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給她的懲罰

“子堯,你說,淩煜昨天打電話過來,問我們有沒有做不該做的事,這話是什麽意思?”權赫皺眉,思索,有些緊張,忐忑。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經曆上次藥物事故,權氏差點淪陷的事情,權赫對淩煜就無法不感到畏懼。特別,他昨天特別打電話過來,還有那明顯是在懷疑什麽的語氣,讓人不安呀!

權子堯坐在權赫對麵,聽到他的話沒有回答,隻是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麽!

“子堯,你是不是也感覺不單純?”權赫正色問道。

權子堯點頭,“如果沒事,淩煜一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打這個電話。隻是,他所謂的不該做的指的是什麽?是對誰?”

“就我們所接觸的人中,能引起淩少關注的,能關係到他的,也就溫雅和夏嵐!不過,從淩少對夏嵐的態度來看,他應該不會為了夏嵐特別費什麽心神。”權赫說著,頓了一下,“如果不是因為夏嵐,那就是為了溫雅了。”權赫說著停下。

溫雅在淩煜心裏的是什麽樣的地位,在溫雅受傷時,淩煜的情,怒,他們清楚的看在眼裏。還有現在,在溫雅智力回歸兒童時,淩煜對她的用心,不離不棄,他們更是看得明明白白。溫雅就是淩煜的一塊心頭肉,不容置疑。

如果他是為了溫雅,特別詢問!那…。權赫臉色有些緊繃,眉頭皺的更緊了,驚疑不定開口。“子堯,淩少他不會懷疑溫雅這次受傷,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吧!”

權子堯聽了臉色微變,可也就瞬間就恢複如常,淡定下來,搖頭,“淩煜有沒有懷疑過我不清楚。不過,在他容許我們見溫雅時,他應該就已經確定了溫雅受傷的一事跟我們無關了。不然,他絕對不容許我們靠近溫雅!而我們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麽安穩了!”

權子堯這話出,權赫神色不由放鬆下來,點頭,認同,“你說的不錯!就憑著淩少的性子,絕對不會忍而不發的!”說著疑惑說道,“那,他打電話過來的用意是什麽?在懷疑什麽呢?”

權子堯搖頭,這個他也猜不透!

“子堯,是不是你送給雅雅的補藥有什麽問題?所以他懷疑我們在哪裏麵動了什麽手腳?或者,是以前我想利用溫雅聯姻的打算他知道了,所以…。”權赫此時想象力特別豐富,腦子裏彎彎繞繞的,剛放鬆的神經,不由又緊張了起來

權子堯聽了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權赫這明顯有些自己嚇唬自己了。

“爸,你就別多想了!我送給溫雅的補藥,一百二十分的沒有問題,你就放心吧。過去的事情淩少要追究早就追究了,哪裏還會等到現在。你別胡思亂想了。”

“可是我這心裏不安呀!”權赫歎氣,“現在權家可是真的經不起任何風浪了。我現在年紀大了,也倒是沒什麽了。可你還年輕呀!我不想給你留下一大堆的爛攤子,吃一輩子的苦。”

權子堯聽著神色微動。有的時候他甚至覺得經曆上次的危機並不是什麽壞事。最起碼,他和權赫的父子關係不知不覺親近了不少。也許,人生總是要經曆大起大落,才能看清些東西,知道該珍惜的是什麽。

有的人,經曆磨難,跌過穀底時,就會懂得珍惜,為在那時對你不離不棄,給你溫暖的人。

有的人,經曆了劫難,跌入地獄時,卻學會了複仇,看清了人性,仇視在你最不堪時,本親近卻選擇漠視你的人。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一種經曆,不同選擇,注定不同結果。

“媽,我問你,你老實回答我,你到底有沒有對溫雅做什麽?”溫剛眼睛緊緊的盯著溫老太,神色是少有的冷厲,聲音發沉。

“你到底有完沒完,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沒做,我什麽都沒做!你再問也是沒有!真是煩死人了。”溫老太滿臉的不耐,回答的也越發的肯定,堅定。

那種肯定,是確定她做的事不會被發現?還是,就算被發現了,她也已經有了完美的應對詞,所以完全無懼!還是,這單純的隻是自我催眠。就像是謊話說百遍,連自己都會當成是真的,而事實就也會隨著改變一樣。

“你真的什麽都沒做?”溫剛皺眉,眼裏明顯帶著一絲懷疑。

“你在懷疑我什麽?你覺得我能對她做什麽?”溫老太瞪眼,滿臉不痛快問道。

“我清楚的看到,你在靠近雅雅的時候,她的臉明顯白了一下。你…。”

溫剛的話沒說完,溫老太就跳了起來,蠻橫叫道,“她臉白了一下跟我有什麽關係?真是可笑,你怎麽不說她這次變成傻子也和我有關呢?畢竟,她吐血的時候,我也在場呢!”

溫剛聽了抿嘴,臉色發沉,“媽,我再說一次,雅雅她不是傻子,也不是瘋子,更不是白癡!她隻傷著了,病了!等到病好了,很快就會恢複的。”

“哼!那騙傻子的話也你也當真了!”溫老太冷哼,滿臉的譏笑。連她掐她都不知道吭聲,明顯是傻的徹底。

“嚴醫生是醫學界的權威,他不會騙我們的。”溫剛臉色緊繃。

“拉倒吧!你見過幾個傻子能恢複正常的?頭可跟身上其他零件不一樣,修修補補還能應付。溫雅傷的可是腦子,這腦子壞了,那是一輩子別想好了。隻會越來越傻,越來越瘋!我看,溫雅是定型了。是絕對不可能了。你就別…。”

“啪…。咚…。”

“啊…。”

重物落地上,伴隨著溫老太的驚叫…。

“怎麽了?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顧容聽到動靜,故作驚慌的從樓上跑下來。看了看被踢倒的茶幾,還有從上麵掉落的破碎的茶杯等物件。抬頭,看到溫剛黑沉,冷戾的表情,沉怒的雙眼。還有,溫老太撫著心口,臉色微白,被驚嚇的模樣。

顧容看著,眼底極快的漫過一絲笑意!鬧吧!鬧得越厲害越好。

“哎呀,這是怎麽了呀?”顧容故作驚訝問道。其實,剛才的爭吵她在樓上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顧容的聲音,讓溫老太回神,反應過來,毫不猶豫,對著溫剛踢了一腳,怒,“溫剛,你是不是瘋了?竟然敢對自己的老娘動手,摔東西?你想幹什麽?想嚇唬我,還是想對我動手?來呀!打我呀!我看你有多大的能耐,打呀…。你個不孝子…。混賬東西…”

蠻橫,跋扈,粗蠻,完全不講道理!溫老太表現出了一個極致。

溫剛沒動,臉色卻越發的沉冷,“我最後再說一次,不準你那麽說雅雅!不然…。”

“不然?不然怎麽樣?怎麽樣?你還真敢對我動手不成?”溫老太雙手叉腰,橫眉冷目,呲牙,叫器!

溫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聲音沉冷,“再有一次,我就把你送回老家!這輩子別想再來j城…。”

溫剛話出,顧容神色微動,眼眸微縮,嘴角溢出一絲冷笑,嘲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溫剛在這死老太麵前這麽有魄力。以往她和素素被他老娘那麽欺負,也沒見他這麽有魄力,甚至連真正維護都沒有。看來,親生的可真是不一樣呀。

“你…。你說什麽?”溫老太驚駭,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幾十年來,一直對她孝順有加,幾乎言聽計從的兒子,竟然會跟她說出這種近乎大逆不道的話。

“老公,你…。”顧容亦是滿臉震驚,神色不定的看著溫剛“老公,就算婆婆有哪裏做錯的地方,你也不能說出這種話呀?這…要是讓外人聽到了,還以為你不準備要這個媽了呢!這多不好呀,最重要的是婆婆也會傷心的…。”

顧容這是勸嗎?明顯是煽風點火…。果然…。

顧容話落,溫老太馬上嚎了起來,對著溫剛又拍又打,“我就說了溫雅那個死丫頭幾句,你就這樣不要我這個娘了?你那個傻女兒真的就比,生你,養你的娘重要了…?”

溫剛直挺挺的站著任由溫老太捶打,無動於衷,神色也無絲毫的波動,臉色依然沉冷,“你身為奶奶,那麽說雅雅就是不應該。”

“我說她什麽了?我隻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溫老太惱火,“你個沒腦子的,你那個女兒到底哪一點好了?你這麽護著她?難道你忘了,當初你出事兒的時候,她可是連個麵都沒露,更別提幫你一分一毫了!”

“隻有你老娘我跑前跑後的為你著急,忙活。就為了幫你,我還特別的去找過溫雅,可結果呢?竟然她指示身邊那個叫安琳的女人對我出手。這也是就是我身體好,命大!如果我跟那個夏老婆子那身體一樣不中用,聽幾句不好聽的就倒下了。那我,當時可就死在你那個好女兒的手上了。”

溫老太說著,聲音嚎的更大,更委屈,更覺得溫剛沒良心,溫雅惡毒,她自己命苦!盤腿,坐下,指天指地,哭天抹淚。

“嗚嗚…。我怎麽就這麽命苦呀!孫女對我動手,想要我命。我掏心掏肺養大的兒子,不護著我也就算了,竟然還想為了那樣一個孫女要丟棄我,嗚嗚…。老天爺呀!你要是有靈知就把我這條命趕緊收走吧!省的我被人嫌棄,被那不孝的人害死,到時候我更是死不瞑目呀!嗚嗚…。”

顧容看著眼裏溢出一抹幸災樂禍,心裏覺得很是痛快。

撒潑的招數溫老太慣會用!隻是以前都是對別人用,對溫剛用上的時候很少。現在好了,溫剛也嚐嚐她老娘那難纏,又完全不講理,顛倒黑白的功力吧!

溫剛此時臉色陰的能滴出水來,氣!然,更多的卻是無奈,無力。

他就是覺得溫老太身為奶奶,一口一個傻子,白癡的說自己的孫女,實在是不合適,也太難聽了!也覺得淩煜打電話過來詢問,在聯想當時溫雅的神色,覺得很是有些反常,就這麽問了一句,說了一句,急了嚇唬了她一句。她聽進去不就好了…。怎麽給她拉扯出這麽多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舊事。真是…。

溫剛扶額,頭痛發暈,被繞的!跟溫老太講道理,他從來都是處於下風,因為講不通!還被她一口一句,老娘,老娘的給壓得透不過氣,說不出話。

顧容見溫剛這樣就對溫老太沒招,熄火了。嗤笑,適時的開口,為他們母子間的爭吵再添一把火。

“其實,溫剛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婆婆你作為媽媽應該也應該理解呀!將心比心,兒女可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婆婆你這樣一口一個傻子,呆子的叫溫雅。溫剛他心裏不舒服也是肯…。啊…”顧容的話沒說完,就被溫老太狠狠的捶了一下。

驚呼一聲,立時躲在溫剛身邊,滿臉驚慌,忐忑的看著溫老太,“婆婆,你要是不喜歡聽,我就不說了!”

“你早就應該閉嘴了!你個臭女人,養了一個禍害女兒差點把我們溫家給搞的家破人亡。我能容許你待在這裏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你竟然還有膽子來教訓我,真是活膩歪了是不是?”溫老太怒火中燒,口,手一起上,嘴巴喋喋不休,動作行雲流水,熟練,速度!

溫剛頭更痛了,“媽,你這是在幹什麽呀!”

“你說我在幹什麽?我被你媳婦欺負到頭上了,還不準我說兩句嗎?還有你…都是因為你這個當兒子的無能,對我這個做媽的不孝,才搞得女兒,媳婦都是跟著你有樣學樣的,個個都可以教訓我,嗚嗚…我怎麽這麽命苦啊…。”

顧容聽著溫老太那狼嚎聲,抬頭看向溫剛,臉上帶著一絲苦澀,“老公,我真的沒有教育婆婆的意思。我就是怕她這話要是傳到淩少,還有夏家那些人的耳朵裏。他們會…。”

“會怎麽樣?還能殺我不成…。”溫老太的話沒說完,鞭炮聲猛然響起。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屋裏三人一怔,疑問話未出,就別接下來的一幕完全嚇傻了。

砰…砰…。砰…。

啪啪啪…咚咚咚…。

“啊…。”

“救命呀…。啊…。”

黑衣長槍

人,突現!強悍,精銳!

槍,掃射,窒息,驚駭!

東西破碎,掉落。

人,驚恐呼喝,震驚無血色,呼救,癱坐!

身抖,心顫,驚懼,極致,聲音支離破碎,“你…。你們要幹什麽…。”

回應溫剛的是又一陣的掃射,砰…。砰…。砰…。

“啊…。”

“溫剛,救我…。”

一片亂,一室恐,極致,極端,無法想象,一次心魂破散!

五分鍾,掃射結束,人卻並未離去。

靜,喘!

溫剛坐在地上臉色灰白,無血,眼裏是無法抑製的震驚,驚恐。

顧容傻呆,完全無法反應,屏住呼吸,不敢低頭看自己,就怕哪裏已經多了血窟窿,少了零件。

溫老太眼睛往上直泛白,粗喘。

三人卻沒暈過去。當然,這不是因為心智多強,單純隻是因為知道那是槍,知道怕,卻從來沒挨到身上過,不知道它的痛。

“你們是誰?要幹什麽?”溫剛渾身冷汗,緊聲問。

沒人回答,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目光沉沉,讓人心慌。頭上懸劍,槍口在前,命懸著,誰能不懼,不怕,無動無衷。

沉默間,回神,顧容心思轉動。

這些人突然冒出來,還拿著槍。明顯是一群暴徒。可溫家沒和黑道打過交道,她很清楚!應該不是被報複。那麽,這些人是為了什麽?溫家能引人垂涎,讓人惦記的也就是財了。想著,顧容眼眸微縮,咬牙,猛然伸手,指向溫老太,“你們是不是要錢?如果是,找她,她有,錢都在她的手裏,你們可以問她要…。”

顧容話出,溫剛本驚駭的眼眸,再次睜大,看著顧容染上一抹痛,難以置信。她這個時候說這話,不亞於把顧老太往槍口上送。

人性如何,在危難時刻看的最清。沒想到二十多年的相處,她怎麽可以做到如此毫不留情?

溫老太粗喘一窒,驚,轉頭,看著顧容,眼裏冒出滔天怒火,出賣她,出賣溫家!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兩頭都是惡狼,“顧容,你一定不得好死!”咬牙,切齒,滿含恨意,戾氣。

顧容看著他們神色,聽著溫老太的咒罵,眼中一片冷漠。命都有可能保不住了,戲她也不想唱了,也唱夠了。槍杆子下能做的就是賭。

賣個好,高度配合,希望能躲過一次!保了命,報了仇,一舉兩得。哪怕,現在溫剛死了她也不在乎了,而且覺得更好。經此一次,她和溫剛是主動過不下去了。既然如此,還不如落個幹淨利落。

反正這些暴徒拿走的也隻能是財物,不動產他們是一分也拿不走。隻要溫老太死了,溫剛死了,她兒子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有了錢,不用受氣,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顧容想著,眼裏開始不停的變換顏色。一場暴動,讓顧容極快的做出反應,為自己鋪墊好了另外一條路。這腦子真不是蓋的,造夢功能非同一般。

顧容看著溫老太,冷哼,“我不得好死?哼…看我們兩個誰死。”聲音冷,寒,恨,還有一股清晰的痛快。

“顧容,你怎麽可以說出這種話?”溫剛臉色極致的緊繃,心裏發沉,發寒。

“我說錯了嗎?你媽能咒我,我為什麽不能咒她。所謂種什麽因得到什麽果,她這都是報應,是她應得到。如果過去她能對我好些,我也不會這麽對她,是她活該,怨不得我心狠…。”顧容麵無表情說道。

溫剛聽了想辯駁,隻是看著顧容冷寒,無一絲溫度,情義的眼眸。忽然覺得這樣的辯駁還有意義嗎?垂眸,無言,隻是心裏的挫敗,那種失敗感,前所未有的強烈,幾乎將他淹沒。

溫剛無言,溫老太卻做不到沉默。

剛才的掃射給溫老太帶來的衝擊,懼,恐,駭,本快嚇癱,但是現在被顧容那毫不遮掩的無情,惡毒,挑釁!猛然激發了鬥誌,那顆好勝的心瞬時複活了。

“顧容…。你…你個死女人…我跟你拚了…”

顧容懶得搭理,轉頭看向屋裏幾個黑衣人,正色說道,“各位大哥,你們這樣耗著怕是不好吧!萬一驚動了其他人,有人報了警,對你們可是不利的很。所以,如果要錢的話,趕緊讓著老太婆帶你們去拿吧!”

沒人回應她。

“顧容,你個死女人,我撕了你…。”罵著,溫老太爬起來撲向顧容。

“啊…你個死老太婆…。”顧容被扯到頭發,吃痛一聲,這次一點不忍,對著溫老太開始大打出手。

兩個女人就這樣在槍杆子下,強悍的廝打起來。

“你們在幹什麽?幹什麽呀!”溫剛想吼,卻無力,抱頭,麵部表情有些扭曲,痛苦,無力…

對於溫剛的話,她們完全沒任何反應。打著,罵著,那是一個熱鬧…。

“住手…。”

砰…。砰…。砰…。

“嗯…”

“啊…。”

“嗚…。”

三聲槍響。

悶哼,痛呼,哀嚎…。

這次,聲音裏不再隻有驚,還染上了痛,及血色…

溫剛捂著胳膊,臉色發白。兩個女人也停下了廝打,抱著腿哀嚎!

被槍打中,原來是這樣的痛!絕對深刻…

“少爺!”

屋裏黑衣人,站的筆挺,槍口向下,低頭,彎腰,整齊劃一,聲音低沉,有力。

看著他們的動作,聽到他們的稱呼。溫剛身為微變,看著門口處,心口緊縮。

顧容,溫老太傷了,痛,神智卻很清醒。黑衣人的動靜,她們自然也察覺到了。而他們的稱呼,也讓她們猛然間想到了某人,驚疑不定,不敢相信,盯著門口,懷疑…。

白色休閑鞋,卡其色長褲,淡藍色襯衣,緩步走來的男人,一身休閑裝扮,雅致,溫暖,儒雅,貴氣,再配上那俊美無雙的麵容,完美的猶如一幅王子入世畫,惹人遐想,魅心,惑人,動情,**!

隻是那手裏的東西卻和他那風輕雲淡,儒雅清冷的表情完全不搭。

黑黑的槍口猶如張牙舞爪的惡魔,亦如他的眼睛,黑沉如井,幽深似墨,完全的黑暗,看不到嗜氣,看不出冷意,也完全沒有戾氣。然而,就是那不斷外溢的純黑,強勢的威壓讓人倍感壓抑,窒息!

淩煜,真的是他!

傷他們的不是別人,竟然是他。

溫剛臉色灰寂,心口緊縮,怔怔的看著淩煜。不懂。不明,為什麽要這麽做?

溫老太捂著腿,看著淩煜臉色難看。果然是物以類聚,溫雅那個狠心的,找的男人也是個狠辣的。

顧容心裏驚,怕,緊張,也失望。如果是淩煜的話,溫剛和溫老太是注定不會有事兒了。誰讓他們和溫雅有血緣這層牽絆呢!倒是她,有些危險了。

顧容想著咬牙,懊惱!剛才不應該開口的,這下好了,就算最後沒死,可後路卻被自己給斷了,想讓溫剛重新接納自己怕是沒那麽容易了。

該死的!她怎麽就沒想到是淩煜的!可是,淩煜不過是個財閥公子,怎麽竟然還明目張膽的玩兒槍,身上竟然還有那麽重的黑暗氣息!現在看他,哪裏是王子,分明是個隨時要人命的撒旦,惡魔!讓人行心底發怵,害怕!

看著他們變幻不定的表情,淩煜神色淡淡,“安琥!”

“少爺!”

“送她離開。”

“是!”

安琥應,抬手,兩個黑衣人麵無表情走到溫老太身邊,彎腰,伸手,麵無表情,輕而易舉架起她往外走。

這一動作出,溫老太臉色遂然大變,掙紮,叫嚷,“你們要幹什麽?放開我…放開我…溫剛…溫剛救我…你們要幹麽?我可是你們溫雅的奶奶,你們敢…。”

溫雅二字出,溫老太頭上瞬時被抵上一把冰冷,漆黑。溫老太臉色瞬時慘白,眼眸睜大,不敢動,不敢言,那種疼,她懼怕死!特別這次還在頭上,一走火,她命休矣!

抖,顫,哆嗦,看著溫剛,看著淩煜,求救,恐慌…。

溫剛驚駭,抬眸,看著淩煜,聲音發緊,“為什麽?”

“還記得,我昨天問你的話嗎?”

溫剛怔,可對溫雅做過什麽不該做的事嗎?

“我記得!”

“還記得你是怎麽回答的嗎?”

“沒有!”

“你是沒有,可其他人呢?”

“我…。我不清楚。”

隨著淩煜的問題,溫老太抖的更加厲害。

淩煜聽了勾唇,眼眸卻越發的黑沉,“可你昨天不是這樣回答的。你很肯定的告訴本少,沒有!”

溫剛抿嘴。

“你護不住小貓兒,本少不怪你!可是,你在明知道有人傷害她的情況下,卻選擇沉默,任由她接二連三的被人傷害。本少無法原諒,不會寬容!”

淩煜緩步上前,走到溫雅剛身前,表情依然溫和,可眼裏卻沒有一絲情緒,“現在胳膊上的這處傷,是讓你感受小貓兒昨天所承受的痛!”

溫剛聽了看了一眼臉色已近乎慘白的溫老太,苦笑,她果然對他說謊了。她是真的的動了雅雅!

苦澀,“雅雅她傷到哪裏了?”

“知道了,你準備給本少什麽交代?”

“我…。”溫剛噎,他能對他自己的娘如何?

“本少說過,任何人都不許傷害小貓兒一分,誰都不行!不過,我不會要了你們的性命。因為,小貓兒知道了,不會喜歡!但是,你們無法被原諒。”淩煜說著,看了一眼溫老太,如看一個螻蟻,“某處有座山,山上有座無人廟,那裏以後就是你的歸屬地!好好祈禱吧!”

淩煜話出,溫老太驚呆了,廟?無人?她的歸屬地?

顧容看著淩煜,渾身冒寒氣,心抖的厲害!心裏隻有一個感覺,可怕!

無人煙,就算有吃有喝,與世隔絕,那也是一個恐怖的地獄。會讓人發瘋…真的會瘋掉的。

溫老太真的被震住了,嚇哭了,回神就開始拚命求饒,“啊…淩煜,不淩少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饒我一次,我以後打死不敢了!嗚嗚…你饒我一次吧!還有,我現在就去給溫雅賠不是,我向她道歉,我向她贖罪,都是我的錯…是我狠心,是我對不起溫雅,是我…。”

顧容看著,聽著,心裏仍不住嗤笑。她第一次發現,溫老太不但罵人的話說的利索,道歉,求饒的話說的更是幹脆的很。原來她也知道怕呀…。

淩煜毫無波動,神色清淡無波,平緩開口,“既然錯了,就好好贖罪吧!”說完,抬手。

“我…”溫老太話未出,消音,暈倒,被兩個黑衣人駕著,瞬息消失在門口。去往她該去之地。

溫剛怔怔的看著那眨眼間就消失的身影,傻傻的癱坐在地上。淩煜這是把自己的母親給圈禁了且比監禁跟殘忍,無疑!

溫老太離開,屋裏徹底的安靜了下來。淩煜轉眸看向顧容。

在淩煜看來的那瞬間,顧容不可抑止的抖了一下,瑟縮,不自覺的往後退縮。

淩煜看著嘴角勾起一抹極淡,卻也極冷的淺笑,“安琥!”

“少爺!”

“把東西給溫剛。”

“是!”安琥上前,從口袋裏拿出一個U盤遞給溫剛。

溫剛機械性的接過,表情木訥,厚重。

淩煜看了他一眼,神色莫測,“那個人就交給你處理了,本少會拭目以待。”淩煜說完,轉身離開。

安琥稍後,看著溫往淺淡的給出一句忠告,“過去二十年,你沒護住過夫人一次。隻是,你把夫人帶到這個世上來是事實。所以,少爺願意給你一次機會。”說著,看了一眼溫剛手裏的U盤,“機會就在這裏麵,把握住了,可以改變很多東西。該怎麽做,你自己斟酌吧!”

安琥說完,抬手,瞬息,人全部無蹤。一切恢複靜寂,留下的卻是一股潛在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