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消失,蔣母和蔣心蕊的臉色卻因為熱搜話題,沒有鬆口氣的愉悅。
蔣心蕊恬不知恥地大吼大叫:“你這是屬於偷拍,侵犯我的隱私,趕快給我下架了,我要告你,告得你傾家**產!”
蘇桐眉尾一挑:“是嗎,那你盡管試試看,不過我已經從你的麵相上看到了,你們蔣家的好日子到頭了。”
說完蘇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
剛走出病房,蘇桐一個步伐沒有刹住,撞上了溫熱的胸膛。
蘇桐沒有想到傅紹南居然一直站在門外,把屋子裏的一切都聽到了。
傅紹南眼神淡淡的,眸底卻透著幾分壓迫感。
“有些真相,你不出手永遠不會浮出水麵,有些無辜之人不會安然無恙。”
以前他沒有了解過蘇桐的工作,隻覺得看相算命就是騙子。
臨港巷廢樓,傅紹南才知道蘇桐能看到鬼,也會觸碰到危險。
現在,傅紹南更知道,蘇桐要維護不隻是人,鬼亦如此。
原來,她除了覬覦他靈力之外,還有幹正事的。
“看在你是為了真相公道的份上,這一次我幫你。”
蘇桐眼裏的疑惑一閃而過:“你怎麽幫?”
傅紹南沉沉磁磁的聲音,溫柔地在耳邊低**。
“之前都是你請我看好戲,現在輪到我請你了。”
病房裏的蔣母破口大罵:“她當自己是誰啊,麵相?騙子!”
蔣心蕊一個勁地刷視頻,評論裏一邊倒的罵聲,讓她臉色發白。
“媽,怎麽辦,當年的事情會不會被揪出來……”
病房裏沒有了人,林清也消失不見,蔣母再一次高高在上掌控全局。
“怕什麽,屍體都成灰了,誰能給你定罪,誰會相信鬼魂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直播的視頻我分分鍾就能讓它下架,嘚瑟個屁。”
很快蔣母發現了事情並不如她設想那麽簡單。
她要撤銷直播視頻的傳播,可是掛了幾個電話之後都被人打馬虎眼,言下之意也很明顯,拒絕了。
低聲下氣的周旋很久,才打聽到背後放話的是傅氏集團。
蔣母露出了慌亂不安的局促。
蔣家雖然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和傅家比起來就差太多了。
隻是……傅氏集團怎麽會插手此事?
蔣母的思緒被打亂,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她回過神來。
來電顯示是蔣父。
接通電話,蔣父劈頭蓋臉的聲音吼出。
“你和你寶貝女兒幹了什麽事情!”
蔣母欲蓋彌彰:“什麽……你女兒這段時間都在醫院,我們能幹什麽。”
蔣父咬牙切齒:“傅氏集團和我說多虧了我的好老婆和好女兒,撤銷了和我們蔣家的合作!”
蔣母倒吸了口冷氣。
傅家為什麽要出手幫蘇桐?
不,肯定不是幫她。
一個做玄學女主播行業,能和傅家扯上什麽關係。
肯定是傅家發現了直播間蔣家的負麵新聞,所以才有了這些後續舉措。
蔣父擲地有聲地說道:“我不管你們做了什麽,趕快給我滾出來,一塊去傅家負荊請罪。”
蔣父蔣母拉著蔣心蕊登門拜訪。
蔣家沒有來過傅家別墅,一是沒有什麽交集,二是傅家別墅不是想來就能來的。
這一次蔣父還擔心會被吃閉門羹,沒想到門衛放行了。
對於傅家的放心,蔣母覺得這個開端很好。
如果真不想要合作的話,恐怕不會讓他們進這個門。
那個玄學女主播,還說什麽蔣家要倒大黴?
真是故弄玄虛,胡說八道!
走進別墅客廳,蔣母臉上洋溢著笑意。
在看到別墅裏出現的蘇桐。
蔣母繃不住表情,發出刺耳的聲音:“你怎麽在這兒?”
蔣心蕊打量了蘇桐的穿著,鄙夷地嗤了一聲。
貼身短背心外麵套了個運動衫,寬鬆的束腳褲,全身沒有名牌的痕跡。
窮酸得很。
蔣心蕊一副看穿蘇桐的表情,說道:“你是傅家的傭人吧。”
蔣父眉頭輕蹙。
他聽說過,傅家別墅的傭人男女都有統一的著裝。
眼前這個小姑娘,顯然穿的不是傭人的服飾……
蔣母覺得蔣心蕊說得有道理,蘇桐出現在這兒,要麽和他們一樣是客人,要麽就是傅家的傭人。
可是一個玄學女主播,身份上不了台麵,沒有蔣家的身份地位,怎麽可能是客人呢。
蔣母哼笑一聲:“傅家挑選傭人的品味還真是差。”
蘇桐不搭理她,自顧自地坐在了沙發上。
蔣父有些疑惑,傭人會這樣的態度?
客人都沒有坐,自己坐沙發上?
蔣心蕊張狂地昂著頭,像是為了戳穿蘇桐的謊言。
“你不是說我們蔣家快不行了嗎,我現在活著好好的,反而是林清不知道死哪兒去了,報應呢,哪兒來的報應啊。”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桀驁,她眼睛都沒有抬。
蔣心蕊氣得發抖:“你!我和你說話,你這是什麽態度,還傅家的傭人,你給我等著,等會就讓你掃地出門。”
傅紹南從電梯中走了出來,麵色緊繃眸光深諳,冷傲孤清的氣息,仿佛黑夜中的鷹,散發傲然天地的強勢。
“你們要趕我的未婚妻去哪兒?”
蔣母笑意剛上嘴角,停頓了。
“未婚妻?她……不是傭人!”
傅紹南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一股排山倒海而來的壓迫感。
“說一遍不夠嗎,還需要我說幾遍?”
小狐狸要教訓人,自然得狐假虎威。
就讓小狐狸得意一下吧。
這一刻蔣心蕊的表情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還以為蘇桐是個下人,用睥睨的眼神碾壓她。
結果人家是傅家的女主人,壓根不把她們放在眼裏。
蔣父尷尬地笑著:“誤會,都是誤會,是我女兒衝撞了蘇小姐。”
說完蔣父推了蔣心蕊一把:“還不趕快給蘇小姐道歉。”
蔣心蕊心高氣傲杵著不動。
蔣父來了脾氣,把她的頭硬按了下去。
蔣心蕊眼尾泛紅,心不甘情不願說:“對不起。”
蘇桐的嗓音中透著隱隱的不悅:“她的對不起三個字,我可受不起,最應該受的那個人已經走了。”
蔣心蕊別開了臉。
囉嗦死了,到底要說多少遍啊。
煩不煩人,幹什麽一直抓著她不放!