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涼和房東女兒麵麵相覷,卻頓時慌了。

“這位學長!”美少女再次開口,沉聲說道:“是費用的問題,我們這一路上都在繳費,可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戰無名擺手打斷。

“這裏人多眼雜,影響不好,另找個地方解決問題吧。”

說完,他看向江南,誠懇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很顯然,他更重視江南的意思。

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下,江南沉吟了少許,然後呼哧一聲站了起來。

“你們幾個都跟著來。”

說完,江南率先離開座位。

戰無名看了一眼站起身的幾個人,然後陪同著江南走向通道一側。

隨後,美少女緊張地咬著紅唇,急忙跟上。

而後麵的汪海和韋伯推推操搡,在柴涼和房東女兒的竊竊私語中,也跟了上去。

來到一節守衛森嚴的豪華車廂門口。

戰無名忽然攔住了柴涼等人。

“你們就在這兒等著。”

聞言,柴涼等人同時一怔。

下一秒,房東女兒帶著輕蔑瞪向戰無名。

“二師兄,我可是主母派來監督招生的人,我有知情……”

啪!

戰無名反手一耳光打在房東女兒的臉上,當即將其打懵。

這一幕,也頓時嚇傻了柴涼等人。

江南卻是忍俊不禁地捂著臉,一副賤兮兮的感同身受。

房東女兒,真特麽欠揍。

“我不管你是誰的人。”戰無名惡狠狠地指著房東女兒:“在這裏,我說了算。”

丟下這話,他轉過身衝車廂門口的幾名守衛大喝。

“看好他們,誰敢亂動,誰敢摸出手機來玩,格殺勿論。”

“遵命!”隨著幾名守衛的異口同聲,立即衝上來將柴涼等人包圍。

直到這時,戰無名才變換了一副恭敬的神情,衝著冷眼旁觀的江南做了個請的手勢。

“裏邊請!”

眼睜睜看著江南在戰無名的陪同下進了車廂,以柴涼為首的幾個人瞬間懵了。

戰無名對他們和對江南的態度迥然不同,這是個人就能看得出來。

這哪裏是興師問罪,分明就是待若上賓嘛。

難道,這鄉巴佬還有身份和背景,讓戰無名這樣的人都忌憚?

人群中,那位絕色美少女卻是滿臉緊張,一直盯著江南消失的車廂,內心也變得惶恐不安起來。

踏進車廂。

江南在戰無名的陪同下,打量著四周。

這個車廂雖小,卻是五髒俱全,簡直就像個私人的豪華房間。

能單獨包下這麽一節車廂的人,恐怕非富即貴。

“戰無名參見三少爺!”突然,戰無名衝著江南單膝跪地,一臉恭敬地低下頭:“請三少爺恕罪。”

聞言,江南帶著狐疑的神情看向戰無名。

“恕罪?”

“是!”戰無名急忙抬起頭:“剛才在外麵人多眼雜,所以不便行禮稱呼,請三少爺恕罪。”

“你的罪恐怕不是這個吧?”江南說著,走向一側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額了一聲,戰無名頓時一下子怔住了。

就在這時,一側的小型衛生間裏,忽然傳來抽水馬桶的聲音。

下一秒,在江南的注視下,隻見小型衛生間裏走出一位身穿黑色蟒袍,滿頭白發的幹瘦老者。

他一邊用紙巾擦拭著手,一邊緩緩走過來。

“老酒鬼,耿博彥?”

江南看到這人的一瞬間,猛地站起身。

“不錯嘛!”白發老者來到江南的麵前,緩緩抬起頭:“虧得三少還認識老酒鬼,看來這些年沒失憶。”

“不是……”江南緊盯著耿博彥,俊朗的臉上露出複雜:“怎麽是你到魔都來招生?”

“你都敢接受江宴的生死挑戰了。”耿博彥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江南:“我為什麽不能來魔都招生?”

聽了這話,江南頓時一怔。

看來,在快鬥直播裏遭遇江宴挑戰的事情,老酒鬼也知道了。

他是曾經自己在江家的師父。

既然連他都知道了,那麽整個江家上下恐怕都知道了。

也罷!

本就是直播公開接受挑戰,也不指望躲躲藏藏。

想到這裏,江南緊盯著耿博彥。

“你是來阻止我的?”

耿博彥聳了聳肩,背著手打量著江南。

“我不讓你應戰,你會聽嗎?”

“不會。”江南果斷搖頭。

耿博彥眉毛一挑。

“為什麽?”

“因為我等這一天九年了。”江南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的母親等這一天也九年了。”

耿博彥沉默。

跪在地上的戰無名也是一臉緊張,讓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

耿博彥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指了指江南。

“五年過去了,你一點沒變!”

江南聳了聳肩,一臉不置可否。

緊接著,隻見耿博彥走向一側的餐桌坐下。

“我幫你掃清障礙,你得答應我,隱藏身份,和我一起回江家。”

這話一出,江南微微皺起眉頭。

五年不見了,老酒鬼耿博彥還是那麽快人快語。

然而,他卻是這個世界,除了母親之外,唯一一個可以值得信任的人。

眼見江南沒吭聲,一旁的戰無名立即湊了過來。

““三少爺,您是不知道。”

“這些天,為了阻止您回江家參與和江宴的決戰,那個惡毒女人可是費盡了心機。”

“不僅派出大批高手四處打探你的消息,而且還下達了格殺勿論的密令。”

聽完這話,江南眉毛一挑。

他料到了江宴和那個惡毒女人會使用陰謀詭計,卻沒料到他們竟然會如此緊張。

要知道,接受挑戰時,他江宴可是白銀八階的修為。

而自己不過區區玄鐵八階,這是青銅和白銀兩個境界的差距。

這麽大的優勢,他還那麽緊張,真夠出息的。

“三少爺!”戰無名緊盯著一言不發的江南,繼續說道:“如果您真想堂堂正正靠實力擊敗江宴,一雪前恥,就隻能先委屈一下。”

“隻要你隱藏在新招收的弟子中回到江家,一直潛伏到決戰開始時,再突然出現,您就能躲過他們的所有陰謀算計。”

“畢竟,現在的江家是他們母子一手遮天,你縱然有再強的實力,也不可能和整個江家的力量抗衡。”

聞言,江南斜瞄了一眼耿博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