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我姓宴與你有關?
“她什麽意思?”沈毓暢看著易子乾漸遠的背影,一臉茫然的問著靳初陽。
靳初陽勾唇一笑,一臉若有所思又心領神會的樣子,“看來,易家也不是很平靜啊。
毓暢,你說豪門是不是都這麽處處都是勾心鬥角的,哪哪都得提防著人,一不小心就讓人給設計了?”
沈毓暢轉頭一臉很認真的看著她,“你問我啊?我哪知道?我又沒身處過豪門。
現在是你身處豪門之中,那你可得小心著點。我怎麽都覺得宴槊那眼睛長頭頂的媽,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人。”
靳初陽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宴白辦公室的門關著,沈毓肇坐在外麵的沙發上,似乎是在等著她。
見她回來,從沙發上站起,朝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別進去。
“宴家的人?”靳初陽朝著辦公室的方向看一眼,沉聲問著沈毓肇。
沈毓肇點頭,不得不承認,靳初陽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宴白很有眼光。
“宴定山。”沈毓肇朝她輕聲說出這三個字。
聽到這三個字,靳初陽微微的蹙了下眉頭,眼眸裏閃過什麽。
“來了多久了?”再看一眼辦公室的門,問道。
“你和小暢前腳剛下樓,他就來了。估計是興師問罪的。”
沈毓肇很是無奈的一聳肩,輕歎道。
宴白遇著這麽一個父親,那也真是他這輩子的無奈了。
到現在,二十年過去了,還是連他母親的一點線索也沒有。
其實所有人都覺得凶多吉少了,但是宴白卻是一直沒有放棄,還是在找著顧雲娉的下落。
隻是過的時候越久,希望也就渺茫了。
宴定山,這個男人,估計這二十年來,應該從來都沒有找過顧雲娉吧。
“興師問罪?”靳初陽一臉淡漠的嗤聲,“他有這個資格嗎?”
辦公室內
宴定山坐於宴白對麵的椅子上,父子倆就這麽麵對麵的坐著。
不說話,就這麽直視著,就好似在比著誰更有耐心一
般。
宴定山的表情很不好,臉色是鐵青的,眼眸裏透著一抹慍怒。
倒是宴白,一臉平靜的麵表無情,就好似他的麵前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一般。
他靠著椅背,身體略呈三十度角傾斜,右腿擱於左腿上。
左手擱於膝蓋上,右手則是擱於椅扶上,修長的手指微微彎屈,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扣著扶手。
他就這麽悠閑自在又漫不經心的睨視著宴定山。
父子倆其實長的很像,隻是宴定山的臉上多了幾道隱約可見的皺紋。
那是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印跡。
比起宴定山那透著慍怒的眼,宴白的眼裏多了一道淩絕與狠戾。
“你到底想怎麽樣!”
最終是宴定山先開的口,一臉怒然的瞪著宴白,厲聲喝道。
宴白勾了勾唇,一臉的不以為意又漫不經心,不緊不慢的說道,“宴董,這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怎麽,還不許年輕人自己創業了?
你把我從宴氏總裁的位置上攆下來,難不成我還不能自己自立更生了嗎?你現在坐在我對麵,到底想怎麽樣?”
宴定山的嘴角隱隱的抖抽了幾下,陰鬱的雙眸狠狠的直視著宴白,“自立更生?你這是在自立更生?啊!你這分明就是在把宴氏逼向絕路!”
“嗬!”宴白嗤之不屑的一聲冷笑,“能把宴氏逼向絕路,那說明我有本事!
你不應該是去問問你的兒子,為什麽沒這個能力把宴氏管好,反倒有時間在這裏質問我?
宴董,我好像沒有靠著你發家生財吧?我的公司與你宴家可沒有一點關係!”
“你!”宴定山氣的臉皮都在抖動了,手指指著宴白,“你難道不姓宴嗎?把宴氏壓倒了,就對你有好處了?”
宴白那擱於膝蓋上的左手輕輕的撫上自己的下巴,依舊還是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姓宴,這與你有什麽關係?”
“你這個孽子!”宴定山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剮著他,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巴掌打醒他。
“與其有時間在這裏吹胡子瞪
眼,倒還不如回家去管管你那不成氣的兒子。問問他,到底哪裏得罪了人,為什麽連自己的親人都不幫他。”
宴白冷冷的瞟著他,嗤之不屑的說道,然後按響電話機,“靳秘書,進來送客。”
門外,靳初陽聽著話筒裏傳出來的淡漠的聲音,從椅子上站起,朝著他的辦公室走去。
在Y&Y,靳初陽還是宴白的秘書,但是辦公室卻不與他在一起,而是在外麵獨立設了一間辦公室。
沈毓肇還是特助,他的辦公室在另外一間。
秘書還在待招中。
靳初陽推門而入,臉上噙著一抹優雅的職業微笑,對著宴定山很是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動作,“宴董,請。”
宴定山氣的朝著宴白又是狠狠的一剮,鐵青著一張臉,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其實宴白說的沒錯,與其有時間在這裏對他大呼小喝的,還不如去問問宴槊那個不成氣的東西。
到底都做了什麽事情,竟是讓易家取消合作。
他必須要承認,宴白確實比宴槊有能力多了。
他能一舉拿下政府招標的那個項目,這足以說明他的能力與實力,是宴槊遠不能比的。
他以為宴白是不會放棄宴氏,終是飛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他罷了宴白的總裁一職,倒並不是真的想要永久罷了他,隻是要給他一個教訓。
讓他明白,這個家,這個公司,到底是誰說了算。
就是要讓他相想清楚,以後還敢不敢跟他對著幹,還敢不敢不聽他的話。
本想,隻要過段時間,他一定會重新回到宴氏的。
卻是沒想到,他竟然自立門戶了,而且看樣子,似乎一點也沒把他放在眼裏,甚至人還出其不意的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
這是他完全沒想到的,然後卻也讓他覺得甚是欣慰的。
至少,他宴定山的兒子,還是很有出息的。
出息的都可以跟他這個老子扛著幹了,都可以不把他這個老子放在眼裏了。
“陪我下去走走。”宴定山看一眼靳初陽,命令般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