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食言而肥
此時此刻,當我伸手觸碰到那破敗不堪的茅草屋大門之際,我的右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內心的緊張使得冷汗自我的額頭上涔涔而下,我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將自己手中的雙拳緊緊地握住,咬了咬牙,用力地敲擊著茅草屋的木板門。
“砰砰砰砰”之聲頓時自木板門上響了起來,隨著聲音的響起,我耳際邊清楚地聽見茅草屋裏麵傳來一陣響亮的腳步聲,那腳步聲沉重而又有力。很快,我便聽見一陣開門的“咯吱”聲,當開門聲響起的那一刹那,我整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會突然遭到意外之災。
木板門敞開,站在我麵前的是一個白衣女子,那女子的左半邊臉龐白皙豔麗,美麗動人,然而她的那右半部分臉龐卻恐怖異常,令人作嘔。不消說,這開門之人赫然正是厲鬼山田光子。
山田光子瞪著雙眼,將身子倚靠在木板門上,盯著我手中的那個黑色包裹,冷笑道:“你將那通曉茅山道術的臭道士人頭帶過來了?”
我“嗯”了一聲,然後舉起手中的那個黑色包裹,道:“我按照你的要求,現在已經將紫金道人的人頭帶來了,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履行你的諾言,放開塔娜小姐和我的那些朋友們。”
山田光子雙手抱在胸前,她皺著眉,指著我手中的那個黑色包裹說道:“一切都還得先等我查看這包裹裏麵的人頭是不是紫金道人的以後再說,等我確認完畢以後,我再答應你。”
山田光子邊說邊接過我手中的那個黑色包裹,她走到我的跟前白了我一眼,然後便將包裹慢慢地拆解開來。
在她拆開包裹的那一瞬間,我的心髒砰砰直跳,整個人已經緊張到快要崩潰的邊緣。我心中十分害怕她會識破這個人頭是假的,害怕她會惱羞成怒的吸食我的精血和陽氣。
那一刻,我隻感覺自己仿佛已經踏入了死亡的邊緣。
當山田光子打開包裹以後,她眼珠子狡猾地轉了轉,然後瞪著慘白色的眼珠望著我。
在這種情況之下,我為了讓她不懷疑到我,我挺起胸膛,雙目與之直視,然後情緒激動地叫道:“趕快把塔娜和我的朋友們給放了。”
山田光子冷笑了一聲,卻是並沒有回答我的話,她將紫金道人的假人頭扔到了桌子上,然後令人感到惡心的一幕出現了。
我清楚地看見山田光子半蹲在桌子前,她張開血盆大口,露出猙獰的麵容,然後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拚命咬向紫金道人的那個假人頭。
那一刻,山田光子簡直就是一個洪荒野獸,她嘴裏發出“哢嚓”“哢嚓”地骨頭聲,鮮血染紅了她那蒼白的嘴唇。
麵對這樣一副慘不忍睹的情形以後,我已經忍不住開始不斷嘔吐起來。在我嘔吐之際,我卻也不得不佩服紫金道人巫蠱之術的厲害。
紫金道人居然能夠利用巫蠱之術將一個人頭做到如此逼真傳神的地步,就連厲鬼山田光子都沒有發覺出來,我豈有不佩服之理?
山田光子肯完紫金道人的假人頭以後,她伸舌舔了舔嘴唇。然後衝我森然一笑:“看樣子確實是一個真人頭,你這次幹得不錯。”
我這時見她表麵上雖然在誇獎於我,但是嘴上卻絲毫不提釋放人質的事情以後,我急忙問道:“你把塔娜和我的那些朋友們藏到哪裏去了,為什麽我現在沒有看見他們。”
山田光子發出詭異的笑容:“謝謝你替我除去了一個死敵,現在除了陰間的鬼司能對付我以外,陽世間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對付我了。”
山田光子舔了舔嘴唇上未幹的血漬,繼續說道:“以現在這種形勢來說,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履行自己的諾言嗎?哈哈……”
當我聽到她一說這話以後,心中暗自咒罵起來:“果然是狡猾的厲鬼。”
我悶哼了一聲:“這麽說,你是想要食言了?”
厲鬼山田光子瞪著白眼,森然說道:“是又怎麽要?你又能奈我如何?老實告訴你吧!魯塔納和你的那些朋友們全部都被我關在了我的大本營陰界山裏,陰界山與世隔絕,他們的靈魂全部都被我鎖在了裏麵,對了,剛才你一定聽到了魯塔娜的慘烈哀嚎聲吧!那就是我剛才無聊的時候在用咒語詛咒她。”
我聽得她這樣一說,忍不住雙拳緊握道:“原來如此,想必你的女兒和丈夫也都是被你囚禁在了陰界山裏麵吧!”
山田光子皺了皺眉,沒好氣說道:“惠子和武藏與他們不同。你怎麽敢把我的家人與他們相提並論。”
我“哦”了一聲,嘲笑著:“你難道不是也把自己的家人囚禁在了那裏?像你這種滅絕人寰,慘無人道的厲鬼還會講親情?”
山田光子這時候突然朝我暴喝了一聲,她的情緒極其激動,她雙手掐著我的脖子怒吼道:“我之所以把惠子和武藏放到陰界山是為了他們好,我根本就沒有害過他們。你懂嗎?”
我喘息連連道:“你……你快放手,快放手。我相信你便是了。”
山田光子一聽這話,立時鬆開了雙手,道:“對了,你快把通往陰界的那柄鑰匙交給我,我要回到陰界去找陰界的官吏,我要去叫他們幫我恢複昔日的容貌,我不能就一直是這樣一副醜陋不堪的模樣。”
當我聽到她說這話以後,立時挺起胸膛,嚴肅道:“鑰匙我可以給你,但是這次我要親眼看見你放開所有的人質,包括惠子和你的丈夫武藏先生。”
山田光子森然一笑,十分詭異的說道:“你現在是我砧板上的刀俎之肉,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
她邊說邊伸出雙手摸向我的衣服口袋,上下摸索著。她的表情看上去甚是得意,甚是自信,認為很快便能從我的身上找到那柄通往陰界的鑰匙,然而她摸索了大半天卻始終沒有從我身上發現任何東西。
她怎會知道我的身上此刻正穿著一件來自外星文明的防毒隱身衣呢?這件隱身衣服套在我的身上她怎會摸索得到?又怎會摸到裏麵藏匿著的鑰匙?我暗自慶幸著自己當日換衣物之時,還好順手將這柄鑰匙放入了隱身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