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放你鴿子?”
趙墨不是很明白程鳶在說什麽。
“我不是說了嗎?今天會去你公司做客的,等我好不容易下班趕過來,你們公司竟然關門了,幾個意思,不待見我?”
趙墨這才想起來昨晚和程鳶說過的話,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我以為你很忙,不會過來了,我們現在在悅來餐廳吃飯,你過來一起吧,我們剛到。”
“今天人挺多的,你就別生氣了,這件事也不全怪我,誰讓你來得這麽晚呢?”
“行吧,你們等我。”
程鳶也知道這件事是自己有錯在先,沒有多說什麽,直接掛斷電話。
薛若涵問道:“誰要過來?”
“程鳶,昨晚她就說了今天會來的,不過她今天工作比較多,來晚了,我讓她現在直接過來。”
薛若涵:“哦。”
有些不開心是怎麽回事?
薛若涵總覺得自己的危機感越來越強烈了,因為趙墨身邊優秀的女人越來越多,和那些人比起來,她一個高中生,的確是沒有什麽優勢。
看出孫女的低落,薛中華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道:“順其自然就好,不必強求太多。”
薛若涵抬頭看了一眼爺爺,點了點頭。
雖然加了徐知微和她的助理,但這並不影響眾人的好興致。
特別是陳福海,之前被好兄弟背叛了一次,在趙墨的幫助下又重新爬了起來,他特別的高興,一不小心就多喝了幾杯。
“小趙,你真的是我的恩人,要不是遇上你,我的家就徹底毀了,從你幫了我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發誓一輩子跟著你,看來我的選擇是沒有錯的,我真的沒想到自己研發出來的遊戲,有一天會這麽受歡迎。”
“小趙,你是我的大恩人,我敬你一杯。”
陳福海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給趙墨敬酒。
趙墨知道他心中痛快,也沒有阻止他,而是直接和他碰了一杯。
“陳大哥,你今天高興,我就不阻止你了,不過你明天可得準時上班,這公司正常營業了,咱們以後的日子可有得忙了,可不能偷懶。”
“放心吧,公司的事有我呢,隻要我這條命還在,死我也死在工作崗位上。”
聽到陳福海的酒話,眾人笑得十分開心,可他心裏很清楚,他說的不是糊塗話,而是自己的心裏話。
陳福海越喝越多,最後直接醉倒,被他老婆給帶走了。
今天大家都很高興,每個人都喝了不少酒,就連趙墨也是喝得醉醺醺的。
先是送走了薛若涵他們,隨後又送走了林老爺子,最後就剩下他和程鳶,還有徐知微姐妹。
程鳶也有了一點醉意,察覺到徐知微可能和趙墨還有話要說,主動開口道:“我先回去了,明天你來找我一趟,你想要的消息,我這邊已經問出來了,我這邊的計劃。也差不多快要實行了。”
知道她說的是什麽,趙墨點了點頭,叮囑道:“路上小心,到家發個消息。”
“好,我知道了,明天見。”
程鳶走後,趙墨看著徐知微,開門見山道:“徐總,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同我說?”
人真的挺奇怪的,他和徐家姐妹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總覺得兩人對他有一種熟悉的親切感。
徐露還好,之前相處過幾天,可徐知微明明是第一次見麵,但他就是對徐知微挺有好感的,挺喜歡她這個人。
“你們公司的經營模式小露已經同我說了,我對此很感興趣,要不要和我合作呢?”
“說實話,知道你買了辰風股票的時候,我就調查過你,知道了你和趙家之間的一些恩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建立公司,是想和趙家分庭抗禮吧?”
徐知微從小生活的環境導致她目光長遠,心機深沉,很多東西她隻需要知道一點皮毛,就能猜出大體的走向。
她知道趙墨從小被趙家虐待,好不容易脫離趙家,又被威脅回去,換作是她的話,隻怕會更瘋狂地報複趙家。
她徐知微向來就是個有仇必報的人的,熟悉她的人都知道,不能輕易得罪她。
“徐總,這應該不是什麽秘密吧?”
這種事情,他相信大部分人都能猜出來,徐知微能夠知道也不足為奇。
“的確不是什麽秘密,可你想過沒有,有誰願意和你合作,願意和你一起對付趙家呢?”
“你很清楚趙家在金水市的地位,除了我之外,隻怕是你找不到其他的合作夥伴,更加找不到投資人,公司可不是你一個人撐著就可以的。”
趙墨皺眉,沒有反駁徐知微的話。
隻要不是個傻子,都不會選擇他,而是選擇趙天東。
他要和趙天東作對的話,隻怕最先耗死的就是自己。
他沒有權勢,也沒有人脈,就算一開始公司走向是好的,可拉不開投資,賣不出去程序,那麽後續也會慢慢下滑,久而久之,他一個人撐不住公司,公司就隻能倒閉。
要想公司長久地開下去,並且能慢慢發展強大起來,他需要強大的合作夥伴,徐知微就是最好的選擇。
至少目前看來,她對趙家沒什麽恐懼心態,反而有種躍躍欲試,想要幹掉趙家的感覺。
他開公司的事情,並沒有隱瞞著趙天東,趙天東知道了卻不阻止,想必也就是明白他拉不開投資,正等著看他的笑話呢。
徐知微見趙墨陷入了沉思,她也沒有著急讓趙墨做出選擇,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慢慢考慮,我相信你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的。”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小露給你添麻煩了,我也一並帶回去了。”
“對了,之前你救小露的恩情,隻要有需要,我們都會償還但是,不過恩情隻有一個,我希望你用在最關鍵的時候。”
徐知微說完之後,就帶著助理一起把徐露帶走了。
所有人都走了之後,趙墨就隻剩下他一個人。
現在餐廳外麵,看著天空殘缺的月亮,他心裏有些難受。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突然感覺自己隻是一個人,有些孤寂。
他不想回別墅,於是就打車去了孤兒院,隻有那裏才像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