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百九十六章 蝶衣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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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金色閃電的威力和速度遠非那些金色電蛟可比,拳影雖說擊潰了其中的八道閃電,卻也有四道閃電接連擊打在了水生身上,霹靂聲中,五色戰甲瞬間碎裂,真氣潰散,渾身酥麻,身影如同流星一般重重地向著山巔之上撞去。

蝶衣正在祭出手中黑鏈去救助水生,兩道金色閃電卻擊潰散拳影布下的屏障,一左一右從頭頂之上劈了下來,威勢驚人,而水生卻已經從眼前飛過,撞在了堅硬的山石之上。

匆忙之中,蝶衣隻得放棄了救助水生,一邊催動那枚黑光閃爍的大盾迎向其中一道閃電,一邊衝著另一道閃電斬出兩道淩厲的刀影。

一聲炸雷過後,第一道閃電直直地劈在了盾牌之上,盾牌頓時翻滾著向蝶衣的頭頂之上猛然砸下,蝶衣心中一驚,另一隻手臂揮動長矛迎了過去。

“當”的一聲巨響,盾牌倒飛衝天,長矛卻也脫手飛出,另一道閃電卻是挾著一股狂風瞬間擊潰了刀影,結結實實地劈在了蝶衣的後背之上。

一聲慘呼過後,蝶衣體內真氣潰散,口中狂噴鮮血,身影高高飛起,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失去控製,向著遠處的山穀之中飛墜而去。

這些金色閃電仿佛耗盡了雷劫的所有威能,接下來的雷光電弧變得稀稀落落起來,擊打在水生、蝶衣二人身上。已經造不成太大的傷害。

閃電來得快,去得也快。短短一刻鍾的時間不到,天空之中殘留的雷光已然紛紛潰散。霹靂聲越來越是稀疏,直至徹底消失。

隨著雷光消失的,還有那道強橫而蠻荒的強大威壓,方才雷劫之時,以水生和蝶衣如今的修為,也是大受壓製,法力流逝的速度遠較平時為快。

水生身影撞在堅硬的山石之上,把山石給硬生生撞出一個十餘丈深的大坑。

足足有一柱香的時間過後,那種無力的麻痹感才徹底消失。體內真氣終於可以流轉如意,渾身上下卻依然如同散架了一般難愛,掙紮著半天爬不起身來,直到此時,才發現在方才的雷電交轟之下,體內法力幾乎徹底耗盡,若非軀體早已千錘百煉,僅僅這四道金色閃電就足以要了性命。

神識掃過,蝶衣遠遠地跌落在數千丈深的山穀中。躺倒在一堆亂石之中,一動不動,不過,氣息卻還猶在。似乎是在那道金色閃電的雷擊之下,陷入了暈厥之中。

而這方圓數千裏內,除了自己和蝶衣。根本沒有其它活著的生靈。

頓時放下心來,收起真魔法相。掙紮著在石坑之中盤膝坐倒,伸手從空間手鐲中取出一隻青玉小瓶和一堆頂階靈石。打開小瓶,服下一顆玄元丹,隨手,拿起兩塊頂階靈石,握在掌心,開始靜心煉化。

沒有了電閃雷鳴,天空中越來越是明亮,雖說缺了一輪驕陽掛在雲端,卻比人界大晴天的正午時分還要明亮幾分。

那道最初隻是丈許來寬的空間裂縫,此時已然看不出裂縫的樣子,不知道有幾百裏幾千裏寬闊,仿佛隨著蝶衣的進階,就連這修羅秘境的蒼穹都被徹底撕裂開來,從此要告別了黑暗一般。

雷劫消失,四麵八方聚攏而來的天地靈氣頓時沒有了約束,山呼海嘯一般衝著巨山蜂湧而來,轟隆隆的沉悶響聲再次遠遠傳來。

又是一柱香的時間過後,在丹藥和靈石的相助之間,水生終於有了幾分力道,站起身來,正要躍出石坑去察看一番蝶衣的傷勢,突然,天際頭傳來一聲悶響,刺目明亮的白光中驀然現出一片五色光霞,光芒炫目耀眼,滴溜溜轉動之下,化作一顆直徑數百丈大小的五色光球。

這光球,就如同驕陽一般,散發出一道道刺目的五色光華,把天地間的景物照得光怪陸離。

一股令人心驚膽顫的強大氣息,隨著光球的出現突然間從天而降。

水生隻覺得身周空間一緊,體內剛剛生出的一絲法力再次凝滯,就連一根手指頭都無法動彈分毫。

這道恐怖的氣息,比起雷劫之時的威壓,還要強上無數倍,絕不是法力不濟的原因,即使水生現在法力全複,在這道氣息的壓迫之下,隻怕也無法動彈分毫。

水生突然間想起一事,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之極。

難道說,蝶衣這是要飛升了?

也隻有強大的界麵之力才能讓水生這名中階地仙感到無能為力!

果然,一道炫麗之極的五色光柱從那輪五色驕陽之中無聲無息飛出,準確無誤地罩在了蝶衣的身上。

原本躺倒在地一動不動的蝶衣,身軀突然間一陣顫抖,隨後,掙紮著爬了起來。

隻感到一股濃厚無比的強大真元源源不斷地湧出體內,化為一股暖流,催動著枯竭的法力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快恢複,五髒六髒之間的傷勢也在一點點好轉,就連跌入山穀之時斷裂的幾根骨骼也奇跡般地愈合完好。

蝶衣先是一陣狂喜,隨後卻又是暗自一驚,想要抬頭望天看看這五色光柱從何而來,這才發現,別說扭動脖頸,就連動動手指頭都無法做動。

山巔之上的石坑中,水生仿佛又回到了當年的裂空山中,一種無力和絕望感頓時湧上心頭。

這道粗大的五色光柱中透出的恐怖氣息完全隔絕了神識,水生竟是無法察探到蝶衣的絲毫動靜。

“嗡”的一聲輕顫,一道強大的空間波動之力傳來,那道五色光柱陡然到了千丈高空之中,隨後,再次一閃,已然沒入了那輪五色驕陽之中。

一聲巨響傳來,五色驕陽瞬間消失不見。

天際頭,驕陽所在的位置頓時出現了一個刺目雪亮的巨大漩渦。

隨著五色驕陽的消失,那道讓人膽戰心驚的恐怖氣息,也一下消失不見。

水生頓時恢複了自由,神識掃過,蝶衣已然消失不見。

心中突然間一陣刺痛,仿佛一件最為心愛之物就這麽丟了,說不出的難受!

癡傻了一般,就這麽站在石坑之中一動不動,腦海之中全是蝶衣的影子晃來晃去。

無數年來,蝶衣一直跟在自己身畔,百依百順,仿佛沒有察覺到她如何的重要,此時,隨著她的離去,卻連心都仿佛割去了一半。

四麵八方撲過來的天地靈力發瘋了一般,衝著天際頭撲去,紛紛投入那個巨大的銀白色漩渦之中。

轟隆隆的響聲震耳欲聾,水生卻是充耳不聞!

時間一點點過去,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銀白色的漩渦終於越變越小,直到消失不見。

濃鬱的天地靈力失去了目標,頓時再次衝著萬丈巨山撲來。

濃濃的霧團之中,一道赤芒劃空而至,片刻之間,已到了山巔之上,“轟”的一聲,一團赤焰散開,現出一名紅袍少年的身影,十五六歲年紀,身高七尺,麵如冠玉,頭頂之上紮著一個獨角髻,神識掃過四周,詫異地望了一眼那處石坑,大步走了過去。

少年肩頭之上,蹲著一隻尺許來長的黑色烏鴉,一對淡金色的妖目滴溜溜旋轉著四下打量,最後望向石坑之中泥雕木塑一般的水生,眼神中露出幾分欣喜之色,說道:“臭小子,蝶衣呢?”

水生這才仿佛驚醒了過來,抬頭望向赤陽和烏鴉,麵無表情地伸手指了指一片雪亮的天穹。

“你是說她飛升了!”

烏鴉小心翼翼不確定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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