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他和你什麽關係
“夜天釋你快打開,放我下去。”歐雅璿不妥協一直緊握把手,但是根本還是打不開。而夜天釋絲毫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開著自己的車。
“夜天釋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裏啊!”直到這地步了,歐雅璿不得不放棄掙紮,滿含怒氣追問;而小雨突然變得老實了,坐在車後不再說話。
“你不是說要去警察局嗎,我送你們去。”夜天釋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但是那表情卻充滿了戲膩。
“喂,我是開玩笑的!我才不要去什麽警察局呢!快把我們放下啦!”聽到他說要去警察局,歐雅璿不得不再次反抗。可惡!難道夜天釋不知道她是在開玩笑嗎?
“這可由不得你了。”說完,便加大油門飛一般離開這破舊的小鎮。
夜天釋果然說道做到,竟然真的把她們帶到警察局……
“夜天釋,難道你真的想坐牢嗎!”歐雅璿無法理解夜天釋到底是怎麽想的;難道說他就這麽想坐牢嗎!還是說,他聽不出來她隻是開玩笑,威脅他放下小雨而已嗎?
夜天釋隻是衝她詭異一笑,拉著她的手,不顧她怎麽反抗,走進警察廳。而小雨則被夜天釋鎖在車內……
“夜天釋難道你瘋了嗎,這裏是警察局不是你家!你別再胡鬧了好不好?”走進警察廳,每個人都用怪異的表情看著他們,但是夜天釋卻不為所動容。
隨即攔下一個人,問道:“你們警長在哪裏?”
“你是?”那個警員打量了半響之後,一臉驚訝:“你就是那個財閥大少夜天釋吧?”
“你們警長在哪裏!”夜天釋難得的把一句話重複兩邊說,但是語氣卻讓人不悅。歐雅璿不自覺的拉了拉他的衣袖,想要製止他高傲的架勢。但是夜天釋哪裏吃她這一套啊……
而那個小警員沒有半點兒生氣的樣子,指了指他身後的走廊拐角處:“拐角處第一個辦公室就是警長的,他已經等你多時了。”
夜天釋沒有再搭理她,轉而拉著歐雅璿朝拐角處走去。而歐雅璿完全驚呆了,不知所雲……
‘等你多時?’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夜天釋來警察局並非是因為‘自首’,而是其他事嗎?那又為什麽要拉她來呢?難道是……
歐雅璿突然明白了一些,拉了拉夜天釋,聲音不大不小追問:“是關於……我爸的事情嗎?”
夜天釋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拉著她,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走進警長的辦公室。
一直埋頭辦公的警長沒有抬起頭,更沒有一絲不悅,語氣中滿是無奈,說道:“這裏怎麽說也是警局,不敲門就進來難道你想坐牢麽?”
“你舍得麽?”夜天釋拉著歐雅璿,沒有絲毫禮貌和顧忌,直接坐在真皮沙發上,敲著二郎腿看著正忙著辦公的那位大叔。
“夜天釋……”歐雅璿小聲嗬斥;知道這個家夥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但是不管怎麽說對方也是警長啊!怎麽能這麽說話呢!
但是顯然隻有歐雅璿執著於禮儀,不說夜天釋,就連那位警長大人,竟沒有絲毫不悅。
隻見他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看向那個多日不見從不把他放在眼裏的侄子,無奈一笑,朝他走來,顯然他還沒有注意到一直坐在夜天釋身旁坎特不安的歐雅璿。
“他和你什麽關係?你這麽在意?”在夜天釋的對麵坐下,問道。直到這時他方才注意到坐在夜天釋身旁的歐雅璿,滿臉歉意大笑著開口說:“哈哈,這不是侄媳『婦』嘛。不好意思,隻顧得和天釋這個混蛋小子說話,沒有注意到你。”
這位警長大人大概四、五十歲,全身散發著威嚴與不容忽視的氣勢。但是當聽到他說‘侄媳『婦』’這三個字時,歐雅璿徹底呆愣了……
滿臉不解看向夜天釋,發現後者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正悠閑的獨飲。
見歐雅璿還處於『迷』茫狀態,身為舅舅的警長大叔連忙說道:“嗬嗬,我給忘記了。侄媳『婦』你還不認識我吧。我啊,是這個混蛋小子的舅舅。因為你們結婚那日,我正好在外地辦公,所以沒有來得及去參加婚禮。這才剛回來不久,本來想去本家看望你們的,但是局裏實在是忙的脫不開身。不好意思啊……”
原來如此啊!歐雅璿一臉恍然大悟,連連點頭,不忘說道:“沒關係的舅舅,出於輩分,應該是我們前來看望您的。由於……有些事物拖絆,再加上你說的那個混蛋小子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他有個舅舅。所以……該說不好意思的是我。不好意思了舅舅。”
低頭,歐雅璿暗自賊笑;夜天釋……誰讓你這家夥先前不告訴我,讓我擔心害怕的。說你是混蛋小子已經算是我仁慈了!
“哈哈……”聽到歐雅璿同樣以‘混蛋小子’說夜天釋,身為舅舅的武暮不禁大笑起來。
而夜天釋的臉『色』卻黑的不能再黑,額頭掛上幾條黑線。眯起眼睛看著還在偷笑的歐雅璿,輕聲道:“你再重複一邊!”
歐雅璿忍住笑意,抬起頭對上他那雙危險眯起的眼睛,學著他之前的語氣以及表情,說道:“同一句話從不說第二遍。”然後再也忍不住趴在桌麵上哈哈大笑起來,嘴裏還不停對武暮說:“舅舅,我是學他的……他總是把這句話掛在嘴邊的。哈哈……”
武暮被她生動的演技給逗的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房間內頓時充滿了笑聲,唯獨那個被兩人稱為‘混蛋小子’的夜天釋,始終板著臉,嘴角微微發顫,額頭緊皺。
笑容褪去,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不少。
“談正事吧。”武暮將一疊資料放在桌上,推到夜天釋麵前,繼續說道:“他目前被關押在我這裏,因為突然出現證據不足,所以目前罪名不成立。”
“證據不足?”放下資料,夜天釋看著他。
而歐雅璿則拿起那份有關她爸爸的資料,細細翻看起來。
“原本是人證物證都有,罪名已經成立。但是那位目擊證人卻突然改口說他根本沒有看到他做違法的事情。所以僅憑那些證物,根本無法成立罪名。”
夜天釋眉頭緊皺,陷入了思考。
已經將資料翻看一遍的歐雅璿,一臉驚愕,忍不住問道:“他從不會做搶劫這種違法的事情,證據不足,罪名不成立也是應該的啊。這更加說明他是被人誣陷的,他是無罪的!”她始終無法相信那個男人竟然會做出違法的事情……
夜天釋懶散的倚靠著沙發,看著她失聲笑道:“從不做違法的事?”
歐雅璿張開嘴剛想要反駁,卻又垂下腦袋,不作回答。她沒有辦法反駁,甚至,想到那個男人竟然用她來還債這件事,她就更找不到任何理由來推翻他不會犯罪這種事……
“什麽意思?難道他有前科?可是警局記錄並沒有查到他有前科啊。”武暮不禁好奇說道,夜天釋不予回答,隻是若有深意淺笑。
“讓我們去見他吧。”夜天釋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卻深深的令歐雅璿猛地一震,心中頓生膽怯。
夜天釋看出了她的心思,但是沒有放棄。
武暮點了點頭,喚來一個叫小李的警衛,帶他們去會麵室。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所以……”走出辦公室,歐雅璿忍不住開口說道。但是那隻手卻被夜天釋死死的握住,而他沒有一點兒要搭理她的意思,強行拉著她的手跟著小李走進會麵室。
該怎麽辦?她要怎麽麵對他?麵對那個曾經那麽疼愛她,卻又那麽狠心對待她的那個父親?誰能告訴她,她到底該怎麽做呢……
“一味的逃避解決不了任何事。”夜天釋的聲音不小也不大,鑽進歐雅璿的耳中。看著他麵無表情的側臉,歐雅璿緊抿著嘴唇。她知道逃避是沒用的,但是她卻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
“你們先坐這兒等一會兒,犯人馬上就被帶來。”小李說完便關上門走了出去。
懷著坎特不安的心情坐在玻璃的對麵,眼睛直直的看著相隔一張玻璃對麵那扇緊閉著的門。
而夜天釋則坐在後麵的沙發上,看著神情緊張的歐雅璿,說道:“如果恨他就惡言相向,不給他好臉『色』。如果恨不起來,就按你心裏所想的做。這不是很簡單?”
歐雅璿緩緩搖了搖頭,語氣輕柔緩慢,回答:“他畢竟是我爸爸,我怎麽可能恨的起來。隻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又該說什麽。因為……想說的太多,想問他的事情也太多。所以,才會束手無策,『亂』了手腳。”
“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夜天釋輕笑,頓了頓繼續說道:“恐怕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的,另有其人吧。”
話落,門被打開,帶他們來會麵室的小李走了進來,一臉歉意說道:“不好意思,犯人突發心髒病,已經被送去急診室,所以暫時無法和你們見麵。”
夜天釋輕笑一聲,從沙發上站起身,打算離開。他算準了那個男人是不會接見的,因為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的人不應該是歐雅璿,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