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鬼大俠!”吳小三身體雖然不受自己控製,但是心裏卻可以和葉雨兒無聲無息地交流,“您這是打算把她……這恐怕不太好吧!”

“我自有主張,你不用多嘴!”葉雨兒冷冷說道,這些話拓跋雨晴自然是聽不到的。

很快,吳小三的身體扛著拓跋雨晴來到了一間很隱蔽的地窖裏,隨手一扔,很不憐香惜玉地將拓跋雨晴扔在草堆裏。

拓跋大美人驚恐地往牆角縮去,嘴裏顫顫地道:“你幹什麽,你別過來!”

吳小三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女鬼大俠,謝謝了啊。那個……我這麽做是不是有點那什麽……不太合適。這事兒……”吳小三頗為不好意思地說道。

“什麽這個那個的?”葉雨兒奇怪地道。

“這姑娘吧,人長得跟一朵花似的,跟我比起來倒也般配!”吳小三害羞地道,“隻是這一沒娉二沒媒的就直接洞房,好像不大合禮儀吧……”

“……”葉雨兒很不符合身份地噎住了,良久才緩過氣來:“你個臭小子,你腦子裏都想的是什麽呀?掌嘴!”

“啪!”吳小三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自己臉上。看得拓跋雨晴又是一陣戰栗,這人失心瘋了吧,怎麽連自己都打?

“那個誰,你聽著,”吳小三的嘴巴緩緩張開,指著牆角的拓跋雨晴,“我給你一個機會,打敗我,你便可以從這裏出去,打不敗我,等著老死吧!”

“你……你明知道我功夫不如你,卻來羞辱我作甚!告訴你,你若再敢亂來我便自絕心脈!”拓跋雨晴決然道。

“想不到堂堂兵馬大元帥的千金竟然也是這般小兒女態,動不動便尋死覓活的!”吳小三冷冷地道,“你真給拓跋雷震丟臉!”

“住口!”拓跋雨晴一下子站了起來,“不許你侮辱我父親!”

“拓跋雷震是個老蛤蟆,老烏龜!王八蛋!”吳小三的嘴機械性地張開,吐出一個又一個侮辱性的詞匯,拓跋雨晴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銀牙一咬,抬起雙掌勢如排山倒海般便推了上來。

“嘿,臭小子,我回避了!”大難臨頭,葉雨兒淡淡說道,隱去身形。身體的控製權重新回到吳小三的手中,然而,迎麵而來的便是拓跋雨晴勢如破竹的一擊!

狂風驟起,滿地的稻草四處飄散,暴風的中心拓跋雨晴視死如歸的一擊轟然而至!

吳小三來不及反應,身體便被重重地撞在了牆上,渾身的骨頭仿佛要散了架一般,滿臉痛苦地蜷縮成一團。

拓跋雨晴詫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哼哼的吳小三,不明白剛才還威風八麵的吳小三為何突然如此不堪一擊。

“你這女鬼,你是要整死我呀,我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吳小三腦海之中忿忿地說道。

“白癡,這是給你一個千載難逢的練武機會,如此先天境界的武者給你做陪練,還不好好珍惜?”葉雨兒冷冷地駁道。

吳小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麽回事!想了想,他有些遲疑地道;“可是這女將功夫了得,我哪裏是她對手?”

“放心去打便

是,有我在,你死不了!”葉雨兒懶懶地回應道。

一道熱流湧遍全身,吳小三渾身的痛苦瞬間消去了大半,他緩緩站起,雙目恢複了清明,知道機會難得,大喊一聲:“來吧,脫吧雨晴!”

吳小三本來識字不多,這“拓跋”二字念得不甚標準,變成了“脫吧”,好好的一句話,竟然成了夫妻間的打情罵俏。

拓跋雨晴怒不可遏,飛起一腳踢向吳小三麵門,竟是要將他滿嘴的牙齒踢碎。吳小三看在眼裏連忙側身躲過,怎奈境界差異實在太大,心有餘而力不足,被一腳結結實實地踢中了右臉,吳大官人再次飛倒。

吳小三知道,倘若沒有葉雨兒的保護,隻怕這一腳下來他整個顱骨都會被踢碎,看來這大半的力量都被葉雨兒給攔了下來!盡管如此,整個腮幫子都腫的老高,已經沒有絲毫知覺了,這滋味實在不甚舒服。

得知自己生命無憂之後,吳小三也放開了手腳,心中的那團凶性也徹底爆發了出來。雙膀交力,氣貫全身,赫然一聲大吼,雙拳如烈火金剛一般狠狠地砸了出去!

拓跋雨晴眼裏露出一絲詫異,揮動雙掌迎了上去!

“嘭!”一聲巨響,拓跋雨晴紋絲不動,站立當場。而吳小三再一次被擊飛在了牆上。令人驚訝地是:他吐出兩口血水,便又活蹦亂跳地站立起來,揮舞著雙拳朝她撲了過來。

拓跋雨晴心中疑慮頓生,怎的這人內力變得如此淺薄,抗擊打能力卻又提升如此之多?難道這是傳說中的“佛陀護體神功”,能夠化掉內息重塑骨髓?古怪,果然神奇!

想到這裏,拓跋雨晴倒也不急著走了,自幼習武的她有著所有武者都存在的毛病:嗜武如命!今日一見如此神奇的功法,心中也存著幾分好奇,開始和吳小三拚鬥起來,一邊出手,一邊仔細捉摸對方的運功路線,一時間倒也樂在其中。

而抱著同樣目的的吳小三也開始仔細研究拓跋雨晴的打鬥技巧、身法走位,倒也頗有斬獲,心中十分興奮,每一次跌倒之後總會在第一時間爬起來,再度出擊!

不知不覺間,天已大亮。吳小三渾身上下都是傷口,氣喘如牛,而拓跋雨晴也是頗感疲憊,打到這個份上,二人差不多已經力竭。

突然,葉雨兒再次占據了吳小三的身體,一掌渾厚的般若金剛掌沉穩地拍出,瞬間,地窖內的空氣都被席卷一空,拓跋雨晴神色凝重,連忙架起雙掌應戰。

“嘶~~”拓跋雨晴滑退很遠,雙腿在地上留下了兩條深深地溝壑。

“今天先打到這裏,給你三天時間養精蓄銳,三天之後再戰!”葉雨兒冷冷說道,起身告退。

回到房間裏,吳小三已是筋疲力盡,見王常有依舊躺倒在床,隻是鼻息漸漸深厚。葉雨兒淡淡說道:“這老頭傷了心脈,需要靜養,少則三個月,多則一年才可恢複完全。這段時間你好好練功!”

“是!”吳小三連忙說道,盤腿坐在**,強忍著昏昏欲睡的身體,默運體內的真氣開始緩緩運轉,一炷香之後,體內的真氣終於充盈,十五大竅穴飽滿異常,順勢衝開了腰後又一大穴位:命門穴!

命門。命,人之根本也。門,出入的門戶也。命門名意指脊骨中真氣由此外輸督脈,有維係督脈氣血流行不息的作用,為人體的生命之本故名命門。也是武林中人最為看中的要穴之一!

看來,今日與高手的較量,徹底激發了吳小三身體內的潛能,在迎敵對戰上頗有心得,這內功心法竟然也水漲船高,令他心馳神往,又是連續運轉三十六周天之後,體內所有的真氣竟然全部匯聚到命門穴,頓時整個身體輕飄飄的,仿佛隨時會羽化而去。同時身上的傷口竟然在此刻以肉眼可辨的速度緩緩愈合著。

果然不愧是命門穴!一旦打通受益無窮!

連續三天,吳小三除了給王常有運功療傷輸送真氣之外,其他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絲毫都不敢浪費。所謂天道酬勤,如此勤練之下,他感覺自己的般若金剛掌已經達到了第一層的巔峰,隱隱有突破的架勢。

三天之後,吳小三再次來到地窖之內。

那拓跋雨晴雖然出身豪門大家,平日裏錦衣玉食綾羅綢緞,但是到了這裏卻隻能身居陰暗地窖,心中也有些苦悶,但是一想到吳小三那身神出鬼沒令人驚歎的武功,拓拔雨晴便隻能安頓下來。好在吳小三一天三頓飯菜倒是也及時送來,倒是不用受餓。雖然這吃食不如家裏美味,但是也頗有民間特色,倒也可口。

遠在千裏之外的天星城,拓跋大元帥府上,此刻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老爺,我可就這麽一個女兒,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她帶回來呀,要不然我真是沒法活了……”一個儀態雍容衣裝華貴的婦人此刻正用手帕擦著淚,那樣子竟和拓跋雨晴頗有幾分相似之處,此人便是拓跋雨晴的親生母親。

“哎呀,好了,你別哭了!”一個儀態威武虎背熊腰的中年人不勝其煩道,眉宇間一絲解不開的愁緒,“我已經下令各路兵馬大範圍搜索,一有消息肯定立刻通知到。”

“是呀,母親,姐姐一身本領盡得父親真傳,去年更是踏入先天之境,放眼天下也是數得著的頂尖高手,肯定不會有事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勸慰道,此人正是拓跋雨晴的弟弟:拓跋筱禾。

“這皇上也真是的,非派她到什麽太平鎮去查事情,大內高手那麽多,非得派我女兒去不成?”拓跋夫人抱怨道。

“婦道人家,你懂什麽?”拓跋雷震橫了她一眼,“徐府那邊的探子至今毫無動靜,按理來講應該不會是他們做的,可這到底是誰幹的呢?本領必然不凡,不行,我得去太平鎮一趟!”

“父親萬萬不可,倘若您離去,這京城便無人可以和徐府那邊的人抗衡,萬一有事發生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就得不償失了。不如讓孩兒帶著李道長前去搜尋姐姐下落,父親坐鎮天星城,皇上那邊才會心裏安穩。”拓跋筱禾連忙勸阻道。

拓跋雷震略微沉吟,邊點頭道,“如此也好。便有勞李道長和筱禾跑一趟了!”

一直端坐在門口錦凳上的一個白麵道人此刻緩緩睜開眼睛,一揖道:“分內之事,王爺無須客氣!”

拓跋雷震含笑點頭,顯然對這白麵道人十分看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