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之後幾天裏,林原開始將那些新得的靈石全部都融入到陣圖之內。
等到靈石的數量夠了之後,他便開始試圖搭建新的陣法。
而且陣圖之間,靈石雖然可以循環使用,但互相之間切換的時候,也需要提前確定好一個最為方便的線路,頻繁切換熟悉,這樣的話,才不會在關鍵的時候犯錯。
很是平靜的過了幾天安穩的日子。
這幾天裏,趁勢幫孫小萌在學校裏報了名,根據年齡,讓她直接上了初二。
不過出乎意料的,上了幾天學之後,小姑娘不僅沒有絲毫的排斥,反而還很是欣喜,天天炫耀著自己今天又結識了多少新朋友,體育課上又做了什麽有意思的活動之類的。
對於自幼便生活在一個近乎與世隔絕的地方的孫小萌而言,她最怕的反而是孤單。
隻要能跟自己喜歡的朋友們在一起的話,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是一種享受。
幾天後。
貴客登門拜訪。
隻是出乎意料的,來人中,大部分竟然都是一些極為熟悉之人。
“府主?您怎麽親自來了?”
林原頗為詫異。
這一趟來的武尊當中,趙承祚與魯萬平赫然也在。
魯萬平嗬嗬笑道:“既然已經成為了武尊,你便不再是我們武極學府的人了,如果你還有幾分念舊的話,倒是可以在學府之內擔上一個名譽導師的名頭,不過關於這方麵的問題我們壓根就沒問你,沒辦法,你進步的實在是太快,我們武極學府不僅沒能幫你太多,反而還沾了你的光,實在是不好意思再跟你討要更多了。”
趙承祚也滿臉笑意道:“你瞧,我們想來跟你討教一下,都得特地請人幫忙問過了之後才好意思過來呢,沒辦法,想投資你都完全跟不上你起飛的速度啊。”
林原笑道:“府主,主任你們就別開我的玩笑了,我在武極學府逗留的時間不長,但我對學府是有感情的,府主有什麽需要探討的,咱們直接電話裏交流就是,隻不過我年輕識淺,恐怕也給不了你們太多的幫助。”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越是年輕敏捷的才思,越是能給我們這些思想腐朽的老家夥們一些開導!”
玄陽學府府主鄧宗默嗬嗬笑著讚同道:“整個學府都傳鄧府主勤奮盡責,每天天不亮就去演武場上,親自觀看那些學員們修習武技,卻不知道哪怕是同樣的武技,在不同的人手裏也是能展現出不同的風格和特點,而很可能一些年輕人的奇思妙想,便能讓我茅塞頓開,我借指點之名學習已有多年啦,如今難得小兄弟你同時兼得奇思妙想和實力高強,我這才厚著臉皮,跟著老趙過來蹭一蹭了。”
“客氣了客氣了,大家共同探討,共同受益。”
“好了,別客氣了,這裏也是林原的住處,到這裏就跟到自己家一樣。”
卜鈺海笑嗬嗬的攬住了林原的肩膀,神態很是親昵。
這一趟,來的武尊數量不少,約莫在十餘人上下。
大部分都是林原混了個臉熟的人。
除了雙極學府府主未來之外,另外三位府主也都在列。
那位童雲益府主雖然沒敢找林原的麻煩,但讓他低下身子來去向武極學府的人請教,顯然也是萬萬拉不下這個臉的。。
不過這些人坦**的模樣,倒是讓林原頗為感慨。
上次見麵的時候,林原是考生,他們是考官。
如今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眾人身份卻已經顛倒了過來,他們此番過來,分明就是來請教的。
但他們卻大大方方,完全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哪怕林原粉飾太平說好話,他們也都自嘲著說是來取經的。
倒是讓林原心頭驚歎。
之前還覺得武道發展太過緩慢,可回頭想想,從無到有,短短百餘年的時間,卻能將武道推演至如此地步,這已經是極為了不得的成就了。
而這份心態,再加上能毫不藏私的將自己創的武道理論留在協會之內,供他人觀閱參考……
倒是頗有傳武的精神。
眾人入內,落座。
倒是讓李夭夭頗有些詫異,沒想到滅法司的人竟然會有這麽多武者來作客。
這些經常出現在電視裏的人物,她自然也是認得的。
可看到這些人無不是圍著林原,隱隱然有以他為首位的意思。
讓她忍不住有些納悶,她知道林原修為很高,但修為高的不是仙道能為麽?什麽時候仙道修為也能拿來跟武道來用了?
她也懶的搭理這些人……
幫著林原一人上了杯茶,然後便不打擾他們了。
而此時,卜鈺海也將眾人的來意道出。
林原詫異道:“想聽聽關於三分歸元氣的創造理念?”
他本來還以為眾人是真來討教的呢,比如說問他一些不解之處來……但聽到這話,才明白,他們這是真想以他山之石來醍醐灌頂了。
卜鈺海解釋道:“沒錯,你這套武學我們初見就驚為天人,你走之後,我們仔細揣摩,卻發現這套武學與我們之前所修的武道理念完全大相徑庭,反而頗有幾分仙道那虛無縹緲之意,但卻又與仙道也截然不同,如果我們能在自己的基礎上參考你的理念,也許能有所收獲也說不定。”
趙承祚也道:“我卡在武尊頂峰已經很久了,距離宗師之境隻差一線之隔,但這一線之隔卻是始終摸不到頭緒……大家都知道宗師,但何為宗師,卻是說不清道不明,但看到你的三分歸元氣之後,我突然有種感覺,你所謂的風之狂,雲之愁之類的,可能正是我的突破之機!”
“原來如此,我大致明白諸位的意思了,自武者煉體,精英煉勁、武師煉氣,武尊則是將三者合而為一,整理歸納,其實已經算是將武道這條路走到盡頭了,事實上不僅是諸位有這種想法,我當初也有。”
林原確實不怎麽懂武技。
但隻是忽悠的話,問題不大。
他想了想,說道:“體、勁、氣三者合一,本就已經趨向於大圓滿,再想更進一步,就得另尋他路,而我尋的,就是意,無論是風神腿還是排雲掌還是天霜拳,皆是蘊含有意在裏麵,而意這東西,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說白了,不過是將自己的情緒融入其中,就如同有些人彈琴,哪怕曲子歡快,但他心中悲苦,也能讓別人聞之心頭鬱鬱,這就是用自己的情緒侵染了對方。”
魯萬平若有所思的問道:“所以,你的靈感是來自於一次聽奏?”
“差不多吧。”
林原本來是舉例,但魯萬平既然這麽問,他便順勢答應了下來。
指點嘛……
他確實不懂,但前世裏的理論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琴棋書畫、五行八卦、甚至耕田釣魚都能演化出武技來。
就如同之前對王降龍那樣,將武技理論拋出……
隻不過麵對這些人,自然不可能如王降龍那樣拋出低級的理論,而是直接將那些高武位麵的理念全部說出。
也許都隻是一些不完善的理念。
在普通人眼中看來覺得很有道理,但碰到真正的高深武者,卻會覺得破綻百出。
但破綻百出之外,卻也讓他們額外的得到了一些驚雷。原來武道並非單純的修煉拳腳,錘煉內腑?
竟然還能牽涉到一些玄之又玄的理論……
他們修煉的武道跟林原不同,所以覺得林原的理念無法完全理解,覺得有破綻這並不奇怪,因為那是他們不夠理解。
但這條路如果真能走通的話,也許武道真能攀升到足可與仙道相提並論的地步也說不定。
一時間,似魯萬平這等實力不足的,隱隱約約,覺得這種理論實在是高深莫測,不明覺厲。
但趙承祚等人卻已然陷入沉思。
眾人暢聊許久。
直至天色將黑,方才姍姍告辭。
但沒過兩天,他們卻又來訪了。
隻是這一次,如魯萬平等實力不足的,就沒有再來。
而是趙承祚,鄧宗默等早已經沉浸在武尊多年的武者了。
他們詢問的問題,就更為刁鑽了。
諸如以意入武,若是違背本意又如何?
意隻能擇一入武,還是說就如三絕一樣,根據當時心境不同,便能有不同的以意入武?
種種問題,說的林原都有些懵了。
感覺他們好像真的從他的胡七八謅領悟了一些什麽。
但問題是現在領悟的,連他都不太懂了。
而他們問出這些問題,也並非是要向林原討要答案,反倒像是在問自己一樣。
是以林原在給出了一個未必能算對,也未必是錯的答案之後,他們便心滿意足的離開。
顯然,這段時間裏,林原的理論確實幫助他們敲開了一個全新世界的大門。
路也許未必是對的,但總算是有了路。
隻是這麽一來……
卻苦了暗中窺伺的一些別有用心之輩。
“到底怎麽回事?不是說這個滅法司的分部隻有區區三四名源者的麽?”
青華市外郊區的一處老破小內。
一名個頭矮小,但神情卻頗為陰翳的中年寸須男子憤怒的抱怨道:“結果現在是什麽情況?我已經在這裏等了七天了,七天你知道什麽概念嗎?再這麽下去,別說完成任務回到異域了,咱們兩個都得成為異鬼手中的亡魂……”
“我比你還急!”
被抱怨的,便是那名個頭高挑削瘦的異域使者。
當初還曾經跟林原有過正經照麵。
名叫田京。
此時,他神色難看,說道:“我給的情報有錯嗎?青華市滅法司裏麵,除了那三名正式源者之外,還有第四個嗎?”
“是沒有第四個源者,但武尊一大堆,這家夥人緣怎麽這麽好?!”
“這個林原也是個武尊,不然的話,也不會讓我們出動異鬼級別的異物!而且同級別的武者之間互相探討一下經驗,這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我們隻是趕的時機不湊巧而已。”
“那接下來就這麽一直等著嗎?”
“再等三天,如果還沒有機會的話,就隻能怪這些人命不好了,武道之路本就艱難,修煉到武尊級別不容易,結果卻要被波及而死,真是可憐。”
“最遲三天!這些異鬼們的狀態都不穩定,一旦暴亂起來,咱們都得把命丟在這裏。”
“也隻能這樣了,希望事情別鬧太大……不然的話,到時候,責任恐怕都得咱們兩個來扛,我可不想淪落到跟這些異鬼一樣那不人不鬼的模樣。”
“可笑,異鬼也不是你想當就能當的,你成天在外奔波任務,連最基本的信仰都沒有。”
說話間,兩人目光看向了那幾幅被完全封死,類似於棺材一樣的厚重鐵倉,內中的能量值赫然已經消耗大半。
可以想見,一旦消耗完能量,他們又來不及回歸異域進行補給。
到時候,出籠的異鬼會第一時間將他們撕扯成碎片。
………………
好在事情並沒有發展到最壞的情況。
說是三天。
但僅僅隻過了兩天時間,這些武尊們似乎便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紛紛辭行。
“行動!”
田京早已經按捺不住,或者說每天跟這些早已經徹底喪失了人性的怪物們共處一室,讓他忍不住心底裏都有些發毛。
如今眼見滅法司再度恢複空虛。
這天夜裏……
滅法司內部,突然間有極為刺耳的聲音響起。
“嗯?夭夭姐,發生什麽事情了?”
孫小萌迷糊的揉著眼睛,好奇的問道。
“沒事,應該是有修仙者出現了,你不用關心這些,安心休息就好。”
李夭夭第一時間套上便於行動的黑色皮製短褲,外加吊帶小背心,在旁邊拿了根布條把頭發挽成馬尾形狀。
順帶往肩上搭了一梭子子彈。
快步往一樓走去。
而此時,一樓,林正英和林原兩人也早已經收拾整齊。
“果然,又來修仙者了。”
兩女看著林原的眼神都很是揶揄。
似乎在說瞧……你不回來,啥事兒沒有,但你這一回來,修仙者又開始紮著堆兒的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