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趕回青華市。

回到自己的房間。

然後將靈石陣眼鑲嵌上了床頭。

取出了蘊靈珠。

順帶拿出那支被私藏的源液,毫不猶豫的紮進了自己的脖頸。

林原深吸了一口氣,伴隨著外界大量的靈力蜂擁而至。

而體內隨著源液起效,也開始有大量的靈氣在體內滋生。

伴隨著殘識低語那有些高亢且尖銳的聲音,聽的清晰無比。

【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魔王束手……侍衛我軒……】

竟是一門純粹攻擊性的法門!

倒也可算是意外之喜了。

林原並沒有太過別樣的驚喜。

這一次……他要破釜沉舟,徹夜鏖戰。

而與此同時。

隔壁房間裏。

已經蜷縮在被窩裏睡的正香的李夭夭輕輕嗯呐了一聲,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古怪的充實感襲來,忍不住夾緊了懷裏的枕頭。

連帶著還在熬夜玩手機的林正英也驚咦了一聲,詫異的抬頭道:“靈氣潮汐……又來了?”

也不用玩了,直接徹夜修煉源體功法吧。

………………

當晚,林原一夜未眠。

隨著天色大明。

手中本來已經積蘊滿了靈力的蘊靈珠已經逐漸被吸收殆盡。

連帶著耳邊清晰無比的殘識低語也已經重新變成了一大堆無法理解的亂碼,讓他根本難以傾聽!

林原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睜眼時。

竟似是連周遭靈氣都隨著他的一個動作而牽引……

林原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感歎道:“神海中期!不容易……想要突破,真的不容易啊。”

神海境是對於靈力的單純的積累。

這個過程是很難走捷徑的。

好在憑借《納元真訣》對於靈力的強大吸納性,加上源液的加持,以及那幾位好心人的付出和奉獻。

尤其是周琅等人的修為與林原同源同根,對他帶來的幫助之大,可能還要超過一些實力遠勝他們的修仙者們。

林原這才得以在短短幾個月的積蘊,便超越常人數年的積累,一舉達至神海中期!

連帶著隨著他的實力提升,耳邊所能傾聽到的法術威力也大幅度提升……

林原緩緩抬手,指間一蓬火焰緩緩燃燒。

喃喃道:“我之前有一手風華亂舞+鬼椒麵的技能,現在看來,可以組成一個組合技了。”

要知道,粉塵可是會爆炸的。

而且隨著實力到得神海境,他所聆聽到的殘識低語的威力也大幅度提升,就如昨晚,他再次學會了一道法術。

神海境法術——爆炎焚八荒!

因為是由殘識低語傾聽所得,林原第一時間便已經徹底掌握了一道法術的玄妙之處。

應該就是之前那個周琅所釋放的熾炎裂八方的進階版!

威力更為強勁,當然,對於靈力的消耗也更上了一個層次……

但這對林原而言不是問題。

林原就戰鬥經驗而言,跟那些修仙者確實是沒得比。

但他的優勢就在於一力降十會。

以勢壓人,隻要無法在修為上跟他達成持平,便注定要被他所克製。

“終於成了。”

林原起身。

簡單的收拾洗漱之後,出了房門。

客廳裏,林正英正在做早餐……

殖裝身軀,可以讓她在加載了食譜之後,把各種調料以及火候的誤差無限接近於零。

因此她的早餐,比外麵可美味多了。

李夭夭則正在對付麵前的煎蛋和木瓜牛奶。

看到林原出來,問道:“昨晚幹什麽去了?”

“沒啥,昨晚寂寞難耐睡不著,順便出去端個炮樓……不對……抓個修仙者去了。”

林正英在廚房裏笑道:“真的假的?”

“是真的。”

李夭夭一臉無語道:“昨晚他真的銷了一個任務,而且還是跨城犯案……”

林正英眨巴眨巴眼睛,無語道:“這樣都可以?”

林原隨口找了個理由搪塞道:“我不也是為了多掙業績,然後去見公主的時候,有點臉麵麽。”

李夭夭問道:“打算什麽時候出發?”

“過兩天就走!”

突破的時候太過狂野,這會兒狀態多少還有點兒亢奮,最好再留兩天時間好好的沉澱一下。

“行,畢竟還是正事要緊,記得到了玄都要小心,別撐強,如果真的不行的話就算了,我其實對於源使考核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說起正事,李夭夭臉上神色也變的關切起來,說道:“還有冰冰姐的事情不要太急切,別讓人生疑才是最重要的。”

“放心吧,我明白輕重,提前去也是想跟公主多處幾天,到時候多從她那裏弄到一些靠譜的情報,到時候好更順利的完成任務。”

“要開飛艇嗎?”

林正英拿著飛艇鑰匙問道。

“不用了,坐磁軌車就好。”

“我幫你申請車票吧……放心,公款吃喝,絕對不會讓你在路上受半分的委屈,各種漂亮的乘員小姐都給你安排上,保證讓你再沒有寂寞難耐的感覺。”

李夭夭拿出手機開始操作。

兩天後。

在李夭夭和林正英兩人親自開車護送之下。

林原再度踏上了去往玄都的磁軌車。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一次坐著的,仍然還是之前的位置。

隻是這次,林原已經徹底獨當一麵了。

而李夭夭和林正英這邊,兩人重新回到滅法司。偌大的平層……

一時間,隻剩下了兩個姑娘,孤零零的感覺頓時撲麵而來。

兩人在門口站了好一陣子。

李夭夭才抱怨道:“好奇怪啊,終於可以脫離了那陳舊的線路和老式的樓房,搬進大家的時候,我可是很高興的,怎麽現在突然有種……感覺我們住的地方是不是太大了?感覺空****的。”

林正英眨了眨眼睛,心道之前猴哥離開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麽失落,該不會是不該走的人走了所以才……

想玩笑李夭夭幾句。

但不知道為什麽,話卻是說不出口。

隻能隨口附和道:“應該我們人太少了吧,新人的選擇真的要拉上進程了,隻有四個人的話,但凡遇到點兒私事,就很容易陷入人手不足的困境。”

“說的也是。”

李夭夭拿出手機,說道:“年也過了,我問問猴哥什麽時候回來。”

撥通號碼。

片刻之後,電話便直接接通了。

對麵傳來孫興帶著些模糊的聲音。

李夭夭剛剛一句你什麽時候回來出口。

對麵便回複了一大堆語速飛快的回答……聽的李夭夭一愣一愣的。

過了好一陣子。

她才有些茫然的答道:“沒關係,那凡事還是要以正事為主的嘛,你先在那邊顧著家裏吧,咱們這邊反正也沒什麽事情,你來了也是每天劃水,倒不如多陪陪嫂子……嗯嗯,我知道的,你放心,你的假期我批了,稍後你發個假條給我,我這邊簽字就行。”

掛斷電話。

她歎道:“猴哥的老婆懷孕了,而且這個孩子懷的挺不容易,差點兒就沒了……所以他這邊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了。”

“好吧,這回真的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了。”

林正英往樓上走去。

“幹嘛?”

“補覺啊,不然還能幹嘛?”

“等等我,我去你房裏睡,剛好你可以把體溫調高一點兒,抱著省的我冷……”

李夭夭飛快的跟上了林正英的腳步。

兩人已經打算補眠去了。

沿途,還在不停的嘀咕著。

“小英,答應我,你一定要死在我的後麵,不然的話,一旦林原再像今天這樣有事兒出去的話,我豈不是就孤零零的一個人了麽?”

“放心吧,我的汙染值比你低,肯定死在你的後麵,到時候絕對會幫你收屍的。”

李夭夭鬆了口氣,笑道:“也是,到時候我早晚也要升任源使,注射源髓,肯定比你早異化完蛋。”

林正英若有所思道:“真要說汙染值的話,咱們中間汙染值最低的應該是林原吧?依著他那強大的抗性,感覺他能把咱們所有人都給送走,然後他還活蹦亂跳的。”

“是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林原其實真的不太適合成為一個源者呢。”

李夭夭輕輕感歎。

“但你也看到了,他可是削尖了腦袋也要往這裏麵鑽,你也不用急著心疼,活著的時候不用心疼他,等我們都不複存在了,就更不用心疼他了。”

“說的也是啊。”

………………

而此時。

磁軌站內。

隨著磁軌車的離開,送家人親朋的那些送客們也都陸陸續續的回去自己的家。

過年不放假。

他們也隻是忙裏偷閑給自己一天的悠閑假期,現在都要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了。

有兩人卻遲遲未曾離開。

有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路過,看到兩人,好奇問道:“你好,磁軌車已經走了很久了,你們還不走嗎?”

“不好意思,我們這就走。”

其中一名個頭高挑的女子微笑說道。

那看起來端莊而又幹練的麵容,讓工作人員一陣的麵紅耳赤,嗯了一聲,急忙加快腳步離開了。

女子臉上的笑容也迅速收攏。

沉聲道:“先是殺了周琅,然後就這麽走了,他到底什麽意思?”

另外一人答道:“會不會,這也是必經的一環?”

“必經的一環?”

高挑女子冷笑道:“你到現在都還在幫他說話?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避開汙染值的檢測進入滅法司的,但我可以接受這是任務的必經一環,也許抵禦殘識低語的方法就存在於滅法司之內,所以他才不得不冒險與虎謀皮,但殺掉周琅是幾個意思?他對他忠心耿耿,他今天能輕輕鬆鬆殺了他,那麽以後是不是代表著如果有必要,他也會殺了我們?”

“也許是周琅在無意識中擋了主人的路……畢竟主人謀算甚大,我們都無法理解……”

“你就為他說話吧。”

“但你別忘記了,他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哼……我甘願為他所用,是為了找到抵禦殘識低語的具體方法,不是為了去死,他之前行事我多少還有些能揣測他的心思,但現在,我是真的徹底看不懂了,該不會他把抵禦殘識低語的方法上交給了國家吧?”

“抵禦殘識低語的方法,他不是已經告訴我們了嗎?我們也親眼驗證了這個方法確實行的通,隻是如何操作……當世也隻有他才知道具體的細節而已,暫且按照他的計劃行事吧。”

“暫且暫且……我哪還有那麽多時間?殘識低語可不會老老實實的等我找到方法。”

高挑女子突然間煩躁起來。

冷冷道:“我不是周琅那個死忠犬,我是為了抵禦殘識低語的方法才願意為他所用的,如果他不能在時效內讓我滿意,當我不再需要抵禦殘識低語之法時,我會徹底魚死網破,絕不給他過河拆橋的機會!”

她轉身向回走去。

“這就走了?”

“廢話……我特地來送他,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這段時間裏更是怎麽都不聯絡我們,反倒是跟那兩個滅法司的小姑娘熱絡的不行,我現在突然有點懷疑,他加入滅法司,莫非是為了美色?”

“一個小矮蘿,一個更是殖裝人,連自己的性器都沒有……可笑,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性癖竟然乖張到了這種程度了?”

“總之,先按計劃行事吧,畢竟隻要我們能撐到殘識低語之法,到時候,我們就能成為真正跟上古時期沒有任何區別的修仙者,那時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麽?哪怕是我們自由進出滅法司總部,他們也發現不了我們修仙者的身份了。”

“那你到時候要怎麽遮掩自己出手的痕跡?”

“我都想好了,我可以冒充一個武者嘛,別人不問還好,問就是武道,沒錯,我打的是武道,閻王老子來了我也這麽說。”

“哼……你想的倒好,可別到時候好處讓別人給得了去。”

“他敢!我咬死他!”

………………

兩人漸行漸遠。

聲音也逐漸微不可聞。

而此時。

磁軌車上的林原突然間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給念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