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童言犀利
“我們今天找你們出來，就是想跟你們說一聲。雅雅已經醒了，情況還不錯…”
“總算是醒了，我就知道雅雅一定不會有事的。”夏嵐放鬆下來，感慨，真心的高興。
溫剛一直緊皺的眉頭也鬆開來，臉上滿是欣慰，歎息，“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爸，我什麽時候可以去看看雅雅？”夏嵐趕忙問道。
溫剛渴望，緊張的看著夏雲天。
“我先跟淩煜說說…。”
“爸，我一定要見見雅雅！”夏嵐皺眉，心急說道。
這意思是不管淩煜同意不同意，她都要見！
夏嵐是媽媽她有這個權利。隻是權利，在這淩煜麵前是狗屁！
夏雲天看著夏嵐，動了動嘴巴，最終把這句話跟咽了下去。沉默，片刻，開口，“你們會見到雅雅的。”
夏嵐，溫剛聽了緊繃的神色，不由緩和下來。
“那我們時候能去見雅雅？今天可以麽？要不現在過去…”夏嵐有些迫不及待說道。
夏雲天搖頭，“先等等吧！”
“爸，我是雅雅的媽媽，怎麽就不能去看看她？淩煜這樣太霸道了。”
霸道？夏雲天很讚同夏嵐對淩煜的形容。不過，對她的質問卻不見絲毫波動。麵色冷淡，“要求權利的時候，也想想你們身為父母有沒有盡到你們該有的義務吧！”
夏嵐怔，噎！
溫剛垂首，苦笑。是呀！他們連該有的義務都沒盡到，又有什麽立場去要求他們的權利呢？種什麽因，得什麽果。怨不得任何人。
夏雲天看他們啞然，張嘴無言的樣子，淡淡開口，“等可以見雅雅了，我會提前給你們打電話的。”夏雲天說著頓了一下，眼裏上過一抹沉重，痛色，“另外，關於雅雅的情況，我也提前給你們說一下，你們也要有個心理準備。”
夏嵐，溫剛聽著，心猛然提了起來。
“有個心理準備？爸，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夏嵐神色不定。
“因為毒素的傷害，雅雅她現在沒有了以前的記憶，智力現在大概也是幾歲，所以…。”
夏雲天話沒說完，就被溫剛急聲打斷，“怎麽會這樣？不是說給雅雅醫治的醫生很厲害嗎？那雅雅以後會怎麽樣？能治好嗎？”
“就是再厲害的醫生，也無法保全雅雅完好無損。現在能這樣已經是老天保佑了。至於以後會怎麽樣現在還不好說。”
溫剛聽了雙手抱頭，滿臉苦澀。怎麽也沒想到，他的女兒竟然會變成這樣。
夏嵐已經驚呆了，驚駭，“這麽說，雅雅她現在…現在成了傻子…”
傻子兩個字說出，夏雲天臉色遂然一變。看著夏嵐，眼神染上冷意，“夏嵐，如果你對雅雅的病是抱有這樣認知和心理的。那麽，你還是不要去見雅雅的好。”
“爸，我隻是…。”
“你不用說了。”夏雲天覺得心寒，完全不想聽。比起夏嵐這種驚嚇過後給出的結論。溫剛最先表現出的擔心，反而更加讓人欣慰。
“等再過幾天，雅雅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和她姥姥會隨著她一起離開這裏，到適合她的地方去養病。以後如果有事就打電話吧！”夏雲天說完，起身，離開。
溫剛心裏滿滿的無力，苦澀。他這是被通知了，完全沒有發表意見的必要。
夏嵐臉色有些發白，快速起身，疾步追上夏雲天，緊張問道，“離開？要去哪裏？”
“我沒問，淩煜已經找好地方了。我們隻是跟著過去。”
“那，什麽時候回來？”
“不確定，看雅雅的情況吧！”
“那我想見雅雅，還有你跟我媽的時候該怎麽辦？”夏嵐忽然覺得心裏發慌。有種被遺棄的感覺，家裏的血緣至親，忽然都離開了，就剩下她一個。要是她有事兒了，要去找誰，指望誰？這最深處的不安，還是為她自己。
“就打電話吧！”夏雲天眼裏溢出一抹複雜，“或許，等到那個時候你就會明白。當初溫雅小的時候，想見你和溫剛卻不能去見會是什麽心情了。”
夏嵐苦笑，“爸，我知道我過去太自私了。可那都已經過去了，再說什麽也回不到過去了。隻是現在，我真的很想彌補，請你們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夏雲天搖頭，歎息，“雅雅已經不記得你了，好的，壞的，她都已經忘記了。彌補不彌補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而且，要是現在讓你放下一切陪著雅雅離開，餘生都陪在她身邊照顧她，你願意嗎？”
“我…。”願意！這兩個字，夏嵐忽然卡在了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
夏雲天看著，臉色瞬時緊繃，嘴巴緊抿，手緊緊的握了起來，眼裏溢出憤怒。其實，他隻是那麽一問而已，他也沒奢望過夏嵐會為了雅雅放棄所有。隻是，夏蘭這樣直接，連一絲那樣念頭都沒有的反應，確實在讓人不能接受，氣憤不已，心寒的徹底。
夏雲天的看她的眼神，讓夏嵐心裏亂作一團，有些發虛。她才四十多歲，人生才過了一半，如果讓她舍棄一切後半生隻為了雅雅，她…她好像真的做不到。
“不是說彌補嗎？現在為什麽不說話了？”夏雲天臉色冷厲，質問。
“爸，如果雅雅在j城，我一定好好照顧她。可如果她…。”
“閉嘴！不要說了。”夏雲天沉聲打斷夏嵐的話。深呼一口氣，壓抑著心裏的憤怒，悲涼。麵無表情說道，“其實，剛才就算你答應了，我也不會讓你那麽做的。我是心疼雅雅，可你是我女兒，讓你後半輩子就這樣一直陪著雅雅，我心裏也同樣不忍。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和雅雅我同樣疼愛。”
夏嵐聽了，臉青了，白了，紅了，變幻不定，是懊悔，有心虛，“爸，我…。”
夏雲天擺手，神色有些疲憊，有失望，“可是現在，我發現我還是不了解我自己的女兒，也太高看了自己的女兒。”夏雲說著，聲音微顫，“夏嵐，雅雅變成這樣已經夠讓人心痛。請你，不要讓她再變得更加可憐。她的人生已經夠多磨難了，你做為媽媽，請不要再給她多添一層不堪。”夏雲天說完，離開。
夏嵐看著夏雲天痀僂的背影，心口微抽。她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也太自私了？
嚴冽看著手裏的測試報告，眉頭皺起，“你確定這結果沒出錯？”
“我們對淩夫人進行了三次測試，結果基本相同。她智商應該在七歲之九歲之間。不過，淩夫人情商很高，對於周遭的人，事，物，都特別的敏感，也能做出超乎她這個iq階段的超常反應。”幾位權威的心理測試專家，盡力把話回答的彈性十足，給出真實的答案，也絕對不能有貶低淩夫人的嫌疑。
嚴冽懶得探究他們這些七彎八拐的心思。看著手裏的數據，心裏很是鬱悶。這麽說的話他是真的被一個七八歲的小屁孩給欺負了？被溫雅一個智障給滅了？那他的智商是有多少？她是智障，他應該就是殘障了吧！
想著，嚴冽嘴巴緊抿，三十多年一直被人稱作天才，鬼才。可今天他才發現，他其實是白癡！
靠！雖然不屑那天才的稱呼，可他也更加不喜歡殘障的智商好吧！
看著眼冽變幻不定的神色，幾個心理智力測試專家，神色也跟著變換不定。有些忐忑，難道對這結果不滿意？唉，早知道他們就再做的好點，多少把智商的數據給提高些了。這個時候做的真實，好像是個錯誤的決定。
“咳咳…。那個，嚴博士，要不要我們重新再測試一次…”
“不用了。”嚴冽冷冷的回了一句，順便又交代一句，“檢測的事兒到此結束，不要對人提及。”他可不想讓人知道，他被一個智障給耍了不止一次。
“我們知道。”
“嗯！”嚴冽點頭，轉身，臉色沉了下來，抿嘴。他這副斤斤計較，在意的樣子挺可笑的。不過，跟一個智障鬥嘴，他竟然還輸了，這更可笑。
同一時間，淩煜手裏拿著和嚴冽相差無幾的結果報告。心口漫過痛色。嘴角卻緩緩溢出一絲淺笑，他的小貓兒，就算回到了兒童時期的智商，也依然可愛，通透，惹人生氣，更惹人愛。
淩煜轉眸，看著坐在草地上扒拉著花花草草，心情洋溢的溫雅。淩煜神色溢出滿滿的柔和，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溫雅轉頭，疑惑的看著他。
“沒事兒，玩兒吧！”
溫雅聽了對他展顏一笑，酒窩閃閃，無憂亦無慮。
淩煜勾唇，心情忽然前所未有的平和。這樣也挺好，他讓她遺失了圓滿！那麽，就給她一個肆意，歡樂，無憂無慮，又簡單的人生吧！
如果她的世界從此是一個城堡。那，他願意畫地為牢，陪著她一起遠離繁華，許一世世外桃源，無塵無擾。
“打針的時間到了，趕緊回來。”
“冽哥哥，嘻嘻…。”看到眼冽，溫雅笑開。
淩煜看著，心裏溢出酸味。
嚴冽走上前，冷著臉瞪了她一眼，“幹嘛！”
“送給你。”
嚴冽看著溫雅手中的雜草野花，嫌棄，“不要！”
“怎麽了？你不喜歡嗎？”
“不喜歡！”
嚴冽的嫌棄，卻獲得了溫雅的大力讚揚，滿臉驕傲的看著嚴冽，笑眯眯表揚道，“我就知道冽哥哥不是一般人，是個絕對君子，好人！”
嚴冽聽了哼鼻，這次不是天使，不是鳥人！又變成君子，好人了？她對他的讚美還真是不少。隻是，嚴冽一點都不感到高興，也安全不想知道溫雅這高端的評價是從哪裏得到的。
隻是，他不想知道，淩煜卻對這種評價，表示非常不滿，起身，拿過她手裏的小草小花。輕笑，漫不經心問道，“為什麽冽哥哥是君子，是好人呀？”
溫雅指了指淩煜手裏的花草，小臉滿是嚴肅，認真說道，“因為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呀！君子，好人，都是這樣。”說著，看著淩煜手裏的花，小臉上表情有些怪異，“老公，你喜歡野花呀！”
溫雅話出，嚴冽大笑出聲，笑的那是一個花枝亂顫。淩煜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花草，抿嘴，丟掉，拍手，表示不屑一顧。
“哈哈哈…。溫雅，你老公可不就是喜歡野花嘛！噗…。哈哈哈…。這問題問的堪稱經典…”嚴冽爆笑，止不住！
淩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嚴冽看到了，卻完全不以為意。這日子雖然憋屈，可有時候還是特別有滋有味的。能連續的看淩煜吃癟。就算受點氣，看他冷臉，也值了。
“這野花的定義是從哪裏學來的？”淩煜看著溫雅，問道。
“安琥給我說的。”溫雅誠實，坦誠，天真無邪地把安琥給賣了。
淩煜眼睛微眯，“是嗎？”
“嗯！”溫雅堅定的點頭，小臉上滿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無辜，坦率。用有力的肢體語言表示著，她說的可都是真的，完全沒說謊。
淩煜點頭，表示相信，又漫不經心的問道，“安琥還給你說什麽了？”
溫雅還沒回答，嚴冽率先開口，“溫雅，你要是把安琥的話都告訴你老公，以後恐怕可就再也看不到安琥了。”
溫雅聽了不明，“為什麽？”
“因為對於把你教壞，還給你灌輸這種兒童不宜，不健康理念的人，你老公可是容不得的。他一定會懲罰安琥，也會不準他再靠近你。”嚴冽很是用心的開始抹黑淩煜，教導溫雅淩煜性本惡。
溫雅神色不定，看著淩煜，忐忑問，“你真的會懲罰安琥嗎？”
“或許！”淩煜坦誠回答，不騙她，不哄她，不掩飾。
溫雅聽了垂眸，皺眉。
淩煜伸手托住溫雅小臉，看著她，眼眸深黑，幽深，“小貓兒，有功就賞，有錯就要罰，這很正常。”
嚴冽聽了癟嘴，“淩少如此賞罰分明，怎麽對我這個功臣不見絲毫的獎賞呀！”
淩煜沒搭理嚴冽欠揍節奏。隻是看著溫雅若有所思的神色，靜待她的回答。
沉默，良久，溫雅抬眸，認真的看著淩煜，開口，“做錯了就要懲罰嗎？”
“嗯！做錯了就要懲罰。”淩煜聲音輕柔，卻不容置疑。
溫雅點頭，格外認真問道，“那，你剛才采了野花，也錯做了！是不是也要被罰？”
話出！靜，十分靜！
片刻，爆笑聲再次響起，前俯後仰，看著溫雅，眼裏滿是五體投地的驚歎。童言無忌，童言犀利，童言戳死人呀！哈哈哈…。
淩煜啞然，撫額！滿臉無奈，莫可奈何。這個，關於野花！可以解釋，說明嗎？呼…。怕是很難，搞不好又被圈。有一個小妻子，小愛人，真需要大智慧呀！看來，他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壓下心裏的挫敗，好笑，無奈，解釋不得，繼續發問，“為什麽采了野花就要被罰呢？”
“因為這表示你對我不忠心。”
淩煜聽了揚眉，輕笑，“小貓兒很在意我對你不忠心？”
“在意！”溫雅肯定回答。
這種肯定，讓淩煜眼底都染上笑意，嘴角弧度加深，“為什麽在意？”
“果子和安琥說，你是我老公，我身為老婆理當在意，我也覺得他們說的很對。”
這答案，差強人意！不過，也算動聽。
“那，小貓兒你準備怎麽罰我呢？”淩煜帶著一絲好奇問。
“跪搓板！”溫雅答的響亮，毫不疑遲，不假思索。
“噗…。”嚴冽聽了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對著淩煜豎起大拇指，“淩少，你這老婆可真是不簡單呀！你這高端黑現在也不是她的對手了。奇跡呀，奇跡…”
淩煜完全無視嚴冽的存在，看不到他那欠扁的樣子，聽不到他那刺耳的噪音。看著溫雅，說道，“這個懲罰太普遍了。咱換一個怎麽樣？”
“換一個？”
“對，換一個能給你爭取到利益的。”
嚴冽聽了翻白眼，“好好一朵白蓮花，這是要被你帶溝裏了。不對，你老婆也不是白蓮花。你在這麽教育下去，真的要長成魔女了。”
溫雅聽了嚴冽的話，看了看淩煜，認真思考，片刻，笑眯眯開口，“我想到了。”
“說來聽聽。”
“我要你答應，讓冽哥哥陪我睡覺，給我講床頭故事。”溫雅開心宣布。
這要求，淩煜的臉不可抑止的黑了，嚴冽的嘴巴抽了，看著溫雅暗惱，這丫頭根本不用教育就是已經是魔頭了。他不過是看個樂子，她每次都要往他身上按幾個雷，在這樣下去，他早晚被淩煜滅了。
“臭丫頭，你老公采個野花都要被罰跪搓板。那你這樣主動找男人陪你睡覺，更是對老公覺得不忠心，要受到終極處罰的，懂不懂？”
“不懂！”溫雅答的理所當然。
嚴冽咬牙，氣死！
“淩煜好好管管你老婆吧！在這樣下去，爺我的名聲都被她給毀盡了。小小年紀就這麽重口味，實在該打。”
溫雅聽了癟嘴，“可冽哥哥是哥哥，又不是男人…”
我媽！吐血！
不是男人？這比毀他名聲，還讓嚴冽感到極度抑鬱！
森森的看著溫雅，呲牙，咬牙切齒，“你怎麽知道我不是男人？”
“你是嚴媽媽！媽媽都是女人…”
“去他媽的女人，我告訴你…。”
“嚴冽你可以閉嘴了！”淩煜聲音輕柔，卻寒意十足。
嚴冽抿嘴，心裏覺得鬱悶又無語。他到底跟溫雅計較個毛？他跟溫雅抬杠每次被氣的死，這算個毛？幼稚，可笑…。
看眼冽臉色難看，溫雅不安開口，“要不，隻講故事不陪睡覺也行！”
“看來要教育你這寶貝，要從三從四德教起。”嚴冽冷哼一聲，說完，又一次興致勃勃看樂子，氣哄哄的離開。
溫雅看著眼冽的背影，凝眉，“他是不是生氣了？”
“我也生氣了。”
“呃…。”溫雅聽了，默默看了淩煜一會兒，開口，“時間不早了，我該去打針了。”說完，溜了。
淩煜看著，撫額，挫敗！
“你們是怎麽做事的？怎麽會讓夏芯給曝光？”夏止盈握著電話，臉色陰沉，冷聲質問。
“忽然突擊檢查，我們也沒預料到，所以…。”
“我現在不想聽你的解釋，更不想聽你說這些沒用的廢話。現在你們準備給我怎麽收場？”
夏止盈那種強勢的尖銳質問，讓電話那頭的男人也瞬時不爽其起來，聲音也隨著沉了下來，“夏小姐，我們是拿了你的錢。可現在，當初你所要求的我們也已經全都給你做到了。夏芯完是全毀了，這可是有目共睹的。我們當初的協議，我可是一點都沒違反，也一點沒給你漏水。至於多處了來的那一塊曝光環節，隻能把它歸類為不可抗拒的因素。可不是我的責任。你要是想讓我把這些也承擔下來，怕是有些不合適吧！畢竟，你也不想我真的去警署把所有的事實都說出來，為你的好妹妹做一個澄清。讓她從一個罪人，馬上變成一個受害者吧！”
顯而易見的威脅，不容置疑的挑釁。
夏止盈臉色瞬時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冷笑，“怎麽？錢到手了，就開始端起架子，給我來情緒談話了？”
“嗬嗬…。豈敢呀！咱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再說了，夏小姐給我們的費用，可也沒有事後維護一項。現在我們的任務算是結束了。還有，我覺得夏芯這樣被曝光也挺好的，被毀的更徹底一點，你應該更滿意才是呀！”
這話，讓夏止盈心頭那股火燒的更旺了，怒，“滿意個屁！現在把我都給牽扯進去了，我能滿意嗎？”
“哦…是這樣呀！不過，夏小姐又沒沾染那些東西，沒必要緊張。”男人說的淡然，無所謂。
“蠢貨！”夏止盈沒忍住一聲怒罵，手裏的電話也狠狠的摔了出去，瞬時四分五裂。
胸口起伏，眼睛冒火！真他媽的白癡。事情要是像他說的那麽簡單就好了。現在搞得這麽大，連王雲，王昊，邢邵天都給驚動了，這可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該死！王雲確實給過她很多幫助。可這次的事兒，她可真是在給她幫倒忙了。還有邢邵天，如果他不管不問還好。要是他一插手，憑著他那刨根問底的陰邪性子，萬一被他給查出了什麽蛛絲馬跡，對她可就太不利了。
夏止盈神色緊繃，咬牙！現在正是她奪回淩煜的關鍵時刻，在這個時候可容不得出現一絲一毫的差池。想著，夏止盈不由有些懊惱，也許她不該這麽急著去毀掉夏芯她們。應該等她和淩煜的事兒塵埃落定再動手的。可惜，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可惡…
該怎麽辦呢？夏止盈感到有些坐立不安，要不要求助一下桑格？隻是想到桑格的性情，夏止盈糾結。
嘀鈴鈴…。跟桑格通話的專用手機忽然響起。夏止盈神色微動，拿起，看著上麵的號碼，猶豫了一下，又按下接聽鍵，“桑格…。”
“夏美人，我得到消息。淩煜他們也許不日就會回到香港來…”
“什麽？你說的是真的？”
“有意思！這聲音聽著怎麽不像是驚喜，反而像是驚嚇呢？”說著頓了一下，“不會是因為你那個好妹妹的事兒，所以緊張吧？”
夏止盈聽了眼神微縮，“你也知道了？”
“嗬嗬…夏美人的事兒，我從來都是特別關注的。”
夏止盈聽了一點都不覺得高興，“桑格，我想再請你幫個忙，忙我…。”
“直接除掉你妹妹，怎麽樣？”
除掉一個人就給踩死一個螞蟻一樣。那種風輕雲淡，讓夏止盈心裏有些發怵。
“你要是不忍可以留著，慢慢折磨！不過，有句俗話說的好，小心才能駛得萬年，一隻不起眼的蛀蟲也能毀掉你整條船。你，可要想清楚了。”桑格輕笑著提醒。
夏止盈臉色變幻不定，沉默，頃刻，開口，“那，就麻煩你了。”
“嗬嗬…。一點不麻煩！這種事兒我最愛做，很能讓人興奮。隻是，夏美人這決定，讓我不得不感歎一句，美人皮，蛇蠍心呀！不過，我很喜歡！你那不折手段，有仇報仇的狠辣勁兒，我最喜歡。”桑格說著大笑，夏止盈聽了臉黑。
咬了咬牙，正色問，“煜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確切日子還不好說。不過，五天之內，你必定能見到他。好好期待吧！也讓我看看你都準備了什麽迎接大戲，來跟那個傻子爭奪你這位夫郎！夏美人，可不要讓我失望喲！”桑格說完，掛斷。
夏止盈握著電話，眼裏激動，開心，她也同樣期待。馬上就要見到他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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