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凡爾賽宮。

“讓娜,怎麽樣,這裏是不是特別的滄桑?”

古地下通道中,回**著梅林的笑聲。

讓娜好奇地用手電筒照著這通道中古老的磚塊還有腐蝕的燈台,“梅林,你是怎麽知道這個地方的?”

梅林拿著手電轉回頭:“哼哼,我可是潘德拉貢家族的人!你們法蘭西的博物館可是有我們家族的人,這個地方是之前在翻修凡爾賽宮的時候發現的,我們家族認為這裏沒什麽有價值的,就沒有管了。”

梅林說著,走到讓娜身邊:“我從家族的檔案裏翻到的,你不是喜歡古遺跡嗎?看這個,一千多年的路易王朝時期的老玩意,隻開封過一次。”

讓娜知道這是梅林特的為她找的地方,用來在神賜禮前進行散心。

她強打起精神:“這裏空氣還好,看來通風設備不錯,前麵那是個房間嗎?”讓娜手電筒照亮了通道盡頭的景物,是一扇古樸的黑鐵大門。

“沒錯,這個通道就是到那間房間的。”梅林點點頭,便拉起讓娜往前走去,“鎖早就被撬開,裏麵除了一張朽壞的破桌子還有幾個椅子,別的什麽都沒有。”

梅林說著,伸手推開了大門。

呲啦一聲,手電筒的光照亮的房間內的樣子。

正如同梅林所說,這裏麵都是朽壞的木質家具。

讓娜戴上口罩,伸手撫著牆上的黑漆漆的釘子,慢慢走到了房間深處。

梅林嫌棄地遠離了房間中的那一處廢渣,跟隨了讓娜。

“怎麽樣?”

讓娜卻沒有說話,她剛才好像把一根釘子碰了下來,緊接著就感受到那釘子旁邊的磚塊的鬆動。

……

‘小藝,你是說,把東西藏在結社在凡爾賽宮地下的密室裏就可以?’夏秦不確定地問道。

“是的,根據更新記錄,本機型如今可以進行預測,以幫助使用者更好地應對各種情況。”

“啊?更新?那得是什麽存在才能研發你啊,算了算了,我先去藏起來。”

……

看著讓娜從牆裏掏出來的包裹,梅林感覺有些木訥,家族不是說這裏麵沒東西嘛?這是個啥?

讓娜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副無菌手套,又攤開一塊方帕,打開羊皮包裹,從裏麵取出來了一個筆記本。

“古籍?”梅林舉著手電湊上前去,“快看看扉頁,有沒有人名!”

隨著讓娜讀出上麵寫著的花體法文簽名,梅林感覺自己就好像被成堆的英鎊砸在了頭上。

“維克多-雨果。”

“雨果?維克多-雨果!天哪讓娜,上次維克多-雨果的那張詩歌的原稿可是賣了三百五十萬歐元!這麽一本筆記,賣出十億都不為過!哦不,那的是無價!”

梅林帶著口罩,聲音雖然悶悶的,但是掩蓋不住她的驚訝。

毫無疑問,這本筆記隻要讓娜賣出去,立馬就能成為世界上有名的富豪。

但是她看到讓娜略帶鄙夷的目光,興奮勁就立刻萎靡了下去:“好吧好吧,不賣。快看看寫了什麽吧。”

梅林聳了聳肩,僵硬地轉移了話題。

讓娜小心地翻動,這本筆記本似乎用了很特殊的材料,保存得非常好,不需要特別的保護就能正常閱讀。

“當她高舉起法蘭西的鳶尾花旗幟的時候,迎著太陽,我仿佛看到了勝利女神在人間。天啊,莉莉婭-波拿巴,我無法用任何語言去描述她拯救我們的英姿,我,維克多-雨果將會成為她忠實的信徒。”

“讓娜,是你的祖先哎,等等,這不就是指揮土倫城的那位先祖嗎?”梅林說道,“哇趣,看這描述,你這位祖先甚至是一位不得了的美人。”

讓娜沒有搭理梅林的喋喋不休,接著往下讀著雨果的隨筆。

緊接著雨果記錄了莉莉婭在土倫的戰役,這些都是曆史書上有記載的,倒是都在兩人認知之中。

後麵雨果就開始記敘當時法蘭西王國的社會現狀,教會的腐朽,貴族的壓迫,王室的剝削,記敘和事例相互交雜,深刻而直觀。

這些都是在兩人意料之中的,畢竟雨果留下的作品都是深刻揭露那個時期的不公與壓迫的。

但是隨著讓娜讀到後麵的部分:路易十六被送上斷頭台,人民攻破巴士底獄,法蘭西大革命的爆發……

“這些都是被教會所掩蓋的過往。”讓娜說道。

緊接著,下麵的一段文字讓兩人之間的空氣都為之凝固,“莉莉婭-波拿巴處刑了在巴黎的智天使基路伯,並把他的屍體和聖母大教堂一同焚燒成灰……”

梅林突然話語變得結巴起來:“基,基路伯?那個住在杜伊裏特宮的基路伯天使……讓娜!別這樣,你還不相信我嗎?比起相信教會的上帝,我還是更相信金錢!”

她目光看到讓娜已經不自覺地朝著她腰間的摸去,連忙大聲說道,力圖自證清白。

拜托啊喂!那把手槍可不是讓你用來對準我的!

讓娜若有所思,最終還是把手收了回來。

“這本筆記上記載的一切,如果教會知道了,甚至可能也會把我們都給幹掉。”讓娜陰森森的恐嚇梅林道。

梅林咽了口唾沫,“確,確實。無論是將一位國王送上斷頭台,還是殺死一位僅次於熾天使的天使,這都是教會無法接受的,甚至不會讓這些留在世界。”

天使,這種力量可以說是最頂級的超凡力量,在教會的信仰中是神聖的,不可侵犯的聖潔的存在。

可在這本筆記中,天使死了,尤其還是神聖階級的智天使,像個凡人一樣被砍下來頭顱,焚燒成灰燼……

甚至雨果還讚美說,提著天使頭顱,沐浴天使之血的莉莉婭就像是神話中的正義女神,莊嚴而不可侵犯,提著的天使頭顱就像是在宣告一直以來束縛在法蘭西人民身上的枷鎖在這裏一刻終於迎來的解放!獲得了自由!

“讓娜,你,你想怎麽處理?這本書絕對不能讓教會發現,尤其是後麵的這些內容。”

讓娜認真地說:“我想把這本筆記寄給華國的文綾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