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還真是個木頭,一點都不解風情。”
看著遠去的出租車,薛若涵氣得直跺腳。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了,明明學校了有那麽多人喜歡她,為什麽趙墨就是對她不上心呢。
她都是校花了,長得又不醜,這個木頭為什麽就是不明白她的心意。
越想她就覺得越生氣。
“氣死我了,誰要和你做朋友了。”
“不做朋友的話,小涵想做什麽呢?”
薛若涵被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發現是自己爺爺。
老爺子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滿臉都是笑容,看得薛若涵有些尷尬。
“爺爺,你怎麽能偷聽人家說話呢,你不知羞。”
“爺爺一大把年紀了羞恥心早就沒有了,得了,人家已經走了,爺爺和你一起回去吧。”
薛若涵不情不願地坐上車,滿臉寫著我心情不好。
薛中華笑道:“怎麽,動心了?”
薛若涵臉色一僵,隨後低下頭,掩蓋自己慌亂的神情。
“爺爺你說什麽呢,我才十六歲呢。”
她承認自己是動心了,可她這個年紀就想談戀愛,會不會也被別人說不知羞恥?
摸了摸她的頭,薛中華笑道:“傻孩子,你的喜歡就差寫在臉上了。”
“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喜歡一個優秀的人是很正常的,趙墨這孩子不一般,絕非池中之物,隻是你也看到了,他對你好像沒有什麽男女知情。”
“你若是真的喜歡他,以後怕是要吃盡愛情的苦了。”
薛中華也年輕過,他懂得孫女的心思。
隻是喜歡是兩情相悅的事情,趙墨明顯對薛若涵沒有男女之情,若是薛若涵一頭熱地喜歡著趙墨,將來是要吃愛情的苦的。
可他若是勸薛若涵放棄的話,她肯定是不會同意的,畢竟還沒有撞上南牆,她又怎麽會後悔?
“沒事,隻要努力過了,結果是什麽就不重要了。”
“況且我現在還年輕,也許過幾年我就不喜歡他了呢?”
這話明顯有些自欺欺人了,隻是誰都沒有拆穿而已。
趙墨趕到醫院的時候,小玉已經睡著了,為了不打擾到她,趙墨在病床前默默地坐著。
坐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把銀針拿出來,想要偷偷給小玉針灸。
他雖然沒辦法直接把小玉的病情治好,但是他可以用自己的辦法幫助小玉壓製病情。
至少在骨髓找到之前,小玉不用那麽痛苦。
“小墨哥哥,這麽晚了,你怎麽過來了?”
小玉的睡眠很輕,他剛動被子,小玉就醒了過來。
摸了摸她瘦骨嶙峋的臉,趙墨心疼道:“我來看看你。”
“小玉對不起,都是我沒用,但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骨髓,讓你一直活在痛苦當中。”
看不得他自責,小玉開口道:“小墨哥哥,這不怪你,而且我現在並不痛苦,身體不疼,整個人都很好的。”
“況且你還經常來看我,我真的很開心,所以你別自責好不好?你這樣的話,我也會難過的。”
“好,我聽你的,我不自責不過你放心,我找到拖延你病情的方法了,用這種方法為你續命四五年沒問題,我不相信四五年之類還找不到合適的骨髓。”
小玉微微一笑道:“小墨哥哥想做什麽就盡情的去做吧,我會永遠配合你的。”
看著乖巧的小玉,趙墨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他把小玉扶起來,開始給她講針灸的事情。
“這會有點疼,你忍得住嗎?”
“放心吧,我可以的。”
針灸的痛她是真的不怕,因為她的身體早就被其它的疼痛填滿了。
小玉是個非常堅強的孩子,一場針灸下來,她是真的做到了麵不改色。
做完這一切,趙墨把小玉扶躺好,愧疚道:“你會不會怪我?如果不是我強行留住你,你也不會這麽痛苦。”
小玉抬起瘦弱的手,輕輕摸了摸趙墨的臉,虛弱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也想一直陪著你,所以你沒錯,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墨哥哥,就算所有人都有錯,你也沒有。”
小玉對趙墨是一種盲目的崇拜和喜歡,她絕對隻要是趙墨想做的事情,那就是對的。
可她越是這麽說,趙墨心裏就越難過。
不過為了不讓小玉擔心,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小玉的身體很虛弱,針灸之後又容易犯困,所以兩人聊了一會兒,小玉就再次睡了過去。
陪著她坐了好一會兒,趙墨這才離開了醫院。
醫院大門口,趙墨抬頭望著天空,月上枝頭,繁星滿天,可他卻像是個孤魂野鬼,找不到去處。
孤兒院不能去,趙家他不想回,他雖然還活著,卻沒有了家,隻能做個孤零零的人。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想讓小玉活下來。
隻有小玉陪在他身邊,他才感覺自己是有家的人。
在外麵遊**了許久,趙墨這才準備回趙家,隻是他剛坐上出租車,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出租車師傅戴著口罩,遮擋了大半張臉,時不時就從後視鏡之中看他,眼神算不上友好。
而且他上車之後也沒說要去哪裏,對方就直接把他拉著走了,看來,出租車師傅有屬於自己的目的地。
是綁架嗎?
始作俑者又是誰,他們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該死的,他今天才救了人,內力耗盡,身體虛弱得厲害,就遇上了綁架他的人,這一切巧合得就像是設計好的一樣。
就在他思考著要怎麽逃跑時,司機開口道:“顧客不介意我噴點香水吧?剛剛吃了火鍋,味有點大。”
對方雖然是在詢問他的意見,可是已經拿起香水瓶噴了起來,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香水的味道很好聞,其中還夾雜著一些迷藥的味道。
這些迷藥不足以讓他暈過去,不過為了配合對方,看看對方有什麽目的,他還是在不久後靠在座椅上睡了過去。
見他暈了過去,司機明顯鬆了一口氣,直接把口罩扯了下來。
這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趙墨偷偷打量了一番,發現自己從未見過。
在他暈過去沒多久,司機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應該是雇主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