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與眾不同的,可惜我根本不在意,何叔再見,沒有任何意外的話,我們接下來很難見一麵咯。”
看得出來趙墨的心情很好,何季惡劣的想破壞。
“是嗎?我不這麽認為,趙董可以讓你離開趙家,同樣也可以讓你隨時回去。”
“有的時候,得到了再失去,比從未得到過更痛苦。”
成功看到了趙墨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何季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知道這是何季的惡趣味,他本不應該生氣的,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好心情**然無存,趙墨挺想找個人泄泄火的,這才走進去沒多久,泄火的人就來了。
“蘇奎?”
看著正麵迎上來的蘇奎,趙墨皺了皺眉,不明白他想幹什麽。
按理來說,蘇奎昨天應該已經被嚇到了才是,怎麽今天還敢來找他,難不成他沒有去醫院?
看來蘇奎對他是一點信任都沒有啊,壓根兒不相信他會下毒。
蘇奎走到趙墨身前,臉色蒼白道:“我想約你談一談,你什麽時候有時間?”
蘇奎原本也不想相信趙墨的,可昨晚他和醫院的醫生嚐試了一整晚,那些毒素就像是跗骨之阻,根本沒辦法清除。
不僅沒有清除,反而激發了毒性,差點沒把他疼死。
後來還是醫生給他打了很多止痛針,這才讓他緩了過來。
被昨天的痛苦嚇到了,蘇奎一大早就來找趙墨,隻是想同他求解藥。
雖然知道趙墨不會給,但他總要嚐試一下,萬一成功了呢?
“那要看是誰約我了,一般是你約我的話,那我肯定沒時間的。”
“別擋路,我還忙著去學習呢。”
伸手推開蘇奎,趙墨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裏,直接朝前方走去。
現在正是準備去上課的階段,學生特別多,自然也看到了兩人之間的情形。
好多人都沒辦法接受一直在學校裏橫行霸道的蘇奎,竟然在趙墨麵前乖得像個孫子一樣。
他被趙墨直接給推開了,也隻能默默地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說。
最接受不了這些事情的還得是蘇奎的那些小跟班。
其中一個家世不錯,和蘇奎玩得最好的跑過來,指責道:“阿奎,你在幹什麽,你怎麽能讓趙墨那個野種欺負到你頭上呢?”
“你給我說說,是不是他抓住了你什麽把柄,讓你不得不聽他的?”
看著好兄弟關心的模樣,蘇奎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他想把自己的經曆告訴對方,可又擔心對方不相信,隻能勸解:“小宇,以後離趙墨遠一點,他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若是得罪了他,下場不會好到哪裏去的。”
王宇震驚了,質問道:“你在說什麽胡話?趙墨那個野種不就是孤兒院沒人要的野孩子,最後被趙家收養了嗎?他又沒什麽其他身份,你畏懼他做什麽?”
“阿奎,我對你真的很失望啊,我能曾經那麽欺負趙墨,你現在卻讓他這麽欺負回來,這不是打臉我們是做什麽,不行,這件事你必須得給我說清楚,不然我們兄弟之間的情誼就到此為止了。”
王宇抓著蘇奎的衣領,恨鐵不成鋼地拉著蘇奎,示意他趕緊和自己離開。
蘇奎想了想,還是推開了好兄弟的手。
“小宇,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有不得不這麽做的理由,可能這就是我們壞事做盡的報應吧。”
他是真的不想死,更加不想生不如死的痛苦著,所以他隻能求趙墨,隻能當趙墨的一條狗。
說來也是可笑,當初他沒少欺負別人,從未把那些窮人的尊嚴放在過眼裏。
現在他在趙墨麵前隻能像一條狗一樣苟著,也算是他為曾經做的壞事贖罪了。
“小宇,以後你就當沒有我這個朋友,見到我就走遠點,你明白嗎?”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勸一勸王宇。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他是真的不想因為自己坑了王宇。
現在的他,誰碰上了都會變得不幸的。
王宇一臉不可思議道:“你是不是生病把腦子燒壞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什麽叫報應?窮就是原罪,我們欺負他們,是因為他們窮,還自恃清高,一身傲骨,窮人就應該有窮人的樣子,就應該伏低做小,那麽驕傲做什麽?”
這些言論,他們曾經有的經常說,隻不過那個時候的心態與現在不一樣了。
“或許我們曾經都做錯了吧。”
窮不是原罪,人性才是。
內心惡毒醜陋的人,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都將變成壞人。
更可怕的是有錢的壞人,他們能害死的人,更多。
知道自己一時半會扭轉不了好兄弟的想法,也沒辦法改變他做任何事,蘇奎歎了一口氣。
“言盡於此,你聽不聽在你吧,從今以後,你不要管我的任何事情。”
說完之後,他轉身離開,朝著趙墨的方向追了過去。
“真是有病,我要是在管你,我就是你孫子。”
王宇氣得不行,也不想管蘇奎,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
不過剛走沒多久,他就覺得不對勁。
蘇奎是什麽樣的人,他心裏最清楚不過了。
從小到大,兩人好到差點穿同一條褲子,做過的怪事也是一起的,就連兩人的思想也是高度吻合的惡。
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好人,隻不過那唯一的一點良知,在家人的放縱下早就消失殆盡了。
“不對,阿奎肯定是遇上什麽事了,否則他不可能會變成這副模樣的。”
王宇停了下來,內心十分糾結。
能讓蘇奎變化這麽大的肯定不是小事,他若是幫忙,肯定會惹禍上身,到時候他的下場隻怕也是差不多的。
可是要是放任蘇奎不管,他又做不到,那畢竟是他最在意的人。
越想越煩躁,王宇忍不住踢了一腳身側的樹幹,惡狠狠道:“瑪德,什麽事這麽複雜,實在不行打一架不就好了?”
“嗬嗬,你想得太簡單了,要是打一架就能好,高高在上的蘇奎至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嗎?”
趙司徽從樹後麵走了出來。
見到他,王宇皺起了眉頭。
“你來做什麽?”
“放心,我是來幫你拯救你的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