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司徽的話,趙墨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他回頭看了何季一眼,嘲諷道:“我是不是不請自來,你心裏不清楚嗎?你以為我是你啊,眼巴巴盯著趙家不放。”

“說真的,我對趙家不感興趣,我回來,也是被迫的,不過給你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反正你又不懂這種感覺,畢竟你就像個寄生蟲一樣,不懂得天空中翱翔的雄鷹是什麽姿態。”

這話可以說是羞辱人到了極點,趙司徽氣得拳頭緊握,恨不得一拳打在趙墨那張小人得誌的臉上。

他是真的不明白,爸爸為什麽非要讓一個養子回來,趙家有他一個還不夠嗎?

“趙墨,你一回來就弄得家裏雞飛狗跳的,也不知道你存得什麽心。”

大姐趙雅靜從門外有了走進,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一看就是女強人的姿態。

她臉色冷漠,看著趙墨的表情沒有一絲溫度。

眼神落到趙墨身上時,是掩蓋不住的嫌棄和怨恨。

走到沙發上坐下來,趙雅靜冷漠道:“趙墨,我一直覺得有些東西很奇怪,你離開趙家之後,為什麽會知道那麽多關於趙氏集團的事情,還能準確無誤地知道碧空會出事?”

“還能因為什麽,肯定是他當了內鬼,把公司賣了唄,畢竟不是一家人,他這種貪婪,自私自利的小人,肯定是一心一意為自己考慮,哪裏會管把他扶養長大的趙家?”

二姐趙雅思也走了進來,嫌棄的看了趙墨一眼之後,討好地走到了趙雅靜身邊站著。

要說這兩姐妹沒有商量好,趙墨肯定是不信的。

因為趙雅思話剛說完,趙雅靜就露出了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需要調查,也不需要求證,上嘴唇碰一下下嘴唇,一口又大又圓的黑鍋就落到了趙墨身上。

畢竟這種事情她們沒少做,配合起來簡直是天衣無縫,就連家裏的那些傭人聽了都覺得是這麽一回事。

趙司徽嘲諷道:“原來是因為公司出了內鬼,怪不得爸爸這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

“趙墨,你還真是狼心狗肺,趙家養了你這麽多年,你不說報答也就算了,竟然還背叛趙家。”

“爸爸心地善良,顧念著之前的情分,沒有同你一般計較,你反而又跑回來了,怎麽,那些錢都花完了,又想回到趙家吸血了?”

麵對這家人的醜惡臉嘴,趙墨心裏沒有一絲波瀾。

畢竟他早就知道這些人的不要臉程度了,畢竟那可是他用一條命來吸取的教訓。

“趙家的內鬼真的是我嗎?”

聽到他的反問,趙家三姐弟懵了一下,隨後趙司徽嘲諷道:“不是你是誰?畢竟趙家可隻有你這麽一個外人。”

趙墨不明白了,前世的自己是吃錯了什麽藥,居然可以忍受這些人一直到死亡,簡直是太不值得了。

“是嗎?也不知道把家裏的古玩字畫拿出去賣的人是誰,又為了不讓人發現,偷偷買了贗品回來濫竽充數。”

“和你們三個比起來,我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了。”

趙墨這話一出,三人皆是變了臉色。

因為這件事他們不隻是一個人做過,而是每個人都做過。

趙天東很喜歡收藏古玩字畫之類的東西,可他又是個沒耐心的,上頭的時候買回來,過後就不了了之,連看都懶得去看一眼。

就是因為這樣,這三姐弟才會擔心越來越大,敢偷偷把那些東西拿出去販賣,用那些錢來維持自己在外麵的奢靡生活。

這些事情他們一直做得十分小心,根本就沒有人發現,趙墨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趙雅靜心思比較重,很快就鎮靜下來,怒斥道:“果然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自己丟了臉,還妄圖把別人拉下水,還真是心思歹毒,用心險惡。”

有了大姐在前找借口,其他兩人紛紛附和。

“就是,我就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竟然想要冤枉我們,趙家的東西就是我們,我們至於偷偷摸摸拿自家東西出去販賣嗎?”

不得不說,他們很會為自己找借口,可惜趙墨不是信口開河,他是有真憑實據的,否則不會亂說。

他沒有理會那三人,而是轉頭對著何季開口道:“你身為趙家管家,家裏若是丟失了什麽貴重物品,相信你會成為第一個被懷疑的人吧?”

何季沒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頭上,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冷淡道:“若真有這些事情,我自會如實告訴趙董,少爺若是知道些什麽,不妨全部說出來。”

何季知道趙墨回來之後肯定想為從前的自己出一口氣,所以對很多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這些事情,也是趙董默許的。

何季的反應在趙墨的意料之中。

他一直都很清楚,何季忠心的從來都不是趙家,而是趙天東。

“我知道的可多了,書房裏的那幅秋暝山居,客廳角落的白玉菩提,就連收藏室裏的明代狀元筆都是假的,何管家不相信的話,可以派人去查看。”

“當然了,我說出來的隻是一部分,還有很多贗品需要何管家自己去查看,不過你的速度最好快一點,因為晚了的話,那些贗品會消失的哦。”

趙家三姐弟原本以為趙墨是胡說八道,故意想要誣陷他們。

又或者是他知道了一點點事情,卻沒有具體的證據,所以完全可以耍賴。

可沒想到趙墨竟然連哪些是被換走的都能說出來了,那手裏肯定有他們偷東西的把柄。

三人臉色蒼白,神情恐慌,現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何季甚至都不用去查看,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真相如同趙墨說的那樣。

這趙家三姐弟也真是沒用的蠢貨,一點小事就表現在臉色,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似的。

“這下,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趙墨嘲諷地看著他們。

三人也沒有解釋,隻是看著他的目光十分凶狠,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樣。

趙墨也不在意,反正他們之間早已結仇,能讓他們不好過,他就開心了。

趙雅靜沒辦法在冷靜,而是走到何季麵前,開口道:“何叔,這件事還請你不要告訴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