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皮爾轉頭看向台下的蘇嵐,眼神變幻不定。
他實在不敢相信心中的想法,不禁再出聲問道:“她真的是當初……”
“我想就算我們不說,再過幾分鍾你心裏應該也有答案了吧?”長衫老者開口道。
聽到如此確切的答案,薩皮爾不禁再夾了一口雞肉吃進肚裏。
這一刻,他信了。
隻有當初五十多年前的哪位才能做出如此驚才絕豔的菜品。
也隻有哪位,才有可能將他給打敗。
薩皮爾這再吃一口雞肉的畫麵,讓直播間彈幕局勢當場就變了。
“哈哈,這就是你們說得黑幕?連你們的薩皮爾神廚都不禁吃第二口呐。”
“唉~不知為何會有如此多喜歡護主的好狗。現在好了,你們主人也完了。”
“叫啊?怎麽不繼續叫了,現在怎麽不叫黑幕了?不會這麽容易就拉了吧?”
“誰贏誰輸,我想你們心裏應該有點比數了吧。”
此刻,外來吊毛們隻感覺心裏無比憋屈,甚至在心裏怨恨上了薩皮爾。
他們在這兒如此加油,對方卻做出這等事。
還有那兩個評委也是,就算好吃了一點,也不至於露出那副表情吧?
這要換成他們,絕對不可能說出那等超高評價,就算違背良心也要將蘇嵐給壓下去。
可惜現在,他們也就隻能繼續毫無力氣的耍耍嘴皮子功夫。
“哼,別那麽囂張,我申請檢查這位選手做的菜品,我懷疑她在裏麵加了什麽我們所不知道的佐料!”
“對,我也這麽感覺。她可能在裏麵加了某些使人致幻的佐料,所以才讓薩皮爾以及評委們神魂顛倒!”
“夏國菜品怎麽可能有如此魅力,必然是你們在裏麵加了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
“抗議抗議!必須將這位選手做的菜品來一個全方位檢查,不然不能服眾!”
夏國觀眾們看到這檔子話,都快氣笑了。
他們能再不要臉點嗎?
如此睜眼說瞎話,就不怕未來遭到報應嗎?
新一輪的噴子大戰,又打響了起來。
此時比賽場地內,薩皮爾已經從評委席走了下來。
他邁步走到蘇嵐跟前,看著對方的眼神有著羨慕,有著憤怒,有著怨恨。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那麽點背。
如此多年過去,竟一出山就遇到了當初的心魔。
關鍵前麵他還以為自己已經能夠戰勝蘇嵐,斬碎掉這麽多年來,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纏繞著他的心魔。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不禁沒戰勝蘇嵐,還輸的如此徹底。
這一刻,他精神都發生了些許錯亂。
薩皮爾臉上的淡然之色徹底不複存在,狀若瘋魔。
他雙腳不停跺著地麵,嘴裏大吼著。
“為什麽這麽多年過去,我依舊要生活在你的陰影之下!”
“為什麽你明明就沒那麽努力,偏偏能獲得那麽高的回報,我不服!”
“這世間最強的廚師明明就應該是我,憑什麽上天就要將稱號放到你頭上!”
因為導播的鏡頭幾乎算是一直跟隨著蘇嵐或者薩皮爾,所以直播間的觀眾盡皆清晰聽到了薩皮爾的怒吼。
這架勢,怎麽看上去有點不對勁……
難道說薩皮爾以前就跟蘇嵐比拚過,還輸了?
可如此高傲之人,怎會認不出打敗自己之人。
這時,直播間某些老哥終於也是回想起什麽,開始瘋狂敲著彈幕。
“我知道了,這位老人家就是五十多年前哪位麵紗女子!”
“那一次本該是薩皮爾表演的舞台,結果卻被哪位神秘女子給薄紗。”
“我焯!沒想到沐哥竟然能找到如此一位傳奇人物壓陣,實在離譜!”
幾乎所有人聽到這解釋,都有些懵比。
剛才他們還在討論的傳奇人物,就這樣出現在他們眼前了?
“我感覺今天的比試實在有些過於魔幻,頂不住。”
“嗯……說實話,最開始我真以為沐哥他們輸的概率很大。叫的那麽大聲,隻是因為給己方打氣而已。”
“嗨~這樣想的不止老哥你一個,不然剛才在看到沐嫂做出那樣一道開水白菜時,就不會那麽驚訝了。”
“這也太玄乎了,當初被尊稱為‘廚神’的人,現在似乎真成廚神了。”
“確實,這廚藝手法,實在有些過於逆天。”
夏國觀眾們在這一刻除了感歎,沒有其他。
甚至忘記現在明明應該是瘋狂嘲諷那群外來吊毛的好時機。
被廚界所有人奉為神一般存在的人,他們竟敢汙蔑對方使用了不可告人的佐料,真是好笑到離譜。
當然,吊毛們也是非常有自知之明。
此時的他們已經沒有再發出任何一條方才的彈幕,有些稍微還餘點良心的吊毛甚至微微誇讚了兩句。
蘇嵐身邊,顏曦雪對一旁對著刻沐叮囑道:“小沐沐,保護好我師父。”
“這人現在狀況看上去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不用顏曦雪提醒,刻沐整個人早已繃緊。
畢竟現在的薩皮爾看起來就是一隻發了瘋的瘋犬,很可能會肆意咬人。
刻沐雙眼緊緊盯著薩皮爾,隻要對方有什麽過激舉動,他可以在第一時間將其攔截下來。
“沒事,他還不至於如此。”蘇嵐撥開刻沐,搖了搖頭。
她看著眼前頹廢的薩皮爾,微微歎息一聲。
這麽多年過去,本以為當初那高傲無比的天才少年會明白其中真諦,誰知依舊是那麽一副目中無人的表情。
“薩皮爾,為了研究如何打敗我,你還真是煞費苦心。”蘇嵐看向薩皮爾手中的筷子,“連你當初最討厭使用的筷子,都練的如此熟練。”
“我明明已經參透了這世間所有菜品,連你當初那神奇的香酥雞亦是如此,甚至還將其改良的更好。”薩皮爾雙眼血紅。
“可是,為何依舊與你有著如此大的差距,大到讓我絕望!”
薩皮爾完全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對方這副模樣讓蘇嵐有些默然。
“當初我給了你提示,可你似乎沒有聽進去哪怕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