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寬厚溫熱的大掌就覆在她的蜜桃臀上,燙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她臉一紅,腦子裏閃過那日他的冷淡,總覺著這人有什麽秘密瞞著她,但她此刻又異常困倦,想要急著上榻入睡,故而也沒那麽多精力去思忖,也就任由男人抱著她進了那清蓮閣。
男人將她放在床榻上,又彎身替她將腳上的繡花鞋脫下。
他灼熱的大掌覆上她的嫩足,沈青枝忙一陣哆嗦,她想縮回腳,卻又是被男人溫熱的大掌握住。
察覺到他火熱的視線落在她腳上,沈青枝忙用那雙雪白玉足蹬了下彎曲的膝蓋,“大人,您這是看什麽呢?”
男人又再次抓住她纖細瑩潤的腳踝,憐惜地摸了摸腳底磨出來的薄繭,“最近這麽累?”
沈青枝忙縮了縮腳,卻又是下意識地用裙子將小腿遮了遮,垂下眸子,嬌氣地說,“大人,鋪子很難打理的。”
察覺到她的異樣,江聿修蹙眉掀開她的長裙,一雙雪白纖長的**暴露在空氣裏。
那腿極美,雪白如玉,曲線纖長,但卻是幾道細小的傷口在那長腿上蔓延,極為觸目。
江聿修習武多年,自是一眼認出這傷口雖愈合,但也就這幾日的事兒。
他蹙眉,將美人翻過來,讓她跪在**,那宛若蜜桃的柔軟處對著自己。
弧度優美,極為誘人。
江聿修此刻沒往那方麵想,隻輕輕拍了拍她的蜜臀,訓斥道,“枝枝不乖,竟傷了自己。”
沈青枝背對他,以一種極為羞恥的動作趴在**,她紅了臉,直接倒在**,羞得都不敢見人。
她今日穿一件錦白長衫,那長衫上繡著精美的玉蘭花,但此刻,和這雙腿相比卻遜色不少。
沈青枝生得媚,一雙眸子清純俏麗的,白與她就像是相得益彰般完美融合,純中帶媚,媚中帶純,恰到好處的美。
她恨不得拿被褥將自己團團裹住,也不願去看那人的雙眸。
“塗藥了嗎?”他撫了撫她纖細的小腿。
“嗯……”她點點頭。
“那便好,睡會兒。”男人眼底的疲倦愈發濃鬱,他已多日未睡得好覺,終日忙前忙後,國事家事堆在一塊,忙得不可開交,甚至連打盹的機會都沒有,實在困極了,他就狠狠掐自己一把,讓自己保持清醒。
近來太過忙碌,以至於他忽略了她的受傷。
將美人扣在懷裏,江聿修環繞著她纖細的腰肢,微微歎了口氣,“枝枝,近來可是時常上山采藥?將這腿摔了處?”
沈青枝點頭,將身子往他懷中靠了靠,有些嬌羞得說道,“大人,多謝您送我的鋪子,枝枝近來找到了幾個誌同道合的小友,我們定會將鋪子好好經營,不辜負大人的期望。”
男人動作溫柔地揉撚著她的纖腰,眼底潤著深沉,又含著一絲認真,“我相信枝枝,日後小心些,像這樣的粗話交與我。”
外頭天色已然大亮,沈青枝轉了個身,趴在男人懷裏,雪藕般的柔軟玉臂纏繞著他的腰,朦朦朧朧間,她開口問道,“大人……我們成婚前能同睡嗎?”
“可以。”他摸了摸她的頭。
“那為何上次說不可?”她愈發昏沉,已然快要入夢。
“上次……”男人眸子怔了怔,淡然道,“下次再告訴枝枝。”
“好。”姑娘溫婉嬌嗔地應了聲,忙又閉眼沉沉睡去。
“枝枝,下次定告訴你。”江聿修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額,眸子裏滿是堅定。
他的枝枝夠善良,也過於聰明。但正是因為她的善良聰慧,才總是替人著想,就好像她明明想知道他的行蹤,卻是擔心惹他不悅,謹小慎微,生怕說錯話。
這樣的她,實在讓他難以開口,告知她真相。
*
沈青枝再次醒來時,是被一陣叫花雞的香氣喚醒的。
這一覺她覺得睡到了天荒地老,醒來時,還有種不真實感。
但一想到夢中的自己,又是羞紅了臉。
她已許久未夢見和那人**,共赴巫山了。
但今日,她卻是夢見和那人在窗邊,伴著雨聲,盡情纏綿,她的腳被他握在手裏,她的背更是貼在他懷裏。
兩人以今日她跪在榻上的姿態,在那窗邊,悠悠然享受著魚水之樂。
這樣的夢不是第一次,每次沈青枝都覺得夢真實到令她窒息。
從前,兩人初相識時,她就窺覬他,肖想他那精壯挺拔的身子,而如今,他就睡在她身旁,她心裏頭那火愈發強烈。
她睜開眼,仍有種悵然若失,黃粱一夢的感覺。
想不到她一覺睡到了晚上。
她忙清醒過來,欲掀開被子下床,卻是被男人握住手腕,“急什麽?”
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沈青枝忙紅了臉,這人夢裏便是用這嗓音一遍遍喊她“卿卿”的。
她抬眸,望著那張雋美白皙的臉,紅唇微張,想開口,卻是被男人的美貌驚豔到了。
雪白如玉的臉,深邃迷人的眼,高挺鼻梁,殷紅唇瓣,一切都在吸引著沈青枝。
她咽了咽口水,“大人,好香。”
“烤了雞,過來吃。”他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梨花木桌旁。
微弱的燭火下,沈青枝看著他精致的側臉,還有些恍惚,“大人,怎麽像變了個人?”
“嗯?”他抬眸,眼底滿是困惑。
沈青枝原本隻是隨口一說,忙低頭,“沒什麽,大人別放在心上。”
不知怎的,她這心底老是不安,總覺得此刻的幸福就像是那泡影一樣,一碰就碎。
她吃著燒雞,時不時地望一眼對麵的男人,卻見他又恢複了平日的清冷。
明明這麽油膩的東西,他吃起來卻是慢條斯理,極為賞心悅目,就好像是在拆解什麽寶物似的,目光專注,修長如玉的手指竟也未沾上多少油。
後日便是大婚,沈青枝不宜留在此過宿,加上那大長公主一雙眼就盯這兒呢,江聿修也不想讓她遭受非議,便親自將她送了回去。
*
院牆高深,梧桐樹搖曳。
高牆之下,月光照在那身影單薄,穿素雅錦繡長裙的小娘子身上,更顯她清麗脫俗。
她手上拿著男人從長安街上給她買來的糖葫蘆,吃得細嚼慢咽。
她仰頭望著那高大挺拔的男人,狐狸媚眼裏滿是笑意,“大人,後日等您來娶我。”
江聿修彎腰,摸了摸她的頭,聽這話,他心裏樂得很,忙應了聲,“好。”
侍郎府如今為了喜事,燈籠高高掛起,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但屋內,卻是每人臉上都死氣沉沉。
這婚事兒除了沈青枝,每個人都不滿,包括沈如令。
他板著臉坐在屋內,任由那林氏給他捶背。
“夫君,這小四嫁入高門,何時輪到咱靈兒啊?”林氏柔美的眼眸裏閃過哀怨,她輕輕捶打著這人的後背,心裏頭嫉妒之火快要將她燃燒。
首輔夫人這位置多少人垂涎,這麽多年,卻是無人能坐上那位。
而那賤人的女兒,卻是不費吹灰之力,便輕而易舉俘獲這首輔的心,簡直和她那母親一個模子。
狐狸媚子!
她在心裏罵了一萬遍。
沈如令何嚐不知她心中所想,他冷淡點頭,拍了拍她柔軟的手,“這事兒夫人放心,定是會給你個交代。”
如此,那林氏臉上才慢慢揚起笑容,“夫君,讓小四將靈兒帶進那首輔公館如何?姐妹共侍一夫,豈不是妙哉?肥水不流外人田,與其今後讓別家貴女進那首輔公館,不如帶上咱靈兒。”
話落,她自個兒心裏都“撲騰撲騰”跳個飛快。
生怕這話惹著麵前這人不悅。
卻不料,這硬邦邦,向來不在乎這權勢的男人,竟是點點頭,“那便隨了夫人的心意。”
*
眨眼便到了大婚那日。
因著四月香被洗劫,也未如期開張,幾人商量著往後順延了幾日。
這幾日,首輔大婚之事兒鬧得沸沸揚揚,也無人去關心一個鋪子的開張,故而沈青枝清閑了一日。
門前香樟飄香,清風拂過,吹得那卷簾飄動。
透過那隱隱若現的縫隙,瞧見那著喜服的新娘子端坐在妝奩前,任由冬葵給她梳著發。
在大京,娘親不在,應是由著當家主母替小女郎梳妝發,但林氏可不做這事兒,故而這事兒還是由著冬葵做。
屋外清風襲來,卷入一陣清涼之風。
涼,涼透了!
沈青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垂下眸子,歎了口氣。
她和舅母慪氣,也沒叫她來,她其實還未原諒她。
她也沒這麽大肚量去原諒,她不是宰相,肚子裏也不會撐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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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
在主仆二人忙得焦頭爛額時,一道溫婉親熱的聲音自屋外響起。
沈青枝眼睛亮了亮,忙應了聲。
隨後卷簾被掀開,透過銅鏡,一張素雅清淡的容顏映入眼簾。
“枝枝,新婚大吉。”恬靜溫柔的聲音響起,沈青枝紅了眼。
“夫人……”看見蕭夫人,沈青枝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但她的第一反應還是欣喜。
這是她認識的一位很親切的長輩,雖說她很羨慕她對木木的愛,但同時也是她讓沈青枝知曉,原來母愛是這麽讓人豔羨。
“枝枝,聽聞你成婚,我便求著聿修讓我來給你束發,你可願意?”那婦人走至她麵前,有些拘束。
蕭何不讓她過來,是她偷偷去找江聿修,才得來這麽個機會。
不知怎的,對麵前這姑娘,她心裏尤為惦記,上次回去之後,她心裏難過許久。
有日夢裏,她竟夢見這姑娘哭著喊娘親。
她嚇得從夢中驚醒,濕了一身汗。
後蕭何陪同首輔用膳時,她也跟隨左右,在聽聞那姑娘無娘親給她梳發後,她動了心思。
沈青枝沒急著讓她梳發,而是轉過身,一雙清澈明亮的雙眼直直看向她,那眸子泛著紅,卻也是極為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