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父親!”

“抱歉,你隻是趙董,趙家家主,趙氏集團的掌權者,我的養父。”

趙墨是不可能承認趙天東的身份的,所以他把趙天東的每一層身份都說得很清楚,就是為了趙天東明白,他們之間沒啥大關係。

“你……”

運籌帷幄的趙天東,從來沒吃過什麽虧,唯獨每次和自己這個兒子吵架,都會被氣得不輕。

在自己這個兒子麵前,因為內心的那一點愧疚,他向來都是吃虧的那個人。

“小少爺,趙董,這是新上的茶,兩位嚐嚐?”

楚何是個很有眼裏見的管家,見父子兩人之間的氣氛已經劍拔弩張,隨時有打起來的可能,立刻端著茶水走了過去。

看在楚何麵子上,趙墨雖然生氣,但還是重新坐了回去。

趙天東也覺得和趙墨吵起來不符合自己的身份,所以順著台階下來,冷哼一聲之後,沒有在理會趙天東。

楚何煮茶的手藝非常家,加上他八麵玲瓏,很會說話,在他的周旋下,趙天東的怒氣消散了許多,沒有一開始那麽生氣了。

“楚何啊,你這煮茶的手藝,可比你師父好多了,真是浪費了某些不知好歹的人。”

趙墨本想懟回去,讓他趕緊把楚何帶走的。

可一想到楚何做事滴水不漏,是個很不錯的管家,他也舍不得放手,也就沒有開口說話了。

他這樣,讓趙天東以為他是示弱了,語氣也變得平緩起來:“受了傷,為什麽不同家裏人說?”

“知道你受傷,大家都很擔心。”

聽到這話,趙墨嘲諷道:“是擔心我能不能死對嗎?”

就趙家的那些人,聽到他受了重傷,不買鞭炮慶祝就不錯了,還能擔心他不成?

“你……”

趙天東剛退下去的火氣又蹭蹭冒了上來。

他是真的覺得趙墨說話太氣人了。

可仔細想想,又覺得趙墨說的是對的,趙家並沒有人真心關心他,在意他,他說不說都是一樣的。

可他就是不想趙墨和他那麽生分,他畢竟是趙墨的父親,他還是希望趙墨可以稍微依賴他一下的。

壓下怒火,趙天東開口道:“我聽說你是為了救孤兒院的人才受的傷?”

趙墨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但就是這樣,趙天東才會生氣。

他狠狠一巴掌拍在茶幾上,憤怒道:“給你說了多少次了,讓你遠離孤兒院的人,不要被他們拖累了,你為什麽不聽呢?”

趙墨梗著脖子回答道:“他們對我有養育之恩,我不想做忘恩負義之人,況且那些人的目標本就是我,與其說是他們拖累了我,還不如說是我連累了他們。”

“你的養育之恩,我早就幫你還了,你回來那年就成立的慈善基金,大部分善款都給了他們,我每個月還往賬戶上充錢五十萬,這還不夠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嗎?”

“要我看,你就應該和他們斷得幹幹淨淨的,他們就像是一些吸血蟲,趴在你身上就不打算離開了,他們從我這裏得到了多少好處,為什麽還要盯著你不放?”

趙天東是真的覺得自己對孤兒院仁至義盡了,結果那些人貪得無厭,始終粘著趙墨,根本沒有放手的打算。

趙墨抬頭看著趙天東,臉上的嘲諷之色變得更加濃鬱。

就趙天東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他都快被氣笑了。

“趙董,你當真覺得你償還了他們的救命之恩?你真以為你成立的慈善基金幫助了他們?”

趙天東對自己老婆的貪欲還真是一無所知呢。

他把慈善基金的事情交給了孫琴去做,可那個女人就是個陽奉陰違的主,當麵答應得好好的,可實際上那些錢,孤兒院從未得到過半分。

趙天東多聰明的一個人,怎麽會聽不懂趙墨的言外之意。

“你是說那些錢沒到孤兒院?”

“趙董在金水市也是響當當的人物,想知道什麽,為什麽不親自去查一查呢?”

想到孫琴的心形,趙天東總覺得有些事情可能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隻是他不喜歡在趙墨示弱,強硬道:“這件事我自然會查清楚。”

“不過你要記住,若是這些事情是你杜撰出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聽到趙天東放狠話,趙墨壓根兒不害怕。

因為他最擔心的問題都已經搞定了。

“怎麽,又要用孤兒院威脅我嗎?可惜我現在已經不害怕你的威脅了,因為孤兒院的地皮我已經拿到了,你再也沒有理由趕他們走了,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這種事情,趙墨沒必要拿來騙他。

趙天東深深看了一眼這個兒子一眼,憤怒地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怒氣衝衝的背影,趙墨挑了挑眉,什麽話都沒說,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現在沒有了後顧之憂,那麽接下來,他就應該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回想起前世的這段時間,好像的確是有兩件比較特殊的大事發生的。

一個是方華基金會爆出有問題,另一個就是徐家一個小公司股票突然上漲,幅度誇張到嚇人。

一想到這一點,他的內心就忍不住蠢蠢欲動。

若是他這個時候出手,那麽就能和之前的碧空房地產一樣,穩賺五千萬了。

拿到這筆錢,他的公司就能開起來了。

這麽一想,他就決定去做。

他首先是聯係了陳福海,詢問了一下陳福海那邊的情況。

陳福海那邊的遊戲已經研發好了,就連專利都已經申請了,就等著趙墨的公司開起來。

陳福海的速度讓趙墨非常滿意。

掛斷電話之後,他又聯係了薛若涵。

薛若涵幫了他不少忙,所以有好處的時候,他想帶著薛若涵一起。

“什麽,你要帶我炒股?”

薛若涵震驚的聲音傳來,大聲得趙墨默默地把手機拿遠一點,生怕震破自己的耳膜。

等薛若涵冷靜下來之後,趙墨才繼續說道:“對啊,你敢不敢去?”

炒股這種事情,風險太大,一般人是不願意去做的,所以他想先征求一下薛若涵的意見。

若是薛若涵不願意去的話,他是不會勉強的。

“敢,在哪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