真毒！嚴冽抿嘴，“你不是怕我嚇得你家寶貝，讓我轉換表情的麽？怎麽？你還不滿意？”
果子聽著明白了，清楚了
！嘴巴抽了，一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完全不記得淩煜，卻把嚴冽當成了媽！嚴媽媽…。
淩煜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溫雅現在的情況理解是一回事兒，可心情上又是另一回事兒。看到她醒來後不認識所有人，卻拉著嚴冽的手不放，那一瞬間他隻想砍人。可淩煜不知道的是，在那一瞬間，嚴冽也很想砍人。眼前的情況讓人崩潰。
淩煜彎腰，在溫雅身邊蹲下，伸手拉住她的小手，表情柔和下來，聲音溫和，“小貓兒，知道我是誰嗎？”
溫雅搖頭，乖乖回答，“不知道。”
嚴冽望天，不讓眼中情緒外泄。心裏卻感到一種莫名的痛快，輕哼。這寶貝回答的這麽利索，淩煜這家夥心裏大概快吐血了吧！
看著溫雅那好奇，卻完全陌生的眼神，淩煜心口抽搐，眼底漫過一抹痛意，可神色卻依然溫和，輕柔，“我是淩煜，是小貓兒的老公。所以，你可以叫我煜，也可以叫我老公。”
“煜？老公？”
“嗯！你喜歡叫哪個？”
溫雅看著淩煜，思索了一下，才開口，“老公…。”
淩煜眼睛一亮。
“公…。”
老公公…。？
噗…。嚴冽沒忍住噴了。果子嘴巴抽搐。溫姥姥，夏雲天看著淩煜又瞬時緊繃的表情，不知道該說什麽。孫女呀！這最後一個字加的可有些太多餘了呀！
注意到淩有再次飆過來的冷眼，嚴冽輕咳，收斂臉上笑意，“咳咳…。淩煜，你就滿足吧！被注射了那種東西。你這寶貝沒傻，沒瘋，隻是智力退化到了兒時，除了心智不成熟，失去了過去的記憶，可腦子卻還清楚，思路也還在軌道上。這已經是極大的難得了！現在她還年輕，隻要好好治療，多輔導，多接觸，學習，恢複的幾率還是很大的。這結果比預想的好太多了，你可不能太貪心了。”
“本少很滿足，唯一不滿意的就是你的快一步。”淩煜抿嘴，如果他是第一個進來的，那麽小貓兒現在依賴的肯定是他了
。那樣就沒什麽需要糾結的，結果他最滿意。可是現在…。看著嚴冽，真是越來與不順眼，處處讓人都感到多餘。
淩煜那毫不掩飾，清晰表露在外的責怪，厭惡眼神。讓嚴冽心裏那股抑鬱加重，催胸頓足的心都有了。
該死的，如果他早知道他一定不會快那一步。就那一步，他的功勞全部被抹殺，多伺候一個便宜女兒不說，還要背著淩煜這家夥的冷眼。世上不平事兒很多，而他的特別讓人想吐血，天雷滾滾，狗血淋頭，他最悲催呀！
果子聽了算是真正明白了溫雅現在的情形，不過，就如嚴冽說的這樣真的很好了。
想著，嘴角揚起笑容，低頭看著溫雅，輕笑，“雅雅，我是果子，你可以叫我果妞兒，也可以叫我姐姐。嘻嘻…當然了，最好是叫姐姐。”
嚴冽聽到果子的介紹嗤笑，“楊大小姐，你真是溫雅的好姐妹呀！明知道她現在智力下降，你這馬上就開始提升自己稱呼了，還姐姐？哼…”
果子白了嚴冽一眼，癟嘴，對著溫雅開始吐槽，“雅雅，這家夥還真是挺討厭的對不對？不過，作為你的嚴媽媽，他這維護你的樣子看著還不錯。所以，看在你份上，我就不跟他計較了…。”
溫雅聽了笑開，臉頰上酒窩閃閃，點頭，“不計較，果子真好。”
那一抹笑容，那一聲果子，讓楊果差點淚奔。
淩煜看著，眼裏的戾色頓時化為一片柔色。他的小貓兒沒有傻，也沒有瘋，隻是變得更加可愛了！這樣，他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溫姥姥看著擦拭眼角，看著夏雲天輕笑，“雅雅這樣子，真是跟她小時候一樣…。”
“嗯！我們的孫女沒變，慢慢一定會恢複如常的…。”
“是呀！這就夠了。雖然她現在不記得我們，也認不出我們，可她還會對我們笑，我們還能奢望什麽呢！”
“隻要我們在待在她身邊，時間久了，一切都會跟以前一樣的。”
夏雲天這話出，溫姥姥心裏那壓抑的沉重，總算是緩和了一分
。“你說的不錯，老天這是讓我們重新再好好的照顧雅雅一次，想讓我們在她身邊的日子多一些。這很好，很好…”
夏雲天聽著，伸手拍了拍溫姥姥的手，輕笑，“說的不錯！所以，我們可要打起精神來，特別是你，雅雅吃飯的事你可要全包了…”
“我包了，你一定把雅雅養的白白胖胖的。”溫姥姥說著，人也跟著精神了很多，“不過，你可要給我打下手。”
“嗬嗬…這個沒問題。”
“對了，嚴醫生，我吃的藥你再給我多開點吧！還有補藥什麽的，也給我開點。要照顧雅雅，我可不能病歪歪的，身體一定要棒棒的。”
嚴冽聽了點頭，“我一會兒就去給你開。”
“謝謝你！為我，也為了我孫女，真的很謝謝你。”
“不用客氣！我看病也是收了錢的，你這孫女婿可是給了一筆天文數字的傭金。所以，你們不用太感激我。”
溫姥姥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麽。她看的出來，嚴冽雖然說話不好聽，可人卻很好。
“冽哥哥…”溫雅說著，頓了一下，又改口，“冽叔叔，我想去廁所。”
“廁所在那邊，自己去！”嚴冽努力抗住那聲叔叔，不讓直接表情崩盤，指著一邊，麵色緊繃說道。
溫雅看了一眼，“你陪我去！”
這話出！病房裏剛緩和下來的氣氛瞬時又緊繃起來。
夏雲天，溫姥姥，楊果，淩煜一致看向嚴冽。那眼神…。好像是看變態。
兩位老人目光稍微溫和，卻也清楚的表達著，這怕是不合適。
淩煜不用說，眼神那個冷，那個寒，臉上更是寫上了幾個大字，你敢，你就死定了！
果子表情怪異，艾瑪！怪蜀黍！
嚴冽看著，嘴巴抽搐，渾身不自在，“你們這麽看我幹什麽？這話又不是我說的，而且，我又沒答應
！不對，我根本也不會答應行不行？淩煜，提出非禮要求可你的老婆，你對我放寒氣幹什麽？”
“你讓她提出這種要求就是錯，聽了也是錯。”淩煜聲音沉沉。
嚴冽翻白眼，“那我不管了，我消失，行了吧！”
“你敢！”
“淩煜，你不要太過分，爺我也是有脾氣，有節操的自由人，你這樣不講道理，我可是不伺候了。”嚴冽火了。
溫雅看著伸手拉住嚴冽的手，晃了晃，滿臉無辜，帶著一絲怯意，開口，“冽叔叔，你不高興了嗎？”
“沒錯！我不高興了，很不高興。”嚴冽說著，趁機教育一下，“溫雅，你是女生，我是男人，你覺得讓我陪你去廁所合適嗎？”
溫雅果斷點頭，“合適！”
我勒個去！嚴冽倒，深呼吸，磨牙，“怎麽會合適呢？一點都不合適，男女有懂不懂？”
溫雅堅決點頭，“我懂！”
嚴冽聽了默，繼而挑眉，“那你還讓我陪你？”
“那個，我是想讓你推我過去。不是要讓你陪我上廁所。那樣，不合適…我知道的！”溫雅摳著手指，把剛才的話又解釋了一遍，對著嚴冽甜甜一笑，有些害羞，還帶著邀功的味道。
然後…。
囧…。
嚴冽瞪著溫雅，隻有一個感覺，被耍了，被耍了…
淩煜勾唇，心裏很滿意，他的小貓兒好像更壞了，這樣很好，很好。
果子望天，是他們幾個太邪惡了…不容置疑！絕對不是雅雅再戲弄他們，是他們自己太重口味了，這是一種病，得治…
兩位老人對視一眼，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