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此刻陳立的心中,亦是生出了同樣的想法。
在雲瑤出現後,他的神龍武脈,便是陷入沸騰,龍吼聲陣陣。
一直到雲瑤的嬌軀與他接觸,如此,方才是好了一些。
轟隆隆!
就在此時,峽穀中央之地,巨大的石碑忽然劇烈晃動起來,飛沙走石。
“開啟了!遺跡要開啟了!”
“特奶奶的,老子等了半個月,這遺跡,終於要開啟了。”
“待我遺跡歸來,必讓天陽宗成為南州上等宗門。”
“……”
浩瀚空間,頓時沸騰起來。
所有修士的目光,都一眨不眨的盯著晃動的石碑。
剛才的事情,已經讓他們忘得一幹二淨。
還有什麽比的上遺跡開啟更令人激動?
遺跡入口即將打開,索性,陳立也懶得再想其他,一眨不眨的盯著麵前的石碑。
一陣暴動之後,石碑再次恢複平穩。
隻是這一次,自石碑之上,一股腐朽的氣味忽然傳出,迷茫四野,仿佛自遠古洪荒而來。
“這股氣息……”
“莫非這處遺跡來自於太古或者更為久遠的上古時期?”
陳立心中喃喃自語。
對於無間遺跡,更為期待起來。
也許這一次,真的能有巨大收獲。
“陳師兄,慕容師姐,這一次,便全仰仗你們了。”
不知何時,金家一眾修士來到了陳立身旁。
領頭的,正是金展。
今日的金展,穿著一襲金袍,腰間掛著翡翠鈴鐺,隱隱之間,竟有一股霸道之感。
不過,在看到陳立與慕容柔之後,他的氣勢,便是驟然降了下來,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其餘金家族人,同樣如此。
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地位與實力。
想要在無間遺跡中有所收獲,必須要靠亙古殿。
雖然,以往金家的族人,也來過遺跡十多次。
甚至,還找到了轉神輪。
隻是,比起經驗,到底還是不如亙古殿。
據說,遺跡之中,凶險異常。
其危險程度遠比外界之人傳言的更恐怖。
之所以,各大頂尖勢力很有默契的沒有將遺跡的危險程度具體說出來,就是為了吸引更多的修士前來遺跡。
這些人,其實就是巔峰勢力的踏路石。
“想要跟著我們可以,不過,從現在開始,金家之人,必須同樣聽我指揮。”
陳立神色威嚴,沉聲說道。
這一次,他來遺跡的最主要的事情就是為貝兒姐尋找七星連環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其他人壞了他的計劃。
“還有,若是你昨天說的消息是假的,我敢保證,金家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出去,我發誓!”
慕容柔俏臉清冷,猶如毒蠍一般。
若非轉神輪,亙古殿才不會和金家合作呢。
“千真萬確!我保證千真萬確!”
金展再一次打著保票。
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故意欺騙亙古殿。
畢竟,以亙古殿對於遺跡的驚豔,想要將他們全部坑殺在遺跡中,還真不是什麽假話。
“隻要你們乖乖的,我保證,可以讓你們此行收獲頗豐。”
慕容柔這才綻放出笑容,絢爛異常。
聞言,金家之人,皆是神色激動起來。
他們來遺跡為了什麽?
不就是獲得機緣,提升實力嗎?
“嗤嗤,嗤嗤。”
短暫的平靜後,石碑之上,再次發生異常。
隻見石碑的最中心之處,忽然出現了一道黑色的漩渦,似能夠吞噬諸天萬界。
同時,那股腐爛腥臭之感越加濃鬱起來。
“果然不一樣了。”
慕容柔秀眉皺起,心中忽然生出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哪裏不一樣了?”
陳立看向慕容柔。
隊伍之中,慕容柔入門時間最長,關於這處遺跡的事情,她了解的自然也是最多的。
慕容柔嚴肅說道:“來之前,師尊曾跟我說道,這處遺跡,每次入口開啟之時,都有一種清香之感散發出來,猶如萬花縈繞,香飄萬裏。”
可是,這一次卻是腐臭之味,再結合鹿舵主之前所說的奇異聲音,看來,這一次的遺跡,真的不一樣了。
慕容柔話音落下,亙古殿與金家眾多,心頭皆是一突。
此次遺跡的危險程度,無疑是上升了很大一層。
“怕什麽,既來之則安之,總之,一會兒都小心行事便是了。”
陳立定下軍心。
慕容柔點了點頭,神色逐漸明亮了起來。
不知為何,隻要有陳立在身邊,她便會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平靜,很安心。
“遺跡,開啟了。”
有修士大喝一聲,毫不猶豫的向石碑衝了過去。
陳立的目光,望向石碑。
果然,先前出現的黑色漩渦,變的越來越巨大,最終,將整個石碑都是完全覆蓋。
“走,我們進去。”
“諸位師弟,機緣就在眼前,先到先得,我們也進去。”
“……”
一眾修士,皆是神色激動,毫不猶豫的便是衝了進去。
“一群蠢貨。”
青銅王殿的鋒銳男子,輕哼一聲,一臉戲謔之色。
無間遺跡,每一次開啟之時,都會出現罡風亂流。
這道罡風亂流,會持續半個時辰的時間。
因此,隻有等到半個時辰之後,才是最安全的進入時間。
至於現在進入,完全就是去送死。
更何況,這一次的遺跡,十分奇怪,與以往大不一樣。
很可能,變的更加凶險。
果然,不久之後,自黑色漩渦之中,一道道痛哭的掙紮嘶吼聲傳出。
隨即,徹底安靜了下來,隻留下無盡血腥味飄**而出。
“他們……都死了。”
“天哪,這遺跡裏麵到處有什麽,入口之處便如此危險。”
“安靜,等,那三個巔峰勢力還沒有進,我們隨他們一同進入。”
眾多勢力,此刻皆是冷靜了下來,不敢貿然行動。
畢竟,誰都不想隨意找死。
“現在倒是學聰明了。”
瞧得這一幕,鋒銳男子嘴角一鉤,不過,麵色卻是有些不太好看。
沒有了炮灰,便隻能親自賭一把了。
“竟然都死了。”
陳立神色嚴肅。
盡管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此次對於遺跡的危險程度無疑又是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