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我就不陪你在這裏看風景了。”
趙司徽把自己該說的,想說的都說了之後,轉身就離開了這裏。
不過他心裏很清楚,以蘇奎的性格,肯定會出手的。
蘇奎在學校裏囂張跋扈慣了,是絕對不允許有人爬到他的頭上,而且這個人還是他最討厭的人。
蘇奎沒有理會趙司徽,不過卻是把他的話放在了心上。
或許他可以利用青山福利院來除掉趙墨。
隻有把人徹底弄死了,那些秘密才會永遠成為秘密。
趙墨並不知道蘇奎已經決定利用青山福利院對付自己。
放學後,他拒絕了司機來接自己,選擇了去商場走一趟。
他記得明天就是福滿的生日,他答應過福滿,一定會給他過生日的,所以他決定去給福滿買個禮物。
他沒有厚此薄彼,除了給福滿挑選禮物之外,他還給其他孩子也挑選了禮物。
提著禮物準備回去的時候,他看到隔壁有熱鬧可看。
作為一個華國人,愛看熱鬧是骨子裏的本性,就算大腦說不去,他的腳也會自動往熱鬧的方向走過去。
“求求你了,把專利還給我了,我女兒病得很重,我還需要這項專利為他治病,你為什麽要偷走我的勞動成果,我一直把你當做是最好的朋友,從未隱瞞過你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滾開,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嗎?你有什麽證據?”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抱著一個差不多同齡的男人手臂,哭得傷心欲絕。
可對方根本不在意他的悲傷,反而是不停地想要推開他的手,臉上全是厭惡的表情。
趙墨剛來,瓜還沒有吃全,不明白這兩人是什麽意思。
不過目前看來,應該是哭得厲害那個人是受害者。
“馬靖,你明知道我女兒需要一大筆手術費,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良心不會痛嗎?你不僅背叛了我,還害得我被公司開除,你這是想要我女兒的命啊,我求求你了,你回公司給老板說清楚,背叛公司的人是你,不是我啊。”
馬靖狠狠地推開對方,惡狠狠道:“陳福海,我跟你做兄弟是看得起你,如今專利已經被我賣給了興燃科技公司,那就是我的東西,你也別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愛輕信別人。”
“你也不想想,就你的家庭條件,我怎麽可能會主動和你做兄弟,肯定是有利可圖的。”
“至於你女兒的死活,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呢?我警告你,從今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否則我就報警抓你了。”
馬靖說完之後,狠狠地推開陳福海,罵罵咧咧地轉手就走了。
陳福滿被他推倒在地,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發,一聲聲說著自己做錯了事情,不應該輕信小人,毀了自己,也毀了家庭。
主角已經離開了,圍觀的群眾沒有熱鬧可看,紛紛離開了這裏。
其中有一些人麵露不忍之色,想要安慰陳福海一番,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說什麽,隻能轉身離開。
陳福海被留在了原地。
他坐在地麵上,好像和全世界都脫離了關係。
他狠狠地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喃喃自語道:“寶寶,都是爸爸的錯,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把你的救命錢弄丟了,真的對不起。”
陳福海已經管不了這裏是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了,他壓抑著哭聲,一聲聲質問馬靖為什麽這麽對待自己。
可馬靖早就離開了,沒辦法給他答案。
趙墨沒等我離開,而是走過去,坐在了陳福海身側,遞了一張紙巾給他,開口道:“別難過了,天無絕人之路,你女兒會好起來的。”
這是他今天收到的第一份善意,陳福海抬頭看著趙墨,遲遲說不出話來。
“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嗎?”
陳福海覺得自己現在一無所有,所以也不擔心在被騙,於是點了點頭。
咖啡廳裏,陳福海已經擦幹了眼淚,隻是臉上全是頹廢之色,沒有一點屬於活人的活力。
他低著頭,不斷地攪拌著咖啡,一句話也沒說。
沒辦法,趙墨隻能主動開口找話題。
“可以給我說說你的事情嗎?說不一定我能幫你。”
陳福海平靜地注視著趙墨,許久才沙啞道:“你有什麽目的?”
若是以前聽到有人要幫助自己,他肯定會覺得很開心,想著這個世界還是好人比壞人多。
可是在經曆了馬靖的事情之後,他就不這麽想了。
在他看來,任何莫名其妙的關心,都是帶著目的和算計。
“不管你有什麽目的,我想你都要失望了,專利已經被拿走了,我現在就是個廢人,沒什麽用,幫不了你什麽。”
“謝謝你請我喝咖啡。”
不給趙墨說話的機會,陳福海說完之後,拿著自己的人背包就準備離開。
不管怎麽說,他還是得繼續籌錢給女人做手術。
他可以死,但他的女兒才五歲,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她必須得好好活著。
看著他的背影,趙墨開口道:“或許我可以救你的女兒。”
聽到這話,陳福海的腳步停頓了下來。
不過他沒有轉身,似乎在考慮這件事的真實性有多大。
“我醫術還不錯,我想我應該可以救活你的女兒。”
知道女兒是陳福海的軟肋,趙墨隻能這麽說,不然以陳福海現在的戒備心,他就是想幫忙對方也不一定願意。
陳福海在心裏糾結了一番之後,還是轉身走到了趙墨身邊,期盼道:“你當真可以救我女兒?”
為了女兒,哪怕是還有一絲希望,他也不想放棄,他也要競爭到底。
“我從不撒謊,我說能,那就一定能,就算我沒有這個本事,我也可以把她送去專業的醫院治療,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嗎?”
陳福海重新坐回了趙墨對麵。
他盯著趙墨,眼神熱切道:“隻要你能救我女兒,你想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我什麽都能做,真的。”
“隻要我女兒能活,就是用我這條命去做抵押我也願意。”
“我拿你的命做什麽,你現在可以說說你的事情了嗎?”
肯定是有了希望,陳福海沒有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